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饭。一个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人也只有两个人,弄的她也只能带两个丫头进来,这就不说了,用的东西连她们侯府的丫头都不用的东西,倒是拿着像宝贝一样。
小丫头咋舌,“那才是大户人家。我本来以为我们吴家就是再好不过了的,现在看起来还差的远。”
若不是奔着做官太太的,苗秋纹怎么会嫁进来?她一抬头见吴荣进来,又自动恢复笑脸,“三哥出去找学,你不跟着去吗?”临安那个学堂可是国子监的大儒过来的,能占一个学位就是一个学位。
吴荣听不得这个,拉着苗秋纹就要往床上去,少年人刚碰这等事情,难免离不开。苗秋纹心里虽然不喜欢吴荣,但在他的撩拨下还是跟着他鸾凤颠倒一回。二人白日宣淫,吴家人也不多,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钱氏就阴阳怪气的,“狐媚样子。”钱氏本是管家媳妇,在吴家谁不奉承,因都知道大少奶奶林氏是个不中用的,二少奶奶又伶俐能干,谁人不夸?可苗秋纹进门以来,出手大方,还跟老太太提规矩,说侯府虽然吃的都一样,但若是想吃点什么新鲜花样,自己出银子做就是。这样一来,厨上的人也得了好处都说四少奶奶好。
就是平时看不惯苗秋纹丫头出生的老太太对她态度都和缓许多,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钱氏若是不把苗秋纹挫下去,以后在吴家她就跟那个大嫂林氏一样了。
等老三的媳妇余氏进门了,她再拉拢一番倒也不错。
吴家的事余榕一概不知,却说孙芸芸出嫁后三个月,余大姑突然带着孙芸芸过来。一进门就跟张氏哭诉起来。孙芸芸则来余榕房里,余榕见着她连忙起身,“没事吧?”余榕手里正在做着谢,她工具颇多,这双鞋是跟吴家长辈做的,所以针脚做的分外用心。
孙芸芸看着余榕的绣房,三个月前的她也是这样精心准备着自己的嫁妆,现在却心灰意冷了。孙芸芸跟余榕也难以启齿,但现在也只有余榕才能了解她的苦了,“说起来也是我不好,本是表哥表妹,我合该知道表哥不大喜欢我的,我只以为是长大了,大家不能像以前那样亲亲热热的。可后来才知道他看上了卖豆腐王家的闺女,王家的闺女肚子都大了,我姑姑说让王家的那个做小,我做大。我是不同意的,可又能怎么办?”
和离的基本凤毛麟角,而且以后很难找人,比如陈月香就是如此,她现在找了个男的住在一起,但没成亲,那个男的也只是个闲汉。陈月香很难嫁了,因为她是和离出去的,不是寡妇,除了穷的那种山沟沟的汉子,其他根本没人要。
但余榕觉得孙芸芸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和离好,“那不同意你就憋着,你还年轻,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
孙芸芸的姑姑家不仅家境殷实,而且孙芸芸表哥又是独子,读书也是没话说。要再去找一个,那就很难了?而且孙芸芸和离,余大姑也承受很多压力。
“榕姐,可真的和离我也不好过。他们双宿双栖了,可我呢?被他们害了一辈子,我不会让她们轻易得逞的。”
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向往外界向往自由到现在这样偏激,余榕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大道理谁都懂,但是要真正执行起来,那是真的难?
余大姑进房来看到余榕指导孙芸芸拿针线,不由得道:“榕榕,你多开导你妹妹,她心思重。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做爹娘的都是盼着儿女好,余大姑虽然生了个小儿子,但孙芸芸也是她的掌上明珠,自然千依百顺,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可没想到偏偏是亲姑姑家比旁人更不如。
“大姑,到时候真的只能让王家那位进门吗?”余榕不禁问道。
余大姑含泪点头,“那又有什么办法。王家那闺女你不认识,长的也好看,人家都说她是豆腐西施,尤其那双眼睛特别会勾人。而且又不计名分,她姑姑都说王家的闺女懂事,反倒说你芸芸妹妹不懂事。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的事也多,正好把她送到你这里,你开导一下她。这个亏我们不会白吃。”
“大姑放心,我看着她的。”和离肯定是离不了了,只能最大程度保障自己的权利。
若是余榕肯定就和离了,可惜孙芸芸不是余榕,余榕也不会站在自己的立场让孙芸芸同意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