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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圣子与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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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你演的真好】系统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别拍马屁。】楚恒催着它【刚才没时间催你,弗雷德都到教廷去了,你还在我脑袋里面鼓个什么掌啊,还不快去!】

    系统这才想起来他让自己入侵灵兽思想的事情,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楚恒才听到远远的一声:【听得到吗?】

    明明都是直接传入他的脑海之中偏偏他还真的能感觉出来声音的远近【听得到。】

    【哦,我进入圣子的契约兽的身体里面,你别说这个圣子还够骚包的,契约兽竟然是一只孔雀。】

    【等着吧,不用你去找他,弗雷德应该会自己找过来的。】

    他的话音未落,弗雷德果然推门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银色的骑士服,而是繁复的圣殿服饰,日后经过光明女神的赐福之后,就可以直接换成准圣子服了。

    所谓的解释,比他想象中要轻松的许多,他甚至只说了因为他在关键时候觉醒了光明之力,圣子将身上的光明之力全部给了自己,让自己先逃出来。

    都没有过多的解释,竟然所有的人都认同了这样的说法,也不知道米落是不是演得太好了的缘故,竟然让所有人都默认为他是绝对可以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他的待遇因为米落所谓的献身,并没有遭受身为骑士应有的惩罚,反而成为了圣殿人员,因为圣子的不正常死亡,圣殿当即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圣子人选,自然从光明力最充沛的人里面选择。

    而光明力量最充沛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呢?

    有时候弗雷德真是觉得好笑,明明是要杀死自己的人,但是到了最后他的身份却被自己占据。难道不可笑么?

    他慢慢的审视这扇门,他记得,圣子经常去的地方总归是那么几个,教皇那里,藏书殿、光明女神的圣殿,除非外出,他都会在自己的城堡中,他身为米落的首席骑士哪里都曾去过,而这间屋子,却是圣子定时要去,他却从来没有资格步入的地方。

    刚刚推开门,一面一面的镜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他的身影照的通透。

    他换上圣殿的服饰之后不知为什么,并没有照镜子,如今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大几十面镜子面前,它们可不管弗雷德心中内心有什么小九九。

    他也见过米落穿这样的衣服,那时候他并没有接受光明女神的赐福,双眼上也总是蒙着一根洁白的布条,并没有后来那么的温柔,甚至有些阴郁,那时候的他几乎吃住都会在这个房间里面。

    原来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对着镜子观赏自己?弗雷德心中闪过嘲讽。

    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对着镜子端详自己,准备想要去其他地方看看的时候,忽然一阵风来,半掩着的门突然关住,他还没意识到什么,正要去打开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因为镜子折射着灯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温度下降了许多,他有些奇怪的扭过头去,忽然发现所有的镜子离开了原本的位置,缓缓打开了一条路,而路的尽头有一扇门。

    不用他自己动手,那扇门就自己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面探头探脑的钻出一个脑袋,在感受到主人的气息之后,摇着长长的尾巴就扑了过去:“你是主人么?”

    弗雷德险些吓了一跳,直到眼前这一堆花花绿绿站稳,这才发现面前这位是圣子的契约兽。

    平日里总是跟在米落的身后,趾高气昂的开着屏,但是弗雷德却从来没有觉得它美在哪里,因为总是跟在圣子身后的他看到的永远是那只孔雀背后光秃秃的尾巴。

    圣子竟然没有将契约兽关在召唤空间里面这件事情让他觉得奇怪,他眼光不善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让你看管什么?”

    莫名的,他感觉这扇门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那只孔雀并没有回答弗雷德的话,它似乎觉得自己曾经的主人称呼自己为“他”很是奇怪,虽然面貌变换了,但是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变呀。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已经死了。”弗雷德眼光不善的又问了面前的孔雀一遍这个问题:“他让你看管什么”

    孔雀摆了摆自己的尾巴尖尖,指着门后说道:“那里。”他顺着孔雀的尾巴朝着已经大开的门看去,是一片草坪,开着大朵大朵好看的花朵。

    弗雷德朝里面望去,里面全都是同一个品种的花,那种花他曾经见过,是奉在墓碑之前的,据说可以让人在往生之时走的安心。

    属于十分名贵的品种,若是弗雷德因为那日死在米落手下,他的尸体运回去,也享受不到在墓前被奉上这种花的待遇。

    纵然是再过名贵的花朵也和死亡有关,竟然成片成片的种植在这里?

