,效命于国师。
燕梁的巫蛊之术实在骇人听闻,许是这些巫蛊之术不容于上天,又或许是因为泄漏天机所致,所以燕梁的国师寿命极为短暂,短暂到来不及将才刚领悟的巫术相传便突告暴毙,也正因为如此,燕梁很多巫术已渐渐失传,这也是燕梁虽有巫师却不能一统天下的原因所在。
对于燕梁神秘而又骇人听的闻的巫术,四国君王虽然深深忌惮,却又不得不信服燕梁国师所谓的神谕。
毕因,一百多年前,燕梁的某位国师曾言神谕,说是北漠国杀戮太过血腥触怒了天庭,上天将罚北漠国寸草不生!
初时这神谕并无多少人信服,可是那年的冬天,一场瘟疫爆发,北漠皇庭所在的草原从人到牲口,无一不染上疫病而亡,来年开春,那片曾经宽袤的草原,不像往年一般青草葱葱,而是一片荒芜,再来年,那片草原,依旧是一片荒芜。
这件事传开后,世人才想起当初那位燕梁国师所言的神谕,无不信服!
可是燕梁国师极少接到神谕,相较一百多年前关于北漠国的神谕,这一次,是燕梁国第二次提及神谕。
上一次的神谕,北漠国皇庭几乎死绝不说,还被逼迁都,这一次,神谕是冲西楚国而来,自是惊动了西楚上至皇宫朝野,下至平民百姓。
有了百年前北漠国的前车之鉴,西楚朝野上下,自是不会对燕梁国师奉神谕前往西楚而来的消息掉以轻心。
雄伟庄严的金銮殿,建元帝高坐在龙椅上,皱着眉头沉着脸,看着左右下侧两方的文武百官。
“各位爱卿,关于神谕,可有好的建议?”建元帝威严的声音里,有着一缕几不可见的惊惶。
他这帝位,是由十一弟手中夺过来的,并非正统,会不会是因为这,惹怒了上天?所以才有了神谕?
堂下,文武百官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建元帝眉头皱得愈发的紧,将手指向左侧为首的叶朝阳道,“叶爱卿,可有好的建议?”
叶朝阳出列,揖手道,“回禀皇上,虽然燕梁国师奉神谕向我西楚帝都而来,可是在燕梁国师未曾抵京未曾进宫之前,这神谕究竟是福是祸尚未知悉,微臣无从所说,还望皇上恕罪。”
“李爱卿呢?可是和叶爱卿所想一致?”建元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叶朝阳退下,转而指着右相问。
李季方出列,较之新贵出身的左相叶朝阳,李季方才是出自真正的钟鸣鼎食诗书簪缨之族的世家,百年世家的内涵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诠释,他上前不卑不亢地道,“回禀皇上,神谕一说虚无飘渺,百年前的北漠国之事,虽是前车之鉴,但到底过了百年,个中真相是真是假谁能说清,所以微臣以为,皇上若不放心,可召太常寺卿问话。”
一番太极打完,将问题扔给了太常寺卿,下侧的太常寺卿木着一张老脸,心中却将李季方给骂了个遍,死老头子,不坑别人就知道坑他!
“张爱卿,关于右相所言,爱卿可有复议?”建元帝龙袖一甩,朝太常寺卿殷切地看过去。
张天木着一张老脸出列,揖手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燕梁神谕不可等闲轻之,燕梁国师既向上京而至,等国师到了之后,问明凶吉,再行祭祀,再者,燕梁国师既然因为神谕来上京,若真是凶谕,皇上也可恳请国师化凶为吉。”
这番话较之叶朝峰和李季方,总算是说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建元帝惶然的心终于安定了些许,肃穆的龙颜上也有了一丝笑意,“爱卿所言甚是,既然如此,爱卿退朝之后,可将太庙好生整理,一应祭祀所需之物,需得查验不可疏漏。”
“微臣遵旨。”张天提着的心也终于放心,回到队列之后,又朝右相李季方投去狠狠的一眼。
李季方不动声色的回望他一眼,心道你这老儿,明明掌管着主管祭祀的太常寺,本相推你出去,那也是你职责所在,怨不得本相!
“各位爱卿可还有什么复议?”安定下来的建元帝,再次征询朝堂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们纷纷摇头,建元帝挥手,全公公扯起嗓子唱诺,“有事启奏,无本退朝。”
随着建元帝起身明黄的龙袍消失在帷幕之后,众文武百官亦才转了身,依次退出金銮殿。
金銮殿外,满满停放着各式软轿,众官们纷纷坐上各自的软轿打道回府。
由南门出了皇宫后,众官们近的继续坐着软轿打道回府,远的则转而上了停在南门外的马车。
右相李季方李大人和刑部尚书杨冀杨大人,以及都御史黄文黄大人的府邸俱在城西,并不算远,是以三人的软轿前后排列,晃晃悠悠地朝城西行去。
行至城中最为繁华热闹的安水街,忽有一壮汉冲了出来,拦在右相李季方李大人的轿前。
“草民沈刚,求李大人、杨大人以及黄大人为民伸冤。”沈刚壮着胆冲出去后,便跪在轿前,按着星云大师所教之言嗑头。
最前面的李右相的软轿停下了,后面杨大人和黄大人的软轿自也只能跟着停下,杨大人掀开轿帘问,“前面怎么回事?”
“回大人,前面有民拦住了李大人的软轿,求李大人黄大人以及大人您做主。”随从很是流利的将前因述了出来。
杨冀皱眉,他可不想掺和这样的事,挥手道,“起轿,绕道回府。”
抬轿的轿夫们应声,抬起轿撵正想前行,却听后面黄都御史的声音传了过来,“扬大人且慢。”
坐在轿内的杨冀一听是黄都御史的声音,心知他今日若是视若无睹的绕道回府了,这黄文指不定哪一天就揪着他不放,想到那些被黄御参倒的官员,杨冀只好淡声吩咐,“停轿。”
轿夫们听从吩咐停了软轿,杨冀掀起轿帘看着走过来的黄都御史道,“黄大人可是有事?”
黄文点头,朗声道,“前面有百姓拦了李大人的路,求咱们三位为民伸冤,杨大人还请下轿,咱们一同前往,看看究竟有何冤情。”
杨冀无奈地下了软轿,二人并肩行至前面,李季方早已下了软轿,正问那拦路的百姓,“沈刚,既有冤屈,为何不去击京兆府的鼓?”
沈刚嗑头道,“三位大人,草民所要伸的冤屈,并非京兆府所能接,草民身上怀有几千乡民共同画押的联名状,还请三位大人接下草民所中的联名状,为靖州布政使叶朝峰叶大人伸冤!”
一听竟然是几千人画押的联名状,为才刚押解进京被皇上直接关进提刑司的叶朝峰伸冤,李右相扬尚书以及黄都御史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事关重大,这联名状不好接,可不接显然又不行,这四周都已经围了很多百姓,正观看着这一幕!
究竟是何人指使这沈刚过来拦他三人的软轿告状?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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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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