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碧海,金色的沙滩,沙滩上边还有一大片野生的椰子林,黑棕色的椰果在随风摇曳的叶片间隐约可见。
禾薇还没下直升机,就被眼前这座童话般的孤岛迷住了。
贺擎东见她看傻了眼,好笑地捏捏她的脸颊,摘掉头上的厚帽和风镜,然后替小妮子也去除了装备,打开直升机的舱门,一跃而下,然后绕到另一边,伸手把小妮子抱了下来。
顺便给她戴上宽边的遮阳帽,这会儿的海风虽然不大,但还是给她把帽绳系住了。
“喜欢这里吗?”
这问题根本就是多余的。
禾薇开心地撒开脚丫子朝着碧波荡漾的海岸线跑去,跑了一段路,回头朝贺擎东挥舞着胳膊,然后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嘴边高声喊:“好喜欢!”
后面再加个“你”字就更好了。贺大少暗戳戳地想。
不过本来就是带她来这儿玩的,她喜欢就对了。
贺擎东双臂抱胸,倚在直升机旁,远远望着跑远的小人儿脱掉鞋子、卷起裤管、弯着腰不知在海滩上捡什么,勾唇一笑,转身从直升机上拿下随带的野营背包,往椰子林走去。
椰子林离海滩不远,但有点坡度,可以说是居高临下。
贺擎东挑了个视野开阔、最主要是抬眼就能看到小妮子的空地,从四周捡了几块礁石,原地垒了个简易的石灶。然后快速地进林子晃了一圈,捡了不少耐烧的干枯树枝和树根,又挖了几串长相比较丑陋的野生木薯。
回到石灶边,见小妮子仍旧兴致勃勃地蹲在海边捡东西,失笑地摇摇头,倒是没喊她,径自到礁石边挖了些海淤泥,把木薯一个个地裹了一遍,然后扔进了石灶。
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把埋在木薯上的枯枝、树根点燃了。任它噼里啪啦地燃着。
选了根比较粗的树枝做拨火棍,把火势控制在不大不小、也不会被海风熄灭的程度,然后把拨火棍往边上一丢,不去管它了。
从背包里拿出折叠鱼竿和一小罐鱼饵。单手撑着身子,利落地攀上林边的礁石,鱼钩装上诱惑海鱼的鱼饵,鱼竿一甩,鱼钩落入了几米开外的海面。
禾薇赤着脚在沙滩上捡了好多形状不一的贝壳。还幸运地找到一颗巴掌大的干海星、两个空海螺,幸好双肩包里有个不用时可折成草莓状的环保袋,打开来后,把捡到的成果全都装了进去,然后继续埋头捡。
这一片海域显然是未开发的,沙滩上能捡到好多宝贝,都是被海浪冲上来的。
就这么一歇歇工夫,环保袋就已经沉甸甸的了。
禾薇盘算了下,捡到的大小贝壳,能做好几串项链、手链。甚至还能做一幅贝壳贴画了。
大小不一的干海星也捡到了五六颗,海螺十一个。
而且这些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几乎没有瑕疵。要是不计瑕疵的话,还能捡到更多。
但光是这些就够她开心的了。要知道,如今那些已开发成旅游景区的沙滩,想要到找一颗小海星都是奢想。
禾薇提着沉甸甸的环保袋直起弯久了有些发酸的腰,欣喜地想要找贺士官分享,抬头看到他身姿笔挺地坐在礁石上垂钓,不禁无语。这家伙准备得还真充分,连鱼竿都带来了。
贺擎东见小妮子提着袋子笑眯眯地走回来了。把鱼竿一收,提起三条钓到的黑鮶鱼和海鲫鱼,跃下了大礁石。
“钓到了什么?”禾薇把袋子放在直升机脚边,跑到贺擎东身边。好奇地问。
“一条黑头鱼、两条海鲫鱼。黑鱼炖汤、鲫鱼烤烤怎么样?”
禾薇傻眼:“炖汤?你难道还带了锅子?”
“直升机上有,我一会儿去拿。”
贺擎东陪她回到石灶边,从背包里取出两瓶矿泉水,一人一瓶先喝了点水,然后举着拨火棍攀上椰子树打下了两颗棕褐色的大椰子,拿锋利的匕首削了其中一个的口子。插入盒装牛奶的吸管,让她捧着喝。
“你也喝。”禾薇尝了一口,觉得比水果店里买的新鲜椰子好喝多了,踮起脚尖,递到贺擎东嘴边。
别误会,吸管有两根呢。
不过贺大少没用那根新插进去的吸管,直接就着她啜过的那根吸管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好喝。”
禾薇倏地红了脸。扭头不理他了。
贺擎东笑笑,开始料理那几条海鱼。
打从在未来丈母娘家惊心动魄地下了一回厨之后,他就发誓要学好厨艺了,至少不能让丈母娘听到他下厨就皱眉。是以,这么长时间练习下来,菜肴方面虽然精进不多,但说到杀鱼,已经练到闭着眼都能把鱼剖洗干净的程度了。
麻利地去鳞、剖肚、洗净,然后拿出来之前配好的由盐巴、孜然、花椒、胡椒等组成的调料,抹上鱼身。稍腌片刻后,将那两条海鲫鱼串上了树枝,抹上橄榄油,架在石灶上烤了起来。
“你看着火,要是焦了就翻一面,当心点,别被火星溅到了,我去拿锅子。”
“好。”
椰子都被分享完了,还有啥好害羞的。
禾薇盘腿坐在石灶边,照看着逐渐变得焦黄的烤鱼。
屁股下垫着他的外套,说是沙子里可能会有虫,让她别直接坐,她自己的外套则被他塞进了背包。
禾薇认真地翻烤着越来越浓香扑鼻的海鲫鱼,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要不是刚刚才喝了大半个椰子汁,这会儿指定饿的馋虫都出来了,真是太香了。
贺擎东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个不锈钢奶锅,还有两个纯白色的陶瓷碗、两个配套的汤勺。
正好,鲫鱼烤的差不多了,他把临时搭建的烤鱼架——其实就是几根韧度比较强的树枝撑起来的三脚架,挪到了旁边,把奶锅搁上石灶,开了瓶矿泉水倒进去,又往里丢了几片老姜。等水开后,把切成小段的黑头鱼放了进去。
黑头鱼比较大,虽然丢掉了头尾,只留了肉质饱满的中间段。还是把中等的奶锅装的满满的。
撒上盐、盖上锅盖,等鱼汤烧开后,他把火堆里埋着的木薯拨了出来,又灭掉了几个燃得最旺的树根,就这么让鱼汤慢慢炖着。
禾薇蹲在那几颗黑不溜秋的木薯旁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番薯的一种,想不想尝尝?”
贺擎东利索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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