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着我如此说,大伯娘立马停住了嚎叫,浑浊的双眸露出精亮,将早已经计划好的话说了出来:
“要想我不将此事闹大,那就将这一袋子米给我!”
果不其然,她在我这院子里大闹一场就是为了袋子里的米,抬头看了一眼篱笆院外围的满满当当的乡人,我最终点了点头:
“你若是想要这米,那便拿去吧!”
大伯娘一听我这话,倏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哪里还有刚刚那一副凄惨的模样,黑黄的脸上满是得意,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将大米背上了身,临走前还大言不惭道:
“这一袋子米指不定是哪个你勾搭上的野汉子给你的,如今我将它要回去,那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如此不洁之人,就不配吃这米,活该饿死才好!”
语毕,又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这才趾高气昂如同得胜的大公鸡般走了。
待大伯娘走后,院外看好戏的人也觉得无趣了,朝着我与山儿“淫妇和野种”的骂了一通后,便也散去了。
“娘,您为何要将米给那泼妇啊!”一进屋子,山儿十分不服气道。
“好山儿,若不将那袋子米给大伯娘,恐怕她是愿意闹到天黑的,到时候再引来了陈家的人,不仅咱们半点好处没有,还会让外公外婆在陈家难做人的!”我半蹲在地上,双眸望着小小的人儿,耐心的解释道。
“可没了米,咱们接下去如何填饱肚子啊!”小小的人儿没有四岁孩子该有的童真,脸上反而露出如大人儿一般的忧愁。
“没事,如今开春了,山里能吃的东西也多了不少,待会儿娘就上山摘些野菜、蘑菇,等晒干了就拿到集市上换米,不会饿着我家山儿的!”
听着我的话,山儿一双因着干瘦而显得格外大的黑眼睛中闪过一抹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情绪,蜡黄的脸上满是心疼,却也没再说一句话了。
中午同山儿用红薯果腹,在哄着他睡去后,我便背起竹篓子朝着后面的芙蓉山去了,其实,这芙蓉山与我还有山儿颇有些关系。
五年前,就是在这座芙蓉山上,我被人强上才生下了山儿,如今我早已经不记得那人的长相了,每每回想,只记得他贴上来时的精壮胸膛,还有将我搂紧时强而有力的臂膀……
一想到那些,我连忙甩了甩脑袋,心中自责又懊恼,那就是个禽兽,怎的还能在想起他时脸红呢!
拉回思路,我继续走路,因着深山处藏着猛兽,所以,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万不能太往山中深处去的,只在距离山口不远处,采摘一些野菜、蘑菇和野果子罢了。
待摘的差不多,又因心中记挂着山儿,我便收拾了东西打算下山去了,可还未走几步,突然,一阵“簌簌”的声响由远及近,急促的声音好似强风刮过树叶,我的心狠狠一颤,莫不是山中猛兽过来了,才想着,突然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坠落在我的面前。
“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尖叫出声,好一会儿才恢复神志,小心翼翼的抬脚上前,只见这男子生的十分阳刚魁梧,而身上又有数道伤口,鲜血混着枯枝烂叶,显得十分狼狈。
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却发现除了我与这昏迷的男人之外,再无他人,我并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可又做不出将他丢在山上的举动,最终思量一番后,还是决定将他带回家。
这男人异常高大沉重,待将他弄回家中又仔细的清洗伤口后,已经憋了满肚子疑惑的山儿这才问道:
“娘亲,这个男人是谁啊?”
“娘亲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一边端着满是血水的木盆子,一边望了一眼床上闭眼的男人道。
“可娘亲平白无故的捡了个男人回来,若是被村中的人知道了,少不了又得闹出一番事情来啊!”
山儿担忧的话才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一阵吵闹声,只听的大伯娘尖细的声音略带兴奋的在外面嚷嚷道:
“陈锦初,你个骚娘们,竟将野男人带回家,还不赶紧开门!今日定要将你和小野种赶出这村子不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