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哭声喊声提高了好几分贝,真像是生离死别。
他们都在哭,只有小白没有。
这个小朋友不仅没哭,而且越发的萌凶,像是流浪的小奶狗,用小奶音发出咆哮。
小朋友们都被捉住了,小白却挣脱了,追上去,要把她的小米追回来。
就在她要追上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捉住了。
是张叹。
两个民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小米匆匆离开。
“小米儿——”小白大声喊道,张口咬张叹的手。
“啊~”
张叹吃痛,下意识地撒了手,小白立刻小兔子似的蹿了出去,追在警车后面喊,直到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小水枪也脱手了,眼睁睁地看着警车消失在视野里,不由伤心地大喊:
“你们这些屁儿黑的坏蛋儿~~~”
她终于哭了,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样。
半个小时后,张叹坐在诊所里,给被咬的地方做了包扎。
“真对不起你,张叹,才刚回来就遇上这事,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小白。”
一同来到诊所的还有黄园长。
张叹想到那个最后哭的最惨的小白童鞋,狠不下心来怪她,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小孩子无心的,她是真急了,或许我们应该让她们好好告别。”
“已经告别了好久,时间越久越不舍得。”
“……”
“你还没吃晚饭吧,到我家去。”
“不了吧,现在也不饿。”
“别客气,知道你今天要来,特地准备了。”
来到黄姨的家,她老公也在,一桌的菜肴,十分丰盛,正等着他呢。
“张叹来了?手这是怎么了?”
张叹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小白啊。”
听起来,黄叔对小白也很熟悉。
“阿方和阿莓呢?”张叹问道。
黄姨安排他坐下来,摆好碗筷:“阿方结婚了,自己在闵行买了房,有了家。阿莓出差去了粤州,要过几天才回来。”
“时间过的好快。”
“是啊,喝点酒吧。”
“不了,不了。”
昨天宿醉一晚,脑袋疼了许久,才刚好,不敢喝了。
“不喝酒好,喝酒伤身,那多吃菜。”
“黄姨厨艺真好。”
吃过晚饭,黄姨的老公收拾碗筷,张叹和黄姨再次回到学园。
黄姨说:“我先带你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在三楼。”
说着要帮张叹提行李箱,被张叹先一步拿在了手里。
三楼有4个房间,黄姨给张叹腾出了走廊尽头的一间,也是最大的一间,有90多平。
“这里原来是小朋友们的寝室,请人改造了,挺宽敞,就是家具有些陈旧,不行的话明天我去补。”
有客厅,有卧室、阳台、卫生间,家具一应俱全,就是正如黄姨说的,有些陈旧,但亲切,这都是从祖宅搬过来的。
张叹毕业回浦江是临时决定的,今天才定下来,而且立刻就到了,这里的房子今年春节后就在改造,因为张家老屋老旧,张叹没有住处,黄姨便把这里改造成张叹的住所,以免他回浦江连个家都没有。
“打扫的很干净,家具也很好,不用买新的,就这样,谢谢黄姨,劳你费心了。”张叹感谢道。
黄姨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尤记得今年春节张叹扎着一头黄紫色相间的小辫子,回家祭奠了两位过世的老人后,天天和一帮朋友吃喝到深夜,有一次喝的醉醺醺,闯进学园,把小朋友们吓的尖叫。她把他赶走,却被放狠话,说学园他做主,要把她赶走。
黄姨权当是张叹喝醉了说的胡话,没放心上,但对他的印象真的差到极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被开除也就算了,只是对不起两位老人的嘱托。
今天张叹回来,让她眼前一亮,没有了晃眼的稀奇古怪的发型,清清爽爽,为人稳重成熟,待人诚恳,尊重他人,谢谢常挂嘴边,和以前恍若两人。
可能,外公外婆的去世让他瞬间成长了吧,黄姨心里宽慰不已,只希望这不是一时的做派。
PS:屁儿黑=坏蛋,梭边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