    还没得弗雷德接着说什么,它就十分自然的领路,配合的说道:“我带你去。”

    有人带路哪还有什么不好的,弗雷德稳步跟了上去。

    郁郁葱葱的草坪的上面,再前面是稳固的魔法阵里面气场氤氲,孔雀看着他说道:“我只能将你带到这里了,再往前主人从来都没有让我进去过。”

    弗雷德看着面前的魔法阵,不由的冷笑,米落你估计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吧,他伸手,魔法阵感受到主人的光明之力,都不需要破坏,敞开大门的邀请他的主人进来。

    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是,他刚踏进去里面一步,就感受到了浑身的寒意,他如今因为光明之力的充盈反而让他对阴森的寒气感受的更加敏感。

    脚踏上去的触感也并非外面的草地,而是有一种冒着寒气的,大理石的感觉,而弗雷德踏上去的第一步,整个人的双脚就是被定在地上,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竖立在他面前的,是两块墓碑。墓碑前面摆放的花朵上的花瓣有些褶皱,并没有初来时的那么鲜艳,但是这些都不是他注意的重点。

    他的视线放在了墓碑的名字上“威尔莫里斯、苏菲莫里斯。”那是他父亲和母亲的名字。

    这是他双亲的墓碑?弗雷德下意识的以为这又是一个骗局,他看着手心上狰狞的伤口,正是那日划出来的,他本来可以用魔法轻松的治疗好,可是不知怎的,就是不想。

    他毫不留情的将狰狞的伤口撕裂,本来将要愈合的伤口又流出血来,他后面的行为远远没有撕裂自己伤口之时的果断,哆哆嗦嗦的将手按压在墓碑之上,他用认亲之术辨别了不知多少具战场上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给他们找到自己的家。

    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弗雷德发誓,他这次的魔法是自从学会这个魔法之后用的最差的一次,可纵然是这样,血液也从墓碑上渗了进去在墓碑的名字上,雕刻出来的名字,在姓的地方忽然出现了血色。

    里面埋着的,真的是他的父亲。墓碑只有两座,他就是再点也不会出错,那么他弟弟的呢?他的弟弟还活着?

    不过心中的另一个想法很快的将他此时的想法盖了过去,米落让自己的契约兽守护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父母的坟墓?

    他一脚踏了出去,不确定的问道:“你主人让你守护的地方真的是这里?真的是这个法阵?”

    【来了。】系统心想我发挥的时候到了,不由的伸长了鸟嘴:“是啊,主人每个月都来的,好像很重视一样。”

    弗雷德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很渴,他干涩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缓慢的又问道:“你可知道里面埋着的是谁?”

    “不知道,但是主人好像很在乎他们,每次来的时候心情都不是很好,常常站在这里就是半天。”孔雀啄了啄自己身上的毛,不明白的说道:“主人也真是奇怪,心情不好那就别来呗,跟找虐似的,心情不好或者好了的时候都来这里呆上一会。主人好像很喜欢吧自己搞的抑郁。”

    弗雷德愣了一下,这是他接近的第一个真相,可是这所谓的真相,竟然和他预料的完全没有一点的相似。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派你最重要的契约兽来守护你曾经杀死的人的坟墓?他用最坏的恶意猜测着,如果有一天没有将的是想着如有有一天他背叛了他,用他的尸骨来利用他么?

    那么又为什么要时常在它们面前驻足?是因为愧疚么?

