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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刚才她说的话……天哪!苏应桐真想撞墙!
她是要穿帮了吗?!这怪不得她啊!穿来这么久,还真的没见过苏应柔的亲爹,而且她还忘记这号人的存在了!
谁来帮她理清这种情况!
“爹爹,姐姐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不要怪责她了。”苏子萱细声安慰着苏志晖,一副孝女的模样。
苏志晖坐在椅子上,还是没有回气,看来真的气得严重,他喘着粗气坐了一会,又跪下来,向皇帝和宫镜域叩了几个响头,一脸的痛心疾首,“教出这种忤逆女是老臣的错,老臣实在是愧对皇家,还请皇上、王爷责罚!”
苏子萱也跟着跪了下来,“小女也有责任,若不是小女儿时过于顽皮,让母亲分了心,母亲也不至于疏教了姐姐,让姐姐养成这般性子。”
顿时父女同台,戏份十足,催泪自责又踩得苏应桐一文不值。
苏应桐真是大开眼界,头也更晕了,他们,还真是默契父女的最佳代表!
这时青竹从外面进来,手里还端着宫镜域特意让厨房熬的小米粥,见大厅里乱糟糟的,一时反应不及,待看清了大厅多出的两个人,顿时就腿软了,“奴婢见过老爷,二小姐!”
“你个贱婢!老夫放心交小姐给你,看你把小姐照顾得成什么样了?”
苏志晖看见青竹,一肚子的火终于找到发泄点,站起来就要打人。
“够了!”
宫易临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慑力,他看着顿住在地的苏志晖,“苏宰相,你的家务事朕不想参与,至于湘原王妃,她已经是王妃,就是你的主子,你刚才是对主子该有的态度?”
苏志晖脸色难看的鞠躬,“老臣不敢。”见皇帝还是黑脸,湘原王的脸色也不好看,便又对着苏应桐行礼,“王妃,刚才是老臣冒犯了,请王妃赐罪。”
苏应桐不知作何反应。
“湘原王妃,你……”
见皇帝要把话题引到她身上,苏应桐急中生智,一声虚弱的“我好头晕”便倒在宫镜域怀里。
宫镜域如她所愿接住她。
青竹适时出声,“王爷!王妃今早发烧了呢!”
闻言宫镜域忙伸手探了一下苏应桐的额头,顿时脸色一紧,抱起苏应桐就向外走去,“是发烧了,我先带她回去。”
宫易临侧身让了一让,宫镜域经过他身边时,他深看了一眼躺在宫镜域怀里的苏应桐,眸里的清冷就染上几丝杂色。
看她的脸色,也不像是装的。
心里莫名的浮上几许烦躁,再看苏志晖和苏子萱,就更觉碍眼了,“你们回吧,苏子萱要同行的事,明天再作定夺。”
说完挥袖离去,留下一厅混乱的人。
外面,宫镜域抱着苏应桐走出了二重院子,直到再也看不见大厅,他才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都走出好远了,还装?”
苏应桐虚弱的睁开眼,“我没装啊,我是真的很晕。”说着还抓紧了点儿宫镜域的肩膀,害怕他把她扔地上。
宫镜域没有忽略她的小动作,他嘴角微翘,心里的紧张散去几分,“但你没有晕过去。”
苏应桐都没力气翻他的白眼了,她把头靠在他胸膛前,任由他抱着她走。
很久以后的深夜里,苏应桐对宫镜域说,那个时候,你的表现简直满分!
湘原王就笑得如同腹黑狐狸,眉眼间像落满了星光:“本王倒觉得,本王任何时候都该拿满分。”
回到院子时,苏应桐已经要睡着。
宫镜域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声音几含无奈,“昨晚是不是没盖好被子?苏应桐,你就不能好好听话一次?”
苏应桐无意识的嘟哝,“昨晚真的好热……”她舒服的翻了翻身,想去摸自己的抱枕,却怎么也摸不到,她迷糊的睁眼看了看,整个人就突然清醒了,“我这是在哪里?”
“我的院子。”宫镜域非常平静。
苏应桐反射性的想跳下床去。
宫镜域一把按住她,“你要好好休息,待会还要喝药。”
“我要回我的院子去。”
“现在你是女装,你父亲和你妹妹都来了,你确定还要和我分院子住?”宫镜域给她作出理性的分析。
“那个人才不是我父亲,苏子萱也不是我妹妹,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苏应桐瞪着宫镜域,说得不容反驳。
宫镜域心里诧异,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顺着她,“我可以不说,但你要躺下来休息,在药熬好之前,都不许下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苏应桐。”宫镜域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