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放上墙,尤其是小皇帝所呆的城门处,木板一层、铁盾一层,还有穿甲将士一层。
雒阳禁军从来都是所向披靡,如何做过守城这等事,就连吴匡也没遇到过,虽然最近一直排练,可惜纸上谈兵终来浅。
雒阳禁军的混乱让更多的羌胡朝宫墙上射箭,李傕手一挥就准备让麾下将士一齐射箭,一切等先攻进皇宫再说。
“住手。”
李儒的大喝让李傕举着的手一滞,不得不说李儒的威势还在,虽然李儒麾下仅有收拢的数百飞熊军,可李傕能有现在都是靠的李儒的威名,李傕野心再爆棚,也还没爆棚到干掉李儒自己上位。
“先生,某意攻进皇宫,先拿下小皇帝再说。”
李傕放下手,走到李儒近前道。
“糊涂!”
李儒断喝,眉头紧皱训道:“杀进皇宫,就算捉了皇帝又如何,尔等在士族眼中依然是乱臣贼子,刘备来攻打咱们岂不是更名正言顺?”
李傕刚刚还做着权倾天下的美梦,如今被李儒一阵呵斥顿时觉得有些脸红,他已不是一月前惶惶不可终日仅有不足千人的校尉了,而是拥兵数万大军的大将。
西凉乱军至长安已有十万众,李儒没有把握军权的野心,因此这十万西凉军大部分被李傕、郭汜、张济三人瓜分,三人中兵力最少的张济都拥兵两万余,何况李傕、郭汜乎?
李傕不知哪来的胆子,道:“难道咱们如今不是乱臣贼子吗?”
李儒一愣,李傕从没这么质疑过自己,再看看李傕身边跟着的郭汜、张济、宋果、胡封、董承、李蒙、王方、李利等西凉诸将纷纷一脸疑惑,柔声解释道:“诸位,咱们不攻皇宫,还可以说是为太师报仇,攻进宫内,世人都觉得咱们是借太师之死行自己私欲,骂名不说,天下诸侯恐会共击之。”
李儒这句话打动李傕,李傕想起逃出长安的吕布,还有段煨来的告急文书,袁术大将张勋急攻武关,武关岌岌可危,有守不住的风险。
若真想李儒说的,吕布杀出武关,汇合袁术部就能杀回长安,前有刘备后有吕布,恐怕他比王允的朝廷军更加不堪一击吧!
“难道就此退军吗?”
李傕不甘的说道。
李傕这句话说出大家伙的心里话,难道咱们跟着你李儒给太师复仇,仅仅是要给太师复仇吗?如果真的如此,派一刺客刺杀王允不行吗?何必冒着被灭族的风险造反?
李儒自然明白诸将的意思,当下道:“这是某来说。”
李儒排众而出,对城上喊道:“陛下可在,尚书令臣儒见过陛下。”
李儒身为尚书令,又是董卓的代言人,当然随时都能见到刘协,且时常监督刘协的学业,有时候更亲身上阵为刘协上课。
刘协听到李儒的声音,颤颤巍巍又出现在城门处朝下道:“李卿吗?王允已死,为何尔等久围宫城不退?”
李儒大声道:“陛下,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明君之道也!如今诸将冒死讨伐王允逆贼,为太师正名,岂非无功?有功当赏也!”
小皇帝道:“卿为尚书令,一切卿拟好奏章让朕批阅即可。”
“喏,多谢陛下。”
李儒当先行拜大礼。
李傕见李儒重新掌握朝廷大权,心有些不甘的跪下,李傕一跪下,郭汜等人哗哗跪下一片:“多谢陛下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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