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了一下,信中没有说他毕业,不过算算时间是该到毕业的时候了,好像他还提到见面什么的。
白尹继续点头。
“想起来了?”
“呵呵,嗯。”她尴尬的笑。
“那好,我开门见山。”他边说边走到她跟前,白尹见状不由地一缩。
这个行动派一走近,白尹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她心里嘀咕着:他肿么了?开门见什么山啊?
她的逃避,他看到眼里,一伸手他捏住她的双肩不让她有机会溜开,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少见的温柔:“我来,是和你一起过圣诞的。”
什么?圣诞?白尹脑子转不过来,她皱了眉,前后一思,也没想过会是这档子的事儿,所以她直接当机,然后,结巴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这个……我其实……不过……那个圣诞……你……”
他截了话头:“你信上说,不回来过圣诞节,一年多了大家担心你,派我来看看。路上赶了点儿,不过,我很乐意被家人派遣过来。”他对她眨眨眼,笑的一脸“坦诚”。
白尹手心出汗,这信的速度忒快了点吧!她算的好好的,英格会在圣诞节当天给哈特曼夫人送去,怎么会提前了这么多天呢?真是奇了怪了!
“呃,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我会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了?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麻烦给我弄点食物,我晚饭还没吃呢!”
“……啊?”白眼眨巴眼。
“饿死了,你就这么忍心让我‘死’在你面前?”他眼睛里没有笑意,只在嘴边上弯一抹云淡风轻。
“……”白尹冏,他这什么台词呀?
手头没有其他洋食,只有些中餐的食料,面条、葱花、鸡蛋,于是白尹做了一碗鸡蛋葱花汤面,还没有从厨房端出来,弗兰茨就闻到一股葱油香,直接刺激了他的胃咕咕叫。
他探头一看,白尹正好端到了他的鼻尖下方,瞧见他就在跟前晃悠,白尹轻声笑道:“你自己端吧,很烫的哦!”
她不由分说递过去,弗兰茨相当饿,也不在意她的说词,接手就往客厅的四人小桌上走。白尹知道他们老外用不习惯筷子,她在大碗里放了汤勺和叉子。
弗兰茨吃的津津有味,很饿也保持了贵族幽雅的吃饭习惯,其实白尹真的想说,你就大口吃吧,就算出声她也不在意的,这样吃饭才有滋有味呀!可她没有说出口,普鲁士人的固执死板可是欧洲有名,原是好意为之,弄不好被他鄙视和取笑,她不自找没趣吗?
看他吃的差不多了,白尹坐到他对面,喝了口温水,正色话题,自我理解道:
“弗兰茨,你是来办事,顺路过来看我的吧!我很感谢!你还是早些回家过节吧,这可是你们的新年呢!一年难得的相聚日……”
不像中国还有端午、中秋这类的团聚日。白尹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
“没错,一年难得的相聚。”他点头快速的附和她。
他擦擦嘴角,一顿美食后,显然精神气上升到另一个层面:“所以,一起过节,你回汉诺威,或是我留下一起过,你自己选。”
白尹差点跳起来。一起过?肿么可以啊!
“弗兰茨,我还要打工,不能离开汉堡。”说不通她就找借口。
“打工?”他蹙眉,“你家里没有给你汇生活费吗?”
白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不自然的轻恩后点头。
弗兰茨脑子里盘算:白尹今年18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但她是女孩子,家里人不汇钱,算是正常中的不正常。
“原来如此,”他嘴角一扬,想了想,“不对,家家都过圣诞节,工厂、学校、商店都是要休息的,你去哪打工?”
“一家中国餐馆。”
“没有假期?”
“有,只有三天而已。”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好选的呢?我留下,一起过圣诞节。”他自以为是的替她做了决定。
白尹鼓着腮帮,不明所以瞪着他。
“瞪我也没用,”他长臂一伸,摸上白尹的脸蛋,“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他亮出他的锐利虎牙,“白尹,乖乖听话。”
白尹翻个白眼,既然不能瞪他,那翻个白眼给他总成吧!她移开脸,努嘴一点:“喏,把碗洗了再说!”
弗兰茨眼神一亮:“遵命,我的小短腿。”
短腿?白尹巴掌肉/抖着,盯向他的大腿,没看两下果断捂眼,她自惭形秽。
白尹被玻璃窗透射过来的暖煦阳光,以及鸟鸣喳喳唤醒了,她翻身伸了个懒腰,不想动弹。
昨晚前半夜,她翻来覆去没睡着,思忖弗兰茨为什么非要留下陪她过圣诞,为什么昨天在他难得的可怜表情下,她居然心软的留他住了一宿。
他一点不在意睡的是哪里,哪怕是她租房里并不十分干净的地板,幸运的是客厅的三人沙发“拯救”了高大“尚”的弗兰茨,这一晚沙发成了他的蜗居栖息地。
白尹推开房门,瞅了瞅客厅,没见到弗兰茨,她喜了半分,正想反锁大门不让他进来,或者弄个她不在家的假象,她可真吃不消孤男寡女的一起过那老啥子的圣诞节。
脑子动到一半,她的脸就垮了下来。额滴娘啊,这家门钥匙还在他滴手上啊!昨个晚上他就没有还给她过,而她傻里八几的居然也没问他要回钥匙。
纠结的工夫,她吃完了早餐,这时大门蓦地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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