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怒之下命她交出中馈,那唯一能得利的不就是赵氏。
哼,也不想想,这府中谁才是侯爷,想掌管中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那脸有没有那么大。
“去查查,这几天可是有什么人和那车夫接近过。”心中已然认同是赵氏的手笔,叶华梅就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一个赵氏而已,胆敢打她长房的主意,她倒是要看看赵氏的手能伸多长。
秋水阁。
季望舒接过茯苓递来的药碗一饮而尽,又拈了几个蜜桔脯子方将那股子药汁的苦涩给压下去,其实她的伤并没有像大夫说的那么惨重,只是甘草和茯苓这两个傻丫头成天担心得睡不安稳,她若不老老实实把药给喝了,这两个傻丫头只怕就更不用歇息了。
“姑娘,紫娟姐姐来看姑娘您了。”
季望舒朝甘草望过去,甘草会意忙掀了帘子将紫娟迎了进来。
“姑娘可是好了些?老夫人忧心着姑娘的身体,这才巴巴的使了奴婢来看望姑娘。”紫娟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大姑娘一张小脸还是惨白的,额头的伤痕看上去虽是消了些许,可瞧着还是让人瘆的慌,好好的嫡出姑娘,若是以后留了疤,可怎生是好?
紫娟眼里的惋惜和担忧不假,季望舒心中晒笑之余又不免有些感叹,自个受伤归府,那个嫡亲的父亲却是从不曾谴人来探望她的伤势,老夫人当日明明亲眼瞧见她的伤有多重了,虽嘴里说了几句台面上的安抚和心疼之言,她瞧的真确的是老夫人的眼里,并没有一丝对她这个嫡出孙女的怜惜和担忧。
她原也没从指望过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和祖母会给她温暖,所以也不曾感到失望。
只是如今却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丫鬟,真真确确的为她担忧,可笑这看上去光鲜华丽的靖安侯府,底里竟是这般的凉薄无情。
“劳紫娟姐姐费心了,请姐姐回去禀报老夫人,望舒已然无大碍,老夫人不必担心。”掩了心中的嗤笑,她淡淡开声。
她太过淡漠的态度让紫娟一时间有些犹豫,大姑娘才三岁时便被送去了宝莲庵,庵中一住就是六年,这六年里,不管是老夫人还是侯爷,都不曾想过把大姑娘接回府,大姑娘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般淡漠的态度,对大姑娘如今的处境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踌躇半晌,心底的天平终究还是偏向了一边,她委婉劝道:“大姑娘,老夫人如今只希望家宅和睦,姑娘身子若是好了,不妨多往老夫人跟前走走,老夫人想来也是喜欢姑娘承欢膝下的。”
季望舒不由讶然的望过去,紫娟是打小就在老夫人身边侍侯的,因得老夫人的欢心,她在府中倒也有些体面,自己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嫡出姑娘,以紫娟的体面,她并不需要巴结笼络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嫡女,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观紫娟面相,她便知道紫娟是出自真心的想要帮她。
“多谢姐姐提点,望舒知道了。”不管紫娟是因为什么原因帮她,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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