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伊甸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艾尔米夫人的情景,那是她刚来这个镇子不久,鲁斯安将她安排到了这里居住。
当天晚上,艾尔米夫人敲开了她家的门,拿着刚刚烤出来热乎乎的点心,笑着说道:“我是你的邻居,你可以叫我艾尔米,这是我刚刚烤出来的点心,招待远方来的客人。”
也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太过于温柔,伊甸接受了她这份好意。
之后,他们的往来就越来越多了。
伊甸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艾尔米夫人的身上总是会出现一些伤痕。
“伊甸小姐,你是说在前天晚上被害人曾带来自己做的饼干同你分享是吗?那她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警察停下了手中的笔,直勾勾的看着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伊甸的脸色很苍白,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单薄,她回道:“当时我看见她手上有淤痕。”
“这样的情况以前有出现过吗?”警察的笔敲击在了桌面上。
“出现过。”伊甸垂下眼。
警察叹了一口气,他说:“被害人长期遭受家庭暴力,身上有多处淤痕。在现场发现的匕首上有被害人丈夫盖伦的指印,卧室抽屉中有盖伦赌场借款的借据,家中所有财产都被洗劫一空,现在盖伦的行踪不明,如果你有任何线索请立刻通知警方。”
伊甸点头,“好的。”
送离警察的时候,拎着食材的单肃正站在隔壁的艾尔米夫人家门口,他的表情严肃,清隽的侧脸带着几分沉重,深色外套的领口将他的下颚线条映衬的刚硬起来,他弯下腰朝着门口鞠了一个躬。
转过头,四目相对。
单肃没有同以往一样,对着伊甸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径直走到了伊甸的面前,低声说道:“早上好。”便进入了伊甸的家门。
伊甸朝着艾尔米夫人的房子看了一眼,窗户上的玻璃盖上了一层灰,如果换做平常,大概早就被擦得干净透亮了。
艾尔米夫人一向是个爱干净的人。
伊甸坐在餐桌前,厨房里面传来切菜的声音,外面的天昏暗,飘起了雪花,将前些日子融化的街道再次染白。
当单肃将做好的早餐端到她的面前时,伊甸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她没有同以往一般和单肃怼上两句,拿起了刀叉,就将食物送进了口中。
双方的沉默,让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沉寂了一般,只能听见偶尔刀叉撞击在碗盘上的声音。
“她的身上曾经也有出现过那样的伤痕吗?”单肃打破了这份宁静。
伊甸一口一口的将蔬菜和肉送进口中,她像是压根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一般。
“她在死前还对你说过什么吗?”单肃的手指交错。
伊甸端起了杯子的水,大口的灌进嘴里。
单肃浅褐色的瞳孔像是深邃的黑洞,看不清楚里面的光,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去阻止?”
“啪!”伊甸将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面上,她的眼眶猩红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单肃。
下一秒钟,她弯下腰,将刚刚所吃的东西完全吐了出来。
……
伊甸至今都记得,母亲和父亲在逝世前的一个星期,所做的反常举动。开朗的艾德里亚女士每天都会做她喜欢的食物,严肃的佐伊先生每天早上都会亲吻他的额头,带她去游乐园玩耍,那是她最愉快的记忆。紧接着,她就被送到了亚里沙的老宅。过了不久,她收到了关于双亲的噩耗。
亚里沙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伊甸常常会想,如果当初离开的时候,她能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是不是结果就会有不同。
至少,不用她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现在,她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如果那个时候,她追上去,仔细的询问艾尔米夫人,是不是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剧?
伊甸的脸白得就像是外面的雪一样,她默默的看着单肃打扫着地板,张开了口,她说:“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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