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以毒攻毒,带她去王爷故去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还就好了呢?”
顾秦之想了想,他家夫人说的话也没大毛病,左右现在徐离氏和顾家还有陆离氏都把大权交了出去,那位高高在上恐怕早就不在意他们了,出去玩玩也不错。
不过他们这边想的再好,也要去和徐离的二老商议才行,不管怎么样?柳离景兰还是人家媳妇不是?就不要深究是什么媳妇了!
“哎,那孩子也是个实心的,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愿意放她走了,她却还苦苦的在这守着!出去散散心也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徐离二老该知道的也早就知道了,就算当初以为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看跟前的柳离景兰如此执着也是无话可说了。
顾秦之没想到这关是这么容易,那柳离景兰这关就更好过了,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让隋宜学制点药*了打包放车上就行。
柳离景兰醒来之后,听无语和惊鸿在那嘀咕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们还真当我精神不正常啊?只是惊鸿你家三儿还小,你这番出去可好?”
“有他爷爷奶奶,还有一大堆的奶娘仆人,我们就不要担心他了,我也好多年没出来玩过了,这次大难不死,权当是潇洒走一回。”
坐在一旁的无语看着眼前的两位女子,真是感慨良多,十年,真是一个不短的时间。惊鸿从一个秀丽淑女变得更加洒脱肆意,王妃也从一个不羁少女变为了一个沉稳深闺妇,这些都是她以前想不到的,时间,才是改变一切的使者!
陆离展本不知他们一行人要来,走到半道上才接到书信,只好放慢行程等着与他们会合。
“哥哥嫂嫂也要去?”
“对啊,这次真是哥哥嫂嫂跟着哥哥嫂嫂去看妹妹的妹妹了!”
陆离展的一句俏皮话逗得顾灵之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说实话,那时候她真狠徐离严啊!不但藐视她的真心,还操纵她的婚事,如今她的很庆幸听了他的话,嫁给了陆离展。而不是等着成为柳离智渊的皇后,若真是嫁给了那样的人她才真是一个傻子,可惜如今她想感谢他,都找不到那个人了!
“怎么?又想起你的阿严哥哥了?”
陆离展看着自家夫人原本笑靥如花的小脸忽的沉寂下来,就知道她准是又想起了徐离严。
“对啊!那样优秀拔尖的人物,竟再也遇不到了,真是可惜啊!”
对啊,真是可惜啊!想起十年之前,他们四人打马穿过中郡最繁扰的大街,接受黎民的跪拜和祝贺,虽然主角不是他,可是仍觉得心潮澎湃,不枉少年时!
“意气风发少年郎,绝冠承王御马来,怕是再也无人可以如此了。”
因为前几日的心里不舒服,连着饭也进的少,身子也疲软的很,本想去跟着顾秦之他们去骑马,倒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怎么就熬成了如今的境地?满打满算,她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虽不如十六岁那时满身的精力,可是也是韶华好年头,别说这副皮囊,但就论心境,也是如七老八十了一般。
景兰挑开了绣着竹叶边的藏青色窗帘,看着窗外打眼而过的绿色,在南郡看惯了这些,竟也不觉得惹眼了。惊鸿和无语说的也对,斯人即逝,她若这样下去也是无用,只是耗着自己的光阴罢了,人生不应该只有私情,还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可是这些大道理,听了再多念得再多说的再多也进不了她的心里,没有那个人,再广阔的天地,再灿烂的景色,只能过她的眼,入不了她的心!
可是这次,她真的想跟她好好地做一个道别,等了十年,也没有她的消息,真的是没这个人了吧。
因为昨夜太累,快晌午的时候被李婶吵醒了一回,可还是忍不住困意又睡了一会,这一觉睡到了过晌午。小楼伸了伸懒腰,又看四下无人,便掀了床板下了地窖。拐了个过道便看见了徐离严,正躺在石床上安睡,她点的蜡烛也已经燃了一半,也许她弄出的动静太大,还未走到她跟前,她便醒了,支起身子问她是什么时辰?
“李婶快晌午的时候给我送来了卷菜馍,我热了热,你先将就着吃吧!”
“谢谢你小楼!”
这句话徐离严说的是十二分的真诚,她真的很感谢眼前这个眼神清澈无比的小女孩,笑得时候真是像极了死去的迭鹤。
两人又吃了迟到的午饭,小楼便收拾了一下去山外的驿站打听消息。
“你切要小心,看局势不对就莫要打听!”
小楼又笑了笑说了声知道了便又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