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了起来,不知是把我教的东西全忘了,还是脑子坏掉了。”
女人道了句失礼,变出一个酒杯,自倒自饮:“竟然这么随意地把我们的秘法使用在他人身上……”
“要是让我找到他,非把他的皮扒了当狐毛披衣穿!”
清耸耸肩,女人的气话不能当真,更何况这人咒骂的‘他’是她自己的孩子呢。
“你可别一生气就把什么都忘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先找到他再说吧。”清想到这里有些头疼:“我就说了不要教他太多,你非不听。”
“诶呀,那可不行,”女人在这一点上的看法和清不同,神情骄傲起来:“他可是我的独子,怎么能和那些无名妖怪一般平庸无能!”
“是是,你娃还是千百年难遇的天才,是你们一族下一个首领。”清托腮敷衍,这话她已经说了不下百遍,早能背出了。
“那是自然~那孩子可聪明了。”
“对对,可聪明了,聪明到婚礼前一晚离家出走。”
“……哼!”女人坏心眼地把清手中的酒杯夺走,塞上酒壶:“说的好像你这头没问题一样。我可还记得在众妖面前说,要和你断绝关系的小家伙呢~”
清被提起烦心事,表情冷了下来,挥手赶人:“行了,你快回去。早点找到人,早点把事情结束。”
女人掩唇一笑:“这回也请清大人别闹出笑话了。”
“这句话同样说给你听。”
“那么~我先告辞了,大阴阳师清大人。”女人浓妆艳裹,笑容无疑是冶艳的,极其夸张地转身女人显露出原本妖物的形态,雪白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扫过清的手臂。
“再玩下去,就把你退治了。”
“好可怕的发言~”女人捂住嘴巴,像是十分害怕的样子,指间却隐约窥探出上翘的嘴角。
清不再说话,转过身闷头喝酒。只要说上一句,那女人就会扯着你回上三句,对待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搭理,等她自顾自说得没劲儿了,自然就走了。
果真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抱着自己的绒尾巴小声埋怨清的冷淡。
“我真的要走了!”女人半只脚踏出门转头又提醒清。
“好好好,快点走,不送你了。”清挥挥手,算是再别的招呼。
清的反应没有达到女人的预想,她对着清的后背做了一个与她身份样貌不符的鬼脸:“清!”
“还要干什么啊……”清已有些不耐烦,转过身看到女人双手抱胸很不满意地盯着自己,像是等待着什么,清叹气:“怎么了……雪。”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女人莞尔一笑,打闹的目的达到了便想到了正事:“听说那个妖怪到中部来了,让大天狗小心一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势力,可不能被击垮了。”
“……酒吞童子?”清得到确认,啧舌道:“那家伙怎么会来中部,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那也不一定,我也只是听说他来了这里,给你提个醒而已。”雪不觉得酒吞童子是带有敌意过来的,虽说是现在妖怪之间公认的最强,但有传闻说酒吞童子放弃了一方之王的位置,将自己的追随者几乎全部赶走。
不过雪也不可能会把这样不确切的消息告诉清,哪儿有妖怪会傻傻地把‘最强’之位拱手让人呢。
清思考片刻,最后定案:“首先还是先找到妖狐,不管酒吞童子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迟早都是要除掉的对象,放着他也无妨。”
“安心吧~香囊在这里,那小子肯定回了中部,这几日只要他露出马脚,我肯定能抓到他。”雪信誓旦旦笑道,他敢把香囊给别人肯定不会轻易放下这个人,他什么时候和那女孩见面,什么时候就是他被抓!
雪估计去厨房的人快回来了,推门离开,边走边咬紧下唇气愤着,敢离家出口!竟然还敢把她当年送他帮助修炼变形幻术时的香囊交给别人!等着吧,这两笔账一定要好好算清楚!
——
厨房里准备的菜色丰富,想必是要招待贵客,为了不让文燕的辛苦成果泡汤,一目连与我只拿了一盘坚果,由于一目连需要背我,盘子就让龙顶着了。
清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龙的一脸呆愣逗笑:“这条龙把大半盘花生都撒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太笨了。”
如果不是文燕来打断清,一目连估计连脖子都要红了。
坐进马车中,一目连闷头把龙唤回,耳根微红。
“清大人随意惯了,请一目连大人见谅。”
“没事……我并不是很在意。”
“那就好。”文燕丝毫没有在意一目连的窘态,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催促车夫启程了。
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感觉新奇,但车子颠簸得厉害,我的胃似乎也跟着车子一起震动。如果不是一目连一直和我谈话,说不定我早就已经晕眩在车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