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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是自己回来的,并且……受了重伤。”入毒小心翼翼地回禀。
陆无砚立刻皱了眉,他想了片刻,对方瑾枝说:“有点事情,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无砚,”方瑾枝又叫住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了再跟你细说。”
“会回来陪着我吃晚膳吗?”方瑾枝继续追问。实在是陆无砚向来不喜欢按时吃饭,方瑾枝担心他忙起来又不吃东西了。
陆无砚略放下心中的焦灼,捏了捏方瑾枝的手,笑着说:“如果你不怕麻烦的话,可以跟着我一起去。”
“真的?”方瑾枝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可是不会妨碍你做事吗?”
“无妨,反正也是和你那两个妹妹有关的事情。”
方瑾枝立刻欣喜起来!
她一直都记得陆无砚曾对她说过他有帮忙想分开两个妹妹的法子,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敢问陆无砚,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如今陆无砚打算带方瑾枝一并去了,反倒不那么急迫离开,反而让入熏准备午膳,非要等方瑾枝吃饱了再出发。
方瑾枝心里记挂两个妹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可是饿着肚子的又不止她一个,陆无砚也没有用午膳,她只好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拉着陆无砚一起吃。
毕竟心里焦急,方瑾枝难得吃得狼吞虎咽,又没吃多少就嚷着吃饱了。陆无砚无奈,只好让入熏将膳食放在食盒里,带上了马车,逼着方瑾枝吃。
陆无砚将方瑾枝带去了入楼,直接去了二层云希林的房间。
入毒已经早一步回来了,正和另外几个大夫给云希林包扎。
云希林的情况实在是不太乐观,浑身上下就没有完整的地方,处处都被利器所伤,被包扎得像个粽子。
陆无砚瞟了一眼他脸上又细又深的伤口,问:“暗器?云先生,我不是让您去请人吗?这……怎么想掳人反而失败了?”
“慢点!慢点!”云希林疼得呲牙咧嘴。
“请人?那也得请得动啊!美人、金钱、权势……我连爵位都允了他,他完全不为所动啊!”云希林说着又开始哼哼唧唧让给他上药的大夫慢一点。
陆无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戚国上一位皇帝的徒弟,又喊太后一声姨母,连戚帝都尊称他一声‘先生’,你拿这些东西来邀请他,他自然不为所动。”
云希林急忙说:“那拿什么?诚意?人刘备三顾茅庐,我在他门外求了三个月!完全没用!这个死瞎子简直软硬不吃啊。”
方瑾枝隐约听明白了,应当是陆无砚让云先生去请一位名医,可是照这情形,人是没有请来。她不禁有些失望地垂了眼睛。
陆无砚看她一眼,对云希林说:“这人的确难办,这次辛苦云先生了,云先生好好休息。”
云希林忽然狡猾地笑了,他满脸都是伤口,这么一笑反倒变得略显诡异。他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支玉簪来。
“嘿嘿,老夫虽然没有把人请来,可是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找上门的。”
“哦?”陆无砚有些意外地看向云希林手中的玉簪。
别人的东西陆无砚不会乱碰。见此,方瑾枝急忙走上前几步将那支玉簪拿过来。那是一支白玉簪,只在顶端镶了几颗红豆形状的红宝石。
“他妻子的玉簪?”陆无砚微愣,“云先生你这是抢了他夫人的首饰?”
“不不不……不是他妻子,是戚国小公主的发簪……”云希林轻咳了一声,“就是因为抢了这个东西,才换了这一身的伤……”
云希林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惊呼声。
云希林脸色大变,“他来了!无砚,你可得护着我!”
陆无砚握了一下方瑾枝的手,道:“在这里等着,不要出去。”
说罢,他匆匆出去。
陆无砚站在二楼的回廊前,只见刘明恕立在入楼门口,他身形不动,黑眸冰寒。一身纯白的衣袍裹在他修长的身体上,他轻轻挥袖,无数暗器从其手中射出,射中入楼女儿身上,那流出的鲜血竟是黑紫之色。
入毒站在陆无砚身后,小声说:“少主,他所用的暗器之上俱涂了剧毒。”
刘明恕忽得停了动作,他微微偏头,侧耳去听了一瞬。已听出这里的主人站在二楼处,正打量着他。
“玉簪。”他的声音宛若清溪涤石,清冷无情,自带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陆无砚微微弯腰,双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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