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人人欲争之的肥地。
安国公挑明他怕湖州生出事端,这个说辞却是合情合理,叶朝阳心中盘算过后点头,“国公言之有理,眼下你我二人的确该摒弃前嫌,国公约我来,想必国公心中已有了章程?”
安国公暗骂一声小狐狸,他虽然担心夜郡影查他的湖州,但以目前他掌握的消息来看,夜郡影查靖州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湖州不过是捎带查一下,叶朝阳这只小狐狸才是该急的那一个,这小狐狸却表现出一副不急不怕的模样给谁看呢?
“章程倒也说不上,左相应该知道,夜郡影此人不为金银财帛所动,父母皆丧无妻无女,没什么能威胁他的地方,对付这样的人,想必左相应该比我更清楚要用什么办法。”安国公替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看着叶朝阳。
叶朝阳稍加沉吟后便道:“沿途我会打好招呼,只是国公想必知道,叶府没有能动得了夜郡影的人手。”
叶府乃文官出仕,他这话倒也是实话。
安国公也没想着指望叶府的人出手,当下便点头:“人手左相不用担心,只要左相好生打点沿途,不走漏半点风声即可。”
叶朝阳点头,“国公尽管放心。”
二人又仔细商量一番后便出了茶楼各自归府。
“姑娘,他们分开走了,咱们跟哪一边?”茶楼边的马车里,白薇透过窗帘,看见安国公和叶左相一东一西离去,转了头问。
原本闭着眼在休息的季望舒睁开眼轻轻摇头,“不用跟了,既然已经确定他们二人会合作,就没必要再跟了,去城北。”
城北?
白薇和白芍互望一眼,姑娘的外家陆府府邸曾经就在城北,陆府被夷三族之后,那府邸也就空在了那里,建元帝也曾将陆府赐给别的京官,但那倒霉的京官住进去不到半旬,某天去上朝的途中就被惊马给活生生踩死了,打那以后,那宅子便无人敢住成了空宅,时间长了,那空宅就变得鬼气森森的,陆府附近的人又在半夜三晚能听到陆府传来的哭声,这就更给陆府添了一份冤气缠绕的氛围,越发没人愿接近陆府了。
马车行驶得并不快,但城南到城北也就那么一点距离。
残破的砖墙,破败的大门无一不显示着这所宅子的萧瑟。
唯一不变的,只有门前两尊石狮,依然威风凛凛看着前方。
季望舒捧着手炉,静静的站在破败的陆府宅前,看着那光秃秃没有牌匾的院门。
白薇撑着伞,但凛冽的风却依然将雪花吹落在季望舒身上,白芍有些不安,姑娘这般迎着风吹,怕是要受寒,回去之后得给姑娘煮姜糖茶去去寒气。
良久,季望舒抬脚,一步一步走向那鬼气阴森的府邸。
我来了,我会替你们洗清所有的冤屈,以此来偿还我占了你们陆府子嗣身体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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