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呕吐物,散发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恶臭。
伊甸半弯着腰,脸色发白,看着地上的呕吐物,源源不断的自我厌恶感冲上心头。
一只手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双非常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连指甲也修剪的干净通透。
单肃将她扶了起来,把手中的纸巾递给了她。
伊甸接过了纸,快速的跑进了洗手间。
鲁斯安哀嚎了一声:“我的地毯!”却离得更远了。
她用水冲洗着自己的嘴巴,手,棕色的短发因为水也被打湿了。
灰暗的洗手间里,镜子里的女人,双颊凹陷,眼眶淡青,灰色的瞳孔毫无神采,活脱脱像是一个女鬼。
有些人活着却已经像是死了。
伊甸有点想不起自己以前的样子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洗手间里面待了多久,出来的时候休息室的地毯已经被打扫干净,那股臭味也几乎闻不见了。
鲁斯安出去透风了。
单肃走了过来,他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歉意,他说道:“果然一开始的量对你而言还是太多了,之后我也会更加注意。”
伊甸知道他并没有错,一直以来捣鬼是她的内心罢了。
单肃又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饭盒,他说道:“辛亏有做好准备。”
打开饭盒,里面的菜色和刚刚那份完全一样。
单肃说:“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慢慢来。”
他离伊甸很近,大概是知道自己个子很高,所以刻意弯下了腰来,你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诚意。
伊甸的语气慢慢缓了下来,她说:“你离我远一点吧,我刚刚吐过,身上的气味很重。”
她的话音刚落下,脖颈边便传来了一阵温暖的气息。
单肃弯下腰,清隽干净的脸靠近她,挺直的鼻梁像是一条笔直的线,下颚完美的线条会让人有摸上去的冲动,他轻轻嗅了嗅,他说:“不会,很香。”
近在咫尺,气息温存。
伊甸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感觉刚刚被单肃气息所触碰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单肃看着伊甸扬起唇角。
她果然很不擅长应付这个人。
……
当天晚上伊甸就回赌场工作了。
因为老辛普森那件事,来赌场的人少了许多。
伊甸的12号赌桌更加清冷了。
尽管如此,赫拉的11号赌桌依旧拥满了人,她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老辛普森而破坏心情,脸上的笑容令人着魔。
鲁斯安在旁边骂骂咧咧,这些天的损失让他感觉窒息。
伊甸看着老辛普森倒地的地方,那里早就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点血迹。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他临死前的嘶吼。
一阵冷风吹来,她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窗户又被打开了。
伊甸正要走过去,只见其他人已经先她一步关上了窗户。
单肃合上窗户,他的身上穿着赌场保镖的衣服,没有了厚重的棉衣,迷彩的军裤将他笔直修长的双腿勾勒的硬朗。
他站在伊甸面前,伊甸能看见他漂亮的喉结和白皙的脖颈。
单肃朝着她笑起来,问道:“想不想吃东西?”
伊甸:“……”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好看的人,在他不说话的时候。
见伊甸不理自己,单肃也不生气。
过了一会儿,伊甸正在发呆,自己的赌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推上来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
转过头,就看见了不远处单肃,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