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既然上丈母娘家吃饭(贺擎东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多少总要表现表现,尽可能地在丈人、丈母跟前刷刷好感度。
于是,当晚的禾家,多了名厨房帮工,专替丈母娘打下手。
只要是脏活累活,全被该名“帮工”抢了去,只是——
“阿、阿擎啊,你还是去看会儿电视吧,啊?这儿我来,我来就好!真的!甭客气,只管拿这儿当你自己的家……”
看着满地的鱼鳞,以及还在和那条斤把重的草鱼艰难奋斗的贺擎东,禾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胀疼。
真看不出来呀,瞧着像是个身手利索、懂点厨活的,没想到和自家儿女半斤八两,也是厨房白痴一个……
禾薇要是听到禾母的腹诽,八成要跳脚抗议了:娘喂!我明明懂厨艺的好不!
最终,贺擎东被忍无可忍的禾母赶出了厨房。
看着头顶鱼鳞,脸上、鼻尖上也黏有银光闪闪鱼鳞片的贺擎东,禾薇再也忍不住,搂着抱枕笑倒在沙发上。
贺擎东起初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毁了,见禾薇笑,也扬眉弯了弯嘴角,结果走到卫生间正想打肥皂洗手,对上镜子里的脸,俊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好在集训刚结束,晒黑的皮肤还没恢复健康性感的小麦色,红成了猪肝色,也不怎么明显,淋了把脸,佯装淡定地从洗手间出来,想趁禾母在厨房忙活,逮住还在抖肩偷笑的小妮子来场友爱的“教训”,居然敢嘲笑他!可屁股刚挨到沙发,门开了,岳父大人回来了,未来大舅子也回来了,只得歇菜。
饭桌上的话题很轻松,从禾薇的800米聊到市三好生,又从禾父的手艺聊到网店生意,禾家人没有因为贺擎东在场,就少说话甚至不说话,该聊啥还是聊啥。
而且禾父禾母也看出来了,贺擎东瞧着严肃,其实人挺好相与的,而且也不挑食,你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偶尔还会主动说几句他在部队听到看到的趣闻轶事,总之,一顿饭吃的宾客皆欢。
吃过饭,贺擎东就提出了告辞,禾母让禾薇下楼送送,并且准备了几坛春夏时酿的果酒让他提回去,一半给禾薇她老师、师母,一半让他提去部队喝。贺擎东脸上平静,心里不要太受宠若惊。
禾曦冬感觉这画风有些不对,站起来想说他也一起下去,可禾父惦记着网店今天的生意,生怕儿子下楼后东逛西逛摸到很晚才上来,忙喊住他:“冬子,你就别下去了吧,一会儿帮我看看网店订单。”
禾曦冬只好留在了家里。
禾薇把人送到小区外的临时停车位,看他把酒放入后备箱,以为他要上车走了,正想说“再见”,却被他手腕一扣,拽到了附近那座市政小公园,趁四下无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不是公主抱,也不是拦腰抱,而是像大人抱小孩那样的,竖着抱起来,双臂恰好拦在她的臀部位置,完了还很轻送地掂了几下分量,吓得禾薇失声惊呼,双手不自禁地环上他脖子,好怕摔下去。
“放我下来!”禾薇真要晕了,羞愤地捶捶他的肩。
这句话,让贺擎东想起去年过年前,和她一起在小叔家书房发生的那一幕,轻笑了一声,见她耳根红得能滴出血了,怕再逗下去效果会适得其反,遂依从她的意思,将她放了下来。
禾薇双脚落地,刚想舒口气,听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今天笑得很开心?嗯?”
禾薇还未消下去的红晕,再度染满整张脸蛋。
这家伙心眼怎么这么小!不就是觉得好笑所以笑了一通吗?这会儿是要和她算总账了?
贺擎东捏了捏她的脸颊肉,好笑道:“笑就笑了,我又没说你,这么害羞做什么!”然后牵起她的小手,避开饭后来公园散步的人流,从侧门出去,绕回了文欣苑小区,把她送到她家的单元楼下,叮嘱了一句:“晚上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这才真的告辞回他小叔家去了。
禾薇囧在原地,看着他魁硕的身影一点一点地被微凉的夜幕笼罩,想说早知还会被他送回来,刚刚在这儿结束送客之旅不就好了?
贺擎东回到江滨小区后,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给一贯足智多谋的沈之砚发了条短信,让他推荐几本厨艺速成一类的书籍,最好还包括活鱼、活鸡一类的宰杀技巧。
隔了一会儿,沈之砚的信息进来了:你用?
贺擎东本不想说,不过看在沈之砚上回发给他的追妻攻略很有效的份上,还是回复了:嗯。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来都是以温文儒雅一面示人的温润公子沈之砚,此刻却毫无形象地拍着大腿、笑倒在电脑桌跟前,说出去谁信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