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子笑着说:“老顾不是号称‘诸葛老狐狸’吗?居然还要为个女人犯愁,要不要这么怂啊,拿出点魄力,直接押人上礼堂嘛。”
“那也得有人给我押才行啊,那丫头现在一听是我,门都不给开了。”顾绪抹了把脸,神情说不出的哀怨。
“活该。”知悉当年那件事的贺擎东,凉凉送了他两个字。
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该回去陪爷爷和小妮子吃午饭了,于是起身和两人告辞。
“哎——”顾绪眼前一亮,拉住贺擎东:“你家小禾苗不是认识悦乐吗?还曾在她那儿住过几宿呢,让她帮我去说几句好话呗。”
见贺擎东眉头一皱,似要拒绝,忙又补充道:“那,不是哥邀功,俞家那事儿我可真是鞠躬尽瘁了啊,不要你其他感谢,借你媳妇儿帮个小忙这总成吧?这事儿要成了,你媳妇就是我俩的媒人,回头一定送上丰厚的谢媒礼……”
“你看你比我还小几岁呢,这都抱上媳妇了,哥却还孤家寡人一个,特别是一到年关,一个人抱着被子啃被角,寂寞清冷无处倾诉……”
顾绪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说服了贺擎东。
且不说俞家落马一事,顾绪帮他不少忙,欠下的人情总归需要还;单说顾绪和周悦乐这一对吧,从青梅竹马闹到如今两人都快迈入三十大关,确实该有个了结了。
无论结局会不会朝着顾绪希望的方面发展,但作为兄弟,适当时出个力帮一把,也的确是应该的。
“那就明天吧,下午已经有安排了。”贺擎东翻了翻手机日历,和顾绪约定了去周家的时间。
顾绪就差没含着泪、挥着手帕,一步三叩首地送别贺擎东。
徐太子看他那副贱样,当即喷了茶。
“你尽管笑吧!”顾绪没好气地回道:“哪天遇到比那丫头更倔的姑奶奶,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徐太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蹦出那个见面不过数次、却即将以未婚妻的身份和他并肩携手的女人。
若是把她放到周悦乐的位置。而自己是顾绪的话,应该不会像顾绪这么烦躁得像头困兽吧?
说到底,还是逃不开一个“情”字。
彼此间,若是连半点情愫都没有。让人怎么冲动、怎么焦头烂额?
……
贺擎东下午要陪小妮子去看手工展,这是几天前就计划好的事。
入场券是小堂弟从他姥姥家拿来的,说是他大表哥的女朋友知道禾薇喜欢参观这一类的展览,特地从她同学那儿要来送禾薇的。
得知许孟阳那家伙有女朋友了,贺擎东心底那点不安定的因素总算消除了。
谢过小堂弟。牵起小妮子,愉快地看展览去了。
禾薇这几天待在贺宅,以每天两柄羽毛扇的进度,终于把贺老爷子搬出来的那堆雉鸡尾羽解决得差不多了。
挑剩下的那些羽毛其实做男士用扇不怎么合适,用来做毛茸茸的女士折扇或是羽毛画倒是不错。
于是她跑去征求老爷子意见。
老爷子懂什么合适不合适呀,反正做出来的十一柄羽毛扇,够他拿去分就行了,余下的那些杂毛、短毛,要是禾薇不说,没准儿让钟点工当垃圾收拾了。是以大手一挥。让她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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