    弗雷德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等等。”就在弗雷德准备要走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孔雀的叫声,回头一看,那只花里胡哨的孔雀已经从刚才的草坪中央跑到了门的地方。

    期望的看着他:“你能带我一起走么?主人死了,我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这里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就每天看管着那个魔法阵,没意思。”

    “好。”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想要说的话:“我带你出去找你的主人好不好。”可是他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那只孔雀就已经从他的身边插过,呼扇着自己的翅膀,开心的叫着。

    【差不多了】楚恒听着火候够了【你回来吧。】

    【好嘞。】系统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其实还是觉得楚恒的精神力里面最舒爽。

    【演得挺好的。】楚恒难得的夸奖道。

    可惜系统因为急于脱离契约兽的身体没有听到他百年难得一遇的夸奖。

    而因为系统脱离了的契约兽感受到曾经主人的气息,跑到门处的脑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的大转弯,颠颠的朝着弗雷德跑了过去。

    恭敬的跪在他的脚下,仿佛他一直都是它的主人。

    弗雷德似笑非笑的看着,心中却对米落有一瞬间的哀伤:你走了之后,那些曾经说着永远效忠你的人,都是将你忘的最快的。

    真是可怜。

    这些消息从教廷传到塞纳的地方,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塞纳看完水晶球里面的消息,五指微微收拢,传讯水晶就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粉末,很快的消散在空中。

    他做的这一切并没有避开米落,他坐在椅子上,米落乖巧的跪坐在他的脚底,知道自己主人最喜欢自己的头发,将头枕在他的膝间,乌黑的长发从脑后散落在肩上,又铺满了整个背部。

    不过才三天,塞纳就已经摸的习惯了,手背从他的头顶上浓密的发丝穿插而入,顺滑的到达背部,然后重复。

    他的声音在米落的头顶响起:“弗雷德可是一直想要找你给他解答问题呢。”

    他这话音刚落,米落就懵懵懂懂的从他的膝盖上抬起头来,双眼之上戴着塞纳给他做的面具,仅仅遮住双眸的精巧,精致的银色完美的雕工让它呆在米落的脸上也十分不减他的颜色,纵然是这样,塞纳还是不满意,时常惦记着重新做一个更好的:“弗雷德是谁?我不认识。”

    他这话说出来,塞纳倒是笑了笑:“你当然不会认识,睡会吧。”

    “我不困。”米落想要醒着,他准备跟主人讨价还价一番,可是第三个字刚刚说出口,一阵困意袭来,又将头枕在了他的膝盖之上。

    这一次,塞纳并没有将他的手放在米落的头上,而是将手放在一边,似乎是料定米落会起来似的。

    果不其然,他的头刚刚枕下去,从鼻子中发出绵长的呼吸之后瞬间一顿,然后睁开了黑色的双眼,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塞纳的膝盖之上起来,乾净俐落,一瞬间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在他的膝盖上逗留。

    就如同他见到塞纳自然的跪在他身边一样,也很是自然的从他的脚边站了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真的非要每次都这样?”塞纳将空闲下来的手枕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看你枕的很舒服的样子啊。”

    米落理也不理会他,塞纳自觉没趣,视线放到了桌上的餐刀上,干净光洁,发出光洁的银制光芒,它的旁边放着一个带着盖子的玻璃杯子,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花纹,但是米落对这个玻璃杯子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好感,也对,任由谁每日被这样两东西一样取血一样放血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好感的。

    他还在看着,米落就已经熟练的将餐刀拿了起来,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按压,多亏它的锋利,在取血的过程中没有让米落遭受什么多余的疼痛。

    血从光亮的刀面上涌出来,米落面不改色的将胳膊举到的桌前的玻璃杯上面,鲜红的血液灌注进去,将美丽的花纹填满才算为止。

    然后收手,将止血的绷带的缠绕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这一套动作可谓是娴熟,尤其是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第一天磕磕绊绊可让他嘲笑了一番,到了第二天就已经可以很熟练的完成这道步骤了。

    米落也觉得可笑,他想要宠着那个他制造出来的玩具,故而放血此类的事情从来都是让他来的。或者说……塞纳就喜欢欣赏着他受折磨的样子?

    只可惜让他失望了。

    听到了杯子划过桌面的声音,原来是塞纳用两根手指将杯子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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