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该没我的事吧?”
那男人以前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着,自打怀孕后简直把她当成太皇太后一样,什么都不让她碰,什么都不让她做。
她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权悦感觉自己都快被养成猪了。
明明说得一脸甜蜜,嘴里非要吐着埋汰的话。
简直就是矫情。
“你啊就知足吧。”
“司少将这样忙,还任由你这样任性着,天下没几个女人有你这样的好福气了。”
“嘿嘿,这点我承认。”
“我自己也跟他说,我这幅德性都是他自己宠出来的,好赖他自己都得给我受着。”
权悦自然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否则她哪里会甘愿被这个男人,当金丝雀一样的养着。
不过她很清楚,每对夫妻都有属于他们独特的相处方式。
她跟司景灏这样的,并不适合每对夫妻。
一如眼前这个注定发光发亮的女子,跟她弟一样。
“你跟我弟也不赖。”
“不过,你们跟我和司少将有些不一样。”
“我虽然喜欢九球,但我可以为了司少将把这个喜欢藏在心底,跟个菟丝花一样,缠着他这颗大树生活。”
“你的格局却很大,注定当不了我弟的菟丝花。”
“更确切的说,我弟这颗树,在你面前没优势,没办法被你这颗同样是树的人缠绕。”
“你们这样女强男强的夫妻,想要的伴侣,是能并肩作战,风雨同舟的。”
“不是像我们这样,一方依赖另一方的存在。”
“你跟我弟,就适合你们这样的相处方式。”
欧阳纤芊不否认。
的确,要她跟权悦一般,放弃自己的事业,她做不到。
她跟权先生这样很好。
并且以后会更好。
并肩作战,风雨同舟。
这八字是属于他们,最美好的爱情箴言。
“所以咱们个人有个人的幸福,挺好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客厅。
司景灏虽然只是简单跟客厅里的几人,打招呼,其他什么都没说,但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
司婉莉几人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他们这个侄女儿,又折腾人家了。
但这两夫妻,这样的相处方式,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也懒得去管他们夫妻的事。
就是看权悦这肚子都这么大了,还竟爱折腾,他们忍不住训上几句。
“悦悦,这边的婚礼我们来就好,你等着参加京城的婚礼就好。”
“怎么又不听?还大晚上的折腾?”
一见司婉莉训人,权悦跟个撒娇的女儿一样。
赶紧到她身边讨饶。
“大伯母,您知道的,我最喜欢热闹。”
“在得知他们举办的事单车婚礼,这么浪漫的事,我自然不能错过。”
对这个哪怕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依旧保持少女心态。
活得潇洒快乐的侄女儿,司婉莉压根舍不得真的训人。
人简单的一个攻势,就叫她hold不住。
话题就被她带沟里去了。
“你确定,在经历过你自己的浪漫婚礼后,其他的婚礼还能入得了你的眼?”
当年权悦的婚礼,那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大。
也就司少将那样的人,能想出那样的婚礼。
而且在那个时候,就能举办这么盛大的婚礼。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再说,不同时期有不同时期的浪漫。”
“我们那场婚礼搁现在,人估计已经不稀罕。”
“现在这十七万辆的自行车,那场面绝对比我们当时的千架直升飞机婚礼,来得轰动。”
话虽这么说,但权悦哪能真忘了,当年那场轰动全国的婚礼。
看她嘴唇都扯到耳根后了,嘴上还死鸭子嘴硬。
欧阳纤芊翻白眼。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美得要死,嘴上非要说着无所谓的话。”
权悦眼睛一立,直勾勾射向反驳她的人。
“你不口是心非,那你给我们说说,你现在是什么心情?还有对我家小二是个什么感情?”
“说就说,谁怕谁。”
“我现在的心情,是几分激动,几分期待,外加几分幸福。”
“激动的自然是这场婚礼,期待的是这场婚礼以及婚后生活。”
“幸福的话,自然是嫁给你权先生这件事。”
他们两人能有今天,当真不容易。
没有权先生相遇后,八年不知结果的苦等。
没有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从没想过嫁人的八年单身生活。
没有再相遇后,这两年来磕磕绊绊的相处。
都难有这场盛世的婚礼。
“至于对你家小二吗?!”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说比较好。”
欧阳纤芊觉得,在她的人生中,亲情、战友情占的比重,可能都会比爱情来得重。
她也说不清,自己对权先生是爱情居多,还是早在这两年的相处中,已经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亲人之一,对他亲情的分量占得比爱情重了。
权悦却是不懂她的纠结。
在她看来,“爱不爱,喜不喜欢,就一句话的事,还要想?”
