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季望舒轻轻摇头,“不用,白薇你带李妈妈先去看看情况,若有什么不妥的,让李妈妈回来禀报。”
黄嬷嬷那个老奴才,还不值得她设下这局棋。
如果黄嬷嬷真是揣着她心中所想一般的主意,那这局棋,才算不枉费她出手了。
犹然不如自已早已掉进大姑娘陷阱的黄嬷嬷带着自个儿子去了她住的小院落,进门就扯着嗓子叫嚷,“环儿,快去厨房叫人炒两个下酒菜,再打一壶酒过来。”
自打知道她被关进柴房只有环儿为她求情她才放出来后,黄嬷嬷对别的仆妇呼三喝四,对环儿却有那么一丝感激之心,便是这小院落,从前只得她一个人独住,如今也让环儿搬了进来。
早已躺在炕上入睡的环儿听得黄嬷嬷的叫唤,匆忙披了件夹袄就奔了出来,抬头刚想说话,却见黄嬷嬷身后一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正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盯着她,她忙转身又奔回厢房关上门道,“嬷嬷,您怎的竟带了外人进这内院?”
黄嬷嬷朝自个儿子望过去,见儿子一脸满意的表情,她心下就高兴起来,两三步走到房门前推门道,“什么外人,这是我儿子,将来也是你夫君,还不快出来。”
环儿听得脑中一懵,下意识的反驳,“嬷嬷可是喝多了?这话也能混说的?”
黄嬷嬷便有些不耐烦,朝身后儿子望过去道,“壮儿,你媳妇儿这是害羞了,你把门踢开。”
门里环儿一听,便是再糊涂的人,此时也明白过来,她也曾听闻黄嬷嬷的儿子吃喝嫖赌俱全,前头那媳妇就是被他赌输了没钱还赌债给卖去了窑子里,这样的人,自然是没有人家再敢自个的闺女嫁进去的。
眼下这般情况,显然黄嬷嬷是打着要污了她的名声,逼得她不得不嫁给她儿子的如意算盘。
这厢房不过是一扇木门,只怕一脚就能给踢开,门被踢开的后果,她想也想得到。
慌乱之间,她看到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放着的剪子后双眼一亮,几步并过去将剪子拿起来对准脖子。
黄嬷嬷的儿子黄勇壮一脚踢开房门,就见娘给他相中的小媳妇儿拿了柄剪子对着自个的脖子,他慌得一愣,就朝自个娘望过去。
黄嬷嬷瞧着这一幕,啐了一声不识抬举的丫头后沉着脸道,“环儿,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你嫁我家壮儿还委屈了你不成?还不快把剪子放下。”
环儿吸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听她的将剪子放下,反倒又往脖子靠了靠,“嬷嬷今天若是要逼环儿,环儿也只能拼着一死以证清名了。”
黄嬷嬷闻言不但没有害怕,反倒阴森林的盯着环儿道,“不识抬举的小丫头,若不是念在你为我求情的份上,你有什么资格嫁给我家壮儿,敬酒不吃吃罚酒,壮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黄勇壮也没把环儿手中的剪子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女人都是喜欢寻死觅活做做样子,真要她们去死,却是没那胆子的。
他抬脚就要动手,环儿心中一惊过后一咬牙,正要用剪子来保清名,却听得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倒不知道,是谁给了黄嬷嬷你这么大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