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话也许只是道听途说,不过从对赏武会各个节点的了解程度来看,此人看似粗豪,心思却也细密,关于符阵师的描述即使不完全属实,也未必差了多少。倒是方才他话里提到的一个节点,让阿木心头一动,“肖大叔,我听到你说符阵师帮人画符,可以省钱,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修行者难道还缺钱么?”
见阿木并没有因为王大柱的挤兑认为自己胡说八道,肖老三心中颇为高兴,狠狠瞪了王大柱一眼后,赶紧说道:“阿木上师,这钱谁不缺的?这修行界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叫作‘炼器穷三代,符阵毁一生’!”
炼器穷三代,符阵毁一生!阿木有些忍俊不禁,看来这两样都是烧钱的活儿。
“可不是,这两样绝活都得用上天材地宝,那都是钱哪!光是记名弟子练习的符篆,写一道都得差不多值好几个大子儿!而且写上百十道也不一定有一道能够接引天地元素呢!更不要说境界再往上去,要的材料更加贵重,我听说这明悟境的符阵师,不论成败,写一道符篆都得差不多一两多银子!”
众人听得连连摇头,要是自己也这样把银子当水洒,家里的婆娘不得立时把自己扒了皮扔到油锅里炸么!?
阿木心想,这东西恐怕跟那练字画画儿一样,都得练手,不糟蹋一堆笔墨纸张,还真练不出个模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符阵师虽然难练,但若是真的修炼出头了,那可是在修行界走到哪里都是香饽饽,从武器法器,到护甲灵宝,到各种阵法,哪样不得经过符阵师的手?”
阿木道:“我看这许多门派不是都是自己布阵写符的么?还需要专门请符阵师么?”
肖老三道:“所谓术业有专攻!一些常用的、简单的自然不用劳烦符阵师,但若是有重要的用处,或是运转大的阵法,自然还是要请符阵师出马!比如运转鹿泽结界所需的千机阵法,便是要靠千机门的符阵师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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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颌首道:“原来竟是如此。”
“那可不?我听说这符阵师的要求还挺高的……反正那些写写画画的东西,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做到的,大约是这么个道理吧,咱也不是太懂。”
想到写写画画,阿木忽然想起那个在名录处的小姑娘蓝草,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这紫云阁也是修炼符阵师的门派么?”
“紫云阁?那哪能呢!他们那种小门派,哪里有钱修习符阵师?”
阿木哦了一声,又往那对阵名录上看去。
“第一场:漠北沙门屠万里,对阵散修,杜永福;第二场:纯阳殿清虚子,对阵散修,江永利……”
一路看下来,阿木渐渐发现了里面的玄机,第一轮,几乎所有的宗派弟子的对手都是散修!
“嘿!这些组织者倒是会做人情!”阿木心头不由一阵失笑。
散修们普遍修为不高,境界不稳,是以宗派弟子首轮对阵散修,胜算极大,这样即便淘汰,也不至于落个一场不胜的丢人战绩,届时除了这些无人过问的散修,大家自然都是皆大欢喜。
台子上白长老正不厌其烦地向众人解释着擂台比试的种种规定,比如不得恶意伤人,不得取人性命,休战之后不得蓄意偷袭等等,林林种种讲了一大堆,倒是没有提及前八名的比试规则。
这些规定自有执律长老监督执行,若还有异议,贵宾席上的一众修行界的泰山北斗,便是评判长老了。
如此讲了大半个时辰才好不容易将这些零零碎碎尽数讲完,莫说是一众散修,便是那坐得端端正正的宗派弟子们,也有一些昏昏欲睡。
“哐!”地一声铜锣敲响,白长老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中一声长吟:
“赏武会,现在开始!”
整个会场终于齐齐一振!
“四场同开,第一场:漠北沙门屠万里,对阵散修,杜永福;第二场:纯阳殿清虚子,对阵散修,江永利,第三场:盘丝洞廖行天,对阵散修,李胜林,第四场:风门左胜汇,对阵散修,彭启声……”一个小道僮亮着嗓子站在对阵名录处大声念着,被念到名字的修行者们纷纷跳上擂台,相互简单致礼,便拉开架势你来我往斗作一处,道道术法在擂台上纷飞,那护灵阵法果然有神奇之处,感应到术法的波动,立时在擂台周围布起一道隐隐可见的护罩,术法打在上面如同水波一般漾起微微波纹,便即消失。
每比完一场,名录处上不停跳动的火焰名字,便会熄掉一个,从名录上散去,只剩下胜利者的名字仍然在继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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