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危在旦夕。
张温、耿集纷纷前来探视,刘备已昏迷不醒,诸名医束手无策,戏志才出面说要送刘备回陆城治伤。
下午,张温与耿集亲自送刘备出城,耿集还特意调了数百骑兵相送,不过被戏志才婉言拒绝了。
“他是死了,还是没死?”
送行的广阳士族中许攸不显眼,不过他身侧都是广阳名士,一人道:“恐怕是真的中了毒箭。”
许攸听着他幸灾乐祸的语气坚定的道:“某看他没有中毒箭。”
“为何?”
广阳名士问道。
许攸阴沉的道:“金蝉脱壳之计。”
“那他就不怕吾等瓜分他的军功?”
“总没有性命重要,你说呢?齐长史。”
许攸笑眯眯的看着齐周。
齐周点头:“不错,刘阿狐奸诈的很,恐怕这真的是金蝉脱壳之计。”
“对喽!为保险起见,还是再杀他一次的好。”
许攸眼中飘过一丝阴毒,不再杀刘备一次,他真的不放心。
别说这些军功可贵,哪怕刘备一颗首级不要?他只要献身雒阳,灵帝就会一日三易其职。
党人经受不住再来一次的党锢之祸,当然也再承受不住一次黄巾之乱,为了党人政治,为了天下士族,必须得再杀刘备一次。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刘备不死,诸位恐怕就得承受这战败的罪责,只有死人才会争辩谁败谁胜?”
许攸平静的道。
齐周却脸色大变,这场战争他齐周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是功臣还是罪臣?
齐周好像没得选择,其实广阳士族也没选择。
“杀,必须得再杀刘备一次,实在不行就踏平陆城坞。”
一位广阳士族低吼道。
“哼!”
这位广阳士族虽然大言不惭,不过现实结果就是这样,刘备不死,他们就得承受战败的罪责。
圣水北岸,刘备躺在特质的马车上,走了一路不见有追兵,他有点动摇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跟戏志才想太多。
岸边的船只已停好,部队已将马匹装上船只,正陆续上船时刘备听到细微的震动感。
一个斥候的身影出现在岸边,身体伏在马上不动,待其奔到岸边诸人才看清他已死的不能再死。
“来了。”
刘备跟戏志才对视一眼,果然还是来了。
“迎敌!”
于禁一声大呼,还没上船的士卒立刻组成一个半圆形的防御阵形,刀盾手在前,长枪在其后,弓箭手在后。
“保护主公上船。”
戏志才一声大呼,白毦屯迅速抬着刘备上船。
沉重的马蹄声传来,一支箭矢阵形从岸上疾驰而来。
“挡住。”
于禁大呼,没想到一上来就是神将出手,虽然仅仅是神威作祟,弓箭手们的准头大失水准。
对方一阵抛箭射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做一片,还有几声惨叫,第一轮箭矢就射伤人,对方果然是精锐。
“刀盾手顶住。”
于禁缩在盾牌下大呼,疾驰而来的骑兵撞在盾牌上,立刻撞飞数人,盾牌阵瞬间被撞开。
后面单薄的长枪手更是挡不住骑兵冲锋,至于弓箭手只有被屠戮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