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一片静谧,树影在门扉上随着初春温柔的风轻摇慢晃,带着点婀娜的意味。许君见四下无人,索性坐在台阶上修炼了起来。
半响,空气中传来醇香的酒味,许君连忙睁开眼,眼前赫然站着的高大男子正抱着酒玩味地看着他。
茨木童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守门的小妖,不甚在意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金豆子扔给他,洒得满地都是。
许君心道:这是在贿赂他?正当他惊疑不定时,房内传出一声轻呵—那是鬼王酒吞的声音。
茨木嘴角噙着笑,拎着酒绕过许君推门而入。
木门“吱呀”地在许君背后合上,他狐疑地转身盯着那扇门,大半夜的孤男寡男……该不会真的有点什么吧,茨木给他金豆子是想让他滚蛋吧。
一开始他是没想听墙角的,但酒吞和茨木毫不避讳,两人先是低声交谈着,不知因为何事吵了架……再然后如果他没听错,那应该是□□声吧。
而且听起来还应该是酒吞的,期间偶尔夹杂着茨木的喘息……
许君咽口唾沫,这特么是逆了cp啊,但想想……也挺带感的。喘息声逐渐加大,满庭院都是那种黏腻的呼吸声。
许君觉得再听下去估计对肾不太好,便抱着金豆子出了院门,去找花鸟卷了。
一连三晚,茨木都来酒吞的寝殿过夜,许君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第四晚刚入夜时,原本在外守门的许君被叫进了房里。他这还是第一次踏入寝殿,般若在一旁引他上前,层层叠幔后的酒吞赤着脚,散着发斜靠在榻上喝酒。
酒吞不甚在意地瞥了眼许君,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般若向许君使了个眼色,许君垂眸上前倒了酒亲自递上去。
强大的妖气如暴风般在他四周肆虐,他咬着牙尽量举着杯。
般若笑着在旁说道:“酒吞大人~你这样会吓到他的,他才刚凝结妖力,喏,您看他体内的那粒妖核,哪受得了您这样的刺激。”
酒吞的目光仿佛有形一般紧迫,在他脸上来回逡巡,烛光下许君惨白着脸,额前的发被汗打湿,紧贴在脸侧。
好不容易酒吞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许君才觉得周身一轻,不到片刻,汗已湿了脊背。直到退下时他身体还颤抖着,他第一次知道妖对于强于自己的力量竟然是这么的无能为力……仅一个眼神,就能压制得他浑身动弹不得。
酒吞又与般若说了什么,期间许君已没了心思去听,他站在窗户下,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他捂着肚子,或许得加快进程了。
酒吞每晚都要喝很多酒,但最多也就是半醉,茨木来的时候,他经常装睡,后者便一言不发的站在床前,等茨木走了酒吞就起身向书房去了。
书房就设在寝殿旁一墙之隔的地方,向来不许任何人踏入。许君也只是在偶尔路过时看上那么一眼,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那个地方怨气颇深啊。
以往茨木在的时候,许君只用在外伺候前半夜,后半夜么……想来酒吞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许君每次都光明正大的跑回书库,只是最近茨木却没再出现。
许君开溜不成,只得老老实实的在殿里候着。
天很快便热了起来,到了晚上,空气中仍隐隐流淌着一股焦热。酒吞这些天颇有点心烦意乱,见许君在院内浇花,便将他叫了进来。
“还没问过,你从哪里来?”
许君最近有好好学日语,日常的对话还是能听懂的,他犹豫了下,回道:“很远的地方。”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答案,甚至可以说是糊弄人的,但酒吞却没有追究,他看着许君的眼,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东西。
半响,他一笑:“你跟她,眼睛很像。”
谁?许君开始不解,直到酒吞给他了另一差事后,他才明白那个“她”是什么意思。
他提着食盒轻轻推开书房门,屏风背后是一只巨大的金丝笼子,里面睡着一个女人。许君刚一靠近,那女子便睁开了眼,警惕的看着他。
“红叶?”
女子皱着眉,看着许君那张并不怎么恐怖的脸,半响迟疑道:“你是谁?我已经改名吴叶,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许君一愣,原来当初他住酒店时那个店家女儿所说被掳走的吴家小姐,就是红叶!
惹,这……酒吞竟然抓了红叶?等等红叶不应该也是妖怪么,凭酒吞的那股痴汉劲,怎忍心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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