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金珠内纣王:“此女倒是乖觉。”
殷守:果然......
那姜后回到中宫,望见铜镜中映出的自己模样,那铜镜乃是上等匠人精心打磨,表面光滑,能看细末,可观发丝,姜后双目空空茫茫,缓缓过去,摸那镜面,观镜中之人,她指尖微抖,见眼尾细末清楚,已有丝丝纹路,面色也显然色衰暗黄,她双目忽的显出一丝悲意,中宫安静至极。
接着,她双拳一握,一拂袖将铜镜打破在地,噼里啪啦响作一片,惊得宫娥惶恐伏地,瑟瑟发抖。
姜氏紧紧握拳,退后两步,咬牙开口:“来人!笔墨伺候!”
次日。
殷守正整理自身帝服,纣王化作虚体在半空中闭目,突闻一声钟鼓,吓了一跳!
殷守问:“这是什么声音?”
左右:“群臣请圣驾升殿!”
殷守扶额,这才第四天好不好!而且我也没有迟到正准备去啊!
殷守登殿临坐,文武百官朝贺俯首,殷守一眼望去,百官陈列齐整,二位丞相抱本启奏:“陛下何故三日不朝、不把朝纲?”商容见大王面无表情,又低头启奏:“且天下旱水不均,灾祸四起,诸侯并非全无二心,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听左右奸宠糊弄,以致大事不济!”
殷守虚心颔首:“丞相所言甚是。”
头回见到陛下如此乖巧模样,商容、比干二人错愕相视,二人心有灵犀,直想摸摸陛下额头,恐其有佯。
接着太监抱来一大把奏章,殷守拿起摊开:“奏章孤已阅毕批注,烦二位丞相排整。众卿还有何事启奏?”
百官动容,议论纷纷,偷偷抬眼想看看今天的陛下是不是换人了?
殷守:当然换人了!你们是不是瞎啊?
事实证明百官皆瞎,只觉得今日大王态度如此诡异,恐其有诈,陛下向来反复无常。百官皆如履薄冰。
只见一官员昂首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金珠内纣王在一旁提醒:“这匹夫乃是梅伯,向来与孤对着干。”
殷守却只挑眉,温言道:“卿奏何事?”
梅伯愣了一下,他是首次受到陛下这等温言待遇,一时间好不习惯,但他乃一谏臣,必须面不改色,抿嘴开口:“陛下,臣闻苏妲己秽乱后宫,迷惑圣上,混淆视听,作弄龙体,此乃大罪!望陛下明辨是非,切勿因小失大!”
殷守眼眸微眯,而后故作惊讶:“爱卿此言何解?孤却不曾知道!”
群臣莫名一怔,陛下不知道?可他们都知道!
于是大臣们见陛下痛心疾首:“孤封妲己为宫妃,原是念苏护受人蒙骗写下反诗,欲与其台阶下,未曾想,孤只与御妻招了一回妲己歌舞,竟传出这等秽语!孤甚迷惘!”
梅伯张口不能言,仰望圣颜,见陛下果真痛心哀愁,眉宇间具是倦意,且那批阅而成的奏章堆积如山,陛下哪有时间贪那妲己美色?当下心中思绪通透:难不成有人故意传出这等恶语!妄想诓骗大臣,致陛下心冷!
想明白的不止梅伯一人,商容已微微皱眉,只见陛下又强作精神:“梅卿此言孤定当反思,众卿可还有事启奏?”
朝廷之上气氛莫名诡异,只因今日帝王画风不对,令人郁闷不安、思前想后,竟莫名自觉有负于君王!
正当此时,门外有人来报:“禀陛下!终南山有一气士云中子求见,称有机密要事,侯旨在外!”
梅伯一听就不甚高兴,陛下哪里是人人都能见?且陛下为国事劳累,早已乏惫,哪有精力见什么乱七八糟的术士道士!
梅伯暂且失忆,忘却自己刚才被咽进肚子里的长篇大论。
殷守一听人禀报,立即两眼放光、神采奕奕,心中大喜,暗付:终于来了!声音不由高了几调:“宣!”
群臣暗暗担忧,陛下竟高兴成这样!难不成陛下要弃他们于不顾,欲独自求道修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