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受伤了应该有休养假的吧?为什么不回家?干嘛租在这里啊?”
禾薇四下看了看,对门这套房子打从上次那一家三口退租之后,就没人搬进来了,她还以为房东不打算再出租了呢。
室内的装修还是老的,不过身下这沙发看起来像是新的。
“谁说是我租的?”贺擎东下巴抵着她馨香的肩窝,侧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略显得意地说:“我买的!下回咱俩结了婚,回清市就住这里,既有独立空间,你回娘家也方便。”
禾薇被他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说什么呀!”她娇嗔地推他。
有他这样子的嘛。她连高中都还没毕业咧,说结婚、回娘家啥的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我实话实说啊。”贺擎东见小妮子脸红红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很好,用唯一灵活的手,轻柔地捏了几下她的脸颊,说:“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早晚要考虑的。这格局和你家的一样,就是还没来得及装修,这次住进来,只是把床和沙发换成了新的。到时你想装修成什么样的都行……”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禾薇拿他没辙,白了他一眼,想起身回家了。
她哥要是洗完澡,发现她不在家,指不定多担心呢。
“洗个澡哪那么快啊,再陪我说会儿话吧。”抱上手了哪里还舍得松开,软磨硬泡地想让她多待会儿。
禾薇好笑不已,可孤男寡女的这么晚了还共处一室,总归不大好吧,于是劝道:“真不早了,你受了伤也要好好休息,要不然伤口复原的慢。我明天会再来看你哒。”
说完,见某人依旧不肯撒手,只好割地赔款:“要不,你明天上我家来吃饭吧。我爸妈见你这样子。肯定会让你三餐都过去吃的。对了,你一个人住这儿,之前几天的三餐都是怎么解决的?”
“不用,你过来就好了。”
换做平时。贺大少早偷笑着答应了,可现在不是胳膊有伤嘛,去了人家里也帮不了什么活,总不能真的坐在沙发上,吃吃喝喝当大爷吧。回头让未来丈母娘对他心生不满了可咋整?还是忍忍吧。小妮子愿意过来陪他就行。
“我年初三到的,刚安顿好就听见你们出门了,只好天天叫外卖咯。”
“你队友呢?怎么没留下个人来陪你?”禾薇听得直心疼。
“这么久没回家,个个归心似箭着呢,把我丢下就跑了,好在他们还有点良心,把屋里收拾干净了、又把冰箱填满了才走,可问题是我现在好用的就一个手,怎么下厨做饭,只好顿顿外卖了。”贺大少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瞧着特无辜。
其实他那几个队友挺良心的了,原本想轮流照顾他的,是他自己不让。
当时考虑到他们仨的家离清市都比较远,年三十没法回去和家人团圆吃年夜饭,回来了还让他们留这儿照顾个伤患?貌似有些残忍了,于是直接把仨给撵走了。
不过现在嘛,看到小妮子一脸心疼的模样,腹黑的贺大爷觉得这仨队友卖得实在是忒值了。
“听说小叔请你们吃满汉全席了?”贺大少见她不提回家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她柔滑的发丝问。
“是呀。这趟让干爹干妈破费不少,几乎每顿中饭都是他们请的,今天回来,还在京都机场请我们吃牛排呢。我妈开心了一路,上飞机了还在和我说牛排好吃,就是太贵,还说得空了要研究淋在牛排上的那黑胡椒酱汁,研究出来了想吃也不用去店里消费了,直接在家自己做……对了。满汉全席那天,贺爷爷也来了,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席间还骂你来着。”
禾薇说的时候,尽量不往他身上靠,生怕扯到他伤处,可这货倒好,不靠还不高兴,愣是要她靠着他胸膛说话。
“爷爷就是爷爷,什么贺爷爷!该罚!”
贺擎东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禾薇圆睁着杏眸瞪他,可惜红扑扑的俏脸蛋,把她的气势减弱了几分,落在某人眼里,无疑是打情骂俏。
腻歪够了才喑哑地开口:“骂我什么了?”
“骂你过年也不回去陪他,不孝!”
想起那天中午贺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骂他不孝孙的一幕,禾薇憋不住笑了,还把老爷子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别说,学得还挺有模有样。
贺擎东无奈地耸耸肩:“这话他骂过我不少次了,我都习惯了。”
“他嘴上骂你,其实心疼着呢,看你过年都回不了家,难怪黑了又瘦了。”
“有吗?”贺擎东笑着用鼻尖轻扫她的脸,“我黑了瘦了你是心疼呢还是嫌弃?”
禾薇倏地又脸红了,趁他一个不注意,跳起来说:“太晚了,我要回家!”
话音刚落,她随手揣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禾曦冬打来的。
“薇薇,我看你没在房啊,厨房亮着灯但是也没人,在哪儿呢?”
“啊我下楼丢垃圾,这就上来了。哥你洗好了先睡吧,灯我会关的。”
先前还控诉某人说谎来着,转身她也向亲亲大哥编起了谎话,真是无颜见兄长,嘤嘤嘤……
禾薇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低头理了理凌乱的睡衣,手忙脚乱地跑去开门。
贺擎东送她到门口,看到她家门口的垃圾,说:“你进去吧,垃圾我拿下去丢。”
“不用不用,放着吧,我明天早点起来拿下去就成了,你伤着胳膊,万一淋到雨就不好了,还穿得这么单薄,快进去啦。明天早上我熬点骨头粥给你带过来,伤筋动骨要多补钙……”
禾薇边说边把他推回屋里,拦着他坚决不许他再出来了,然后飞快地闪进自家的大门,见她哥还在浴室吹头发,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背靠着门板狠狠舒了口气。
……
第二天,禾薇特意起了个早。却发现门口的垃圾袋不见了,转身进屋,问差不多同时起来的娘:“妈,你已经下过楼啦?”
“没有啊。”禾母打着哈欠说:“我这不刚起来么。”
“那我爸已经下楼了?”
“还睡着呢。”
禾母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烫。
早几年还在家具厂讨生活那会儿。她和老禾同志的夜生活都没最近几年这么频繁。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