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吗?他到底怎么想的啊!
这次吴荣的态度却异常坚定,“不回老家还能去哪儿。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你早该清楚的。若你后悔要走,我也一力承担。”他心想苗氏爹娘虽是侯府太太的陪房,可也不能随意出来,而且苗氏爹娘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能帮忙的有限,苗氏又能去哪儿?
果然苗氏一听就偃旗息鼓了,她可不想被赶回去,她爹娘都是奴才,不能做自己的主。可在京里帮着太太做些事,手里也未必穷,吴荣现在虽然没钱,可是吴家二房未必就没钱,她把吴荣惹恼了,真要她走她也走不了啊,她也丢不起那个人。
“不回老家我们去京城吧?”苗氏直直地望着前方,眼神坚定。
吴荣为难:“去京里我们也没钱啊?”
苗氏见吴荣松口才道:“我包袱里还有一根金钗拿出来当了吧,上边还有红宝石,估摸着五两银子是可以的。”
吴荣一听立刻就不好了,“昨儿我卖阿虎的时候你怎么说没钱的?”阿虎是他的小厮,也是他的玩伴。
苗氏别开脸不做声,余榕看这闹剧也看够了,而且她们决定走她还是很舒坦的,不说二话就拿了一两银子给吴荣。
“嫂子这里用钱也是紧巴巴的,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了,这一两银子你拿着吧。”
吴荣谢过余榕,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只是这些感动终究还是没有抵过利益。他跟苗氏当天雇了船就去了京里,本来三家一起来的,现在只剩下余榕一家跟三房了,实在是让人唏嘘。而跟余榕差不多时间怀孕的苏氏却彻底的作上了,作的连袁氏都忍不住来余榕这里抱怨了。
因为吴襄出了远门,贵儿跟秋桐都抢着做事,余榕无聊就在织布机那里织布或者看看吴襄留下来的书,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我让她过来看看你,她说肚子不大舒服就没过来。”袁氏说话比较含蓄,但是实在是像抱怨一样。
余榕一边织布一边跟她道:“怀孕了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情,您就多体谅一些。我有时候不舒服也会躺躺的。”都是为人儿媳妇的,余榕跟苏氏不同点就是余榕非常自由,因为吴刘氏基本上来说是不管她的。
看余榕穿戴的也朴素,怀了孕了还在挣钱,袁氏心里就不大舒服了。吴刘氏不过是个清高的拎不清的人,只看重女儿,可娶的这个儿媳妇也实在是太好了。就看这个小圆脸多有福气啊,比起苏氏那个瘦伶伶的身子可好多了。
贵儿在院子里劈柴,又听到外面人敲门,一打开门就看到是余松过来。赶忙笑着把余松迎进来了,这个大舅爷很大方,每次上门都没空着手的。
这次余松是来告别的,他买了一车葛布过来,这种布透气又便宜,却十分难得。都是从雷州海峡那边送过来的,他想着妹妹的孩子若是出生估计要大量用布,而吴家得用的人不多,他这个做舅舅的肯定要多留意一些。
见袁氏也在,余松连忙行礼,袁氏避开回礼,眼光望向余松带回来的那一车布,心中更是厌恶起苏氏来。看看人家余榕的哥哥弟弟对她又好,而苏氏连个娘家都没有,袁氏就更不想回家了。
“哥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也不留下来吃一顿饭。”余榕抱怨。
余松笑道:“下次娘跟你嫂子肯定都来的,我也来了好几天了。小树固然机灵,可年纪小,我怕他压不住。”又嘱咐余榕:“这布最是透气了,穿在身上又不粘人,下水洗一次也柔软。你别怕用完了,我这次进了不少这个的。”
家人的拳拳心意,余榕当然明白,“真是劳烦哥哥了。既然哥哥已经定好了车,我也不加阻拦,只我帮哥哥做点吃食带着,要不然到船上啃冷饼总是不好的。”
袁氏端看余榕行事就觉得舒服,别以为家里人就一定要对你好的,人情往来都是越走越亲密。看余榕就十分知道这个道理,得了哥哥的东西也立马对娘家兄长贴心的很,这个三侄媳真是越看越不错。
余榕亲自到厨房做了好几个干干的肉饼,又煮了不少鸡蛋,用食盒直接装了递给余松。余松心里暖暖的,提着东西就出发了。
余榕才转过头来,“三婶要吃什么?我让秋桐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