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谁的姐,谁了解。
舒梨一听金灿要用长达三四个月的时间专职玩游戏,当时就在电话里火了。不行!绝对不行!说什么也不行!挂了电话,金灿郁闷,说话带哭腔,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路浔:“咋办呀?我姐不让我玩……”
路浔也没想到舒梨在这个问题竟如此坚持,一步不退让。“也许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明天你去医院找她,当面说一说?”
这个主意,太馊了!金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姐非撕了我。”
“那……我去一趟?”
“浔哥,你不怕我姐撕了你?”虽然他姐平日里小家碧玉,但若真生气起来,立马变成孙二娘。
小时候金灿挨了欺负,都是舒梨拿着扫帚去各家摆平的。那时她顶着男孩子才梳的小寸头,导致很多人都以为金灿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路浔拍拍金灿肩膀安慰:“没事,你姐脾气没那么暴。”其实,他也说不上来这大夏天烈日炎炎的自己为何偏要去找她。
第二天是周末,路浔睡醒后躺在床上给舒梨打了一个电话。
“喂?”背景略乱,她嗓音倒是蛮清澈。
“在哪儿呢?”
她问:“有事?”
他笑:“有点事,现在去找你方便吗?”
舒梨似乎挺忙,发了个地址过来。路浔略惊讶,居然是一家快餐店。洗漱完毕,路浔坐车去了见面地。赶到时正值饭点儿,餐厅内人满为患,但路浔还是从衣香鬓影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舒梨。今天,她没梳马尾,黑瀑样的头发垂于肩。一条雪纺半长纱裙,圆领,无袖子。两条白润的胳膊在阳光中玉藕段似的。
路浔眯起眼睛。一半为舒梨今天惊艳的装束,一半为……她对面坐的那个男人。
男人长得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的也挺正式,如果不是坐在这吵闹的快餐店,一定以为他和舒梨正洽谈生意。
路浔不傻,见舒梨脸上挂着礼貌又疏离的笑,就明白这是咋回事。相亲呗,谁还看不懂?他想笑,但心里又有点生气。虽然这气来的莫名其妙。
买了汉堡和可乐,找了离他们最近但是又不容易被发现的一张桌子。询问已经坐在那里的三位小姑娘:“周围没位子了,妹妹,我坐这儿行吗?”
“行啊!”姑娘们异口同声地笑答。慷慨让出放书包的椅子。今儿什么日子啊?出门就遇帅哥,还是个顶配。
早上没吃饭,路浔很饿,但一点食欲没有。坐在位子上,听身后舒梨与那男人对话。男人说:“听说你父母在国外搞研究?”
“嗯。”
“很有钱吧?”
“……”
“是这样,我姑姑跟你提过吗?我是牙医,想自己开一家诊室。但资金方面……”
舒梨说:“还差多少?”
见她挺上路,男人自信地扬起嘴角,“还差五十万。”
“噢。”
男人想,一定是自己的魅力让舒梨忘乎所以,继续鼓动:“其实,还差六十万,如果岳父岳母愿意掏钱,我自然感激不尽。你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第一年可能困难些,但我有能力在第二天让诊所做强做大。我的理想是,五年做到燕城老大,八年开连锁,十五年做到全国最强!”
路浔差点咬掉舌头,现在吹牛b真是一点成本都没有啊!他还想十年内资产超过马云呢。
可舒小姐偏偏很淡定:“那房子……”
“你放心,我家提供婚房。不过,户主现在是我妈。但是你放心,百年之后,那房子肯定是咱俩的!”
舒梨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先生,您误会了,我是问您开诊所的房子找好了吗?”
“噢,那个啊……目前还在寻找中。现在城里的房子租金很贵,我打算先从郊区干起。然后农村包围城市。当然了,如果岳父岳母愿意帮我掏房租,我当然乐意从市区开始我事业的起点。”
一段话,舒梨听得半懂不懂:“不好意思啊王先生,您离过婚?”
“没有啊。”
“那是丧偶?”
王牙医微怒:“舒小姐,这种玩笑可不要随便开。”
舒梨表情还是淡淡的:“既然不是离婚,也不是丧偶,那您这岳父岳母从哪儿来?”
王牙医傻掉。嘛嘛嘛……意思?
舒梨从书包里掏出两张名片递过去,热情介绍:“名片上这两个人是我高中同学。一个在银行做小额贷款。一个在中介卖房子,卖的不错,已经是经理了。我是想,你资金没到位,房子也没到位。多闹心啊,这两个人肯定能帮上您的忙。”
“那咱俩……”
舒梨淡淡微笑,抬手看一眼腕表:“不好意思。过会儿我还有一场相亲。这是院长介绍的,不好意思推脱。”
王牙医说:“他还没来。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再陪你聊会儿。”
舒梨抿嘴。聊毛啊……
路浔扭扭脖子,扭扭手腕,从从容容从后桌站了起来。汉堡往牙医眼前一拍,叼着可乐吸管,久等不耐烦的样子,懒洋洋地吐字:“兄弟,麻烦让一让,该我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