“喜欢是肯定,就是这程度,不大好说。”
一听上校连句爱都不说,权悦夸张地捂嘴。
为她弟弟叫屈着。
“我可怜的弟弟,这都要结婚了,老婆对他竟然只有喜欢的程度。”
“真不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追人,简直蠢死了。”
权悦不明白她的感情,上校也懒得多说。
不过,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三十四岁,已经是两个孩子他妈的姐姐。
究竟是如何做到,三十四岁活得跟十八岁的姑娘一样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对你家司少将有多爱?”
“我家司少将说,我只要负责享受他的爱就好,不用想我爱不爱他,喜不喜欢他这种伤脑筋的问题。”
“……”
上校大人在心里给司少将,点了个大大的赞。
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
难怪能叫这么个女人,甘愿为他放弃自己的理想。
专心在家当他的金丝雀。
哎!
男人果然都是别人家的好。
“是不是觉得我家司少将,特别会哄女人?”
“的确特别厉害。”
“我从小就被他这样哄到大,后来我们分开那段时间,追求我的人不少,可没一个比得上他能哄我开心。”
“因此再优秀的男人,我都看不入眼。”
“所以啊!这种男人误终生啊,一辈子就被套牢了。”
“……”
上校大人无语。
这人究竟是抱怨,还是炫耀呢?!
说抱怨,看她那一脸花痴的样子,谁都不相信。
说炫耀,这人语气中又满满的嫌弃。
不过——
“你这话可千万别再外人面前说,免得被人群殴。”
“我又不傻,让別的女人知道我老公的好,然后让他们来挖我的墙角?!”
“要不是你跟彤彤都要结婚了,连在你们面前我都不会说,知道不?”
“……”
一旁看着权悦撒狗粮的壕样,早就羡慕得不要不要的苏沁彤。
见她炫得越发厉害。
突然很想揍她,肿么破?!
在京都知道司景灏是宠妻狂魔的人不少,但具体他怎么宠,没人知道。
苏沁彤同样如此。
如今亲耳听到权悦说。
她有种司少将对权悦,这是恨不得宠上天的节奏。
感觉跟他们比起来,他们那种小甜蜜,简直被人秒到犄角旮旯里的节奏。
苏沁彤突然有种逃婚的冲动。
逃了然后再,找个跟司景灏一样的宠妻狂魔,把自己嫁了的想法。
于是她炯炯有神地看着上校大人。
上校大人被她看得有点发毛。
“干嘛干嘛?”
“别告诉我你这一被刺激,发现自己变拉拉,想要跟我来场女女恋?”
“你这脑洞开这么大,小心脑袋进水。”
赏了她一个大白眼,苏沁彤才目光炯炯道。
“二纤,我好想逃婚,肿么破?”
“咱们一起逃,然后等四哥和你家子彦弟弟,开窍到司少将这种程度,咱们再嫁?”
欧阳纤芊伸手摸向苏沁彤的脑门,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姑娘,你脑袋没坏掉吧?!”
“证扯了,你就是我弟的女人,你想逃哪里去?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呜呜呜,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我想换个别人家的男人,肿么破?”
杨部长见自家闺女,又开始脑抽风。
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到墙上,拍扁她。
“死丫头,你又欠抽了是不是?”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敢给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妈,我就憧憬一下我不可能得到的爱情,你至于这样嘛?”
摸着被拍疼的手背,苏沁彤很是委屈。
“我没告诉过你,玩笑也得有分寸吗?!”
“夫妻间有些玩笑能开,有些开不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闺女。”
“你简直就气死我了。”
见杨部长着急上火,上校大人赶紧救场。
“舅妈,彤彤也就在咱们面前才会这样,说话不把门。”
“子彦那边,她心疼着呢,哪里舍得说这类叫他伤心的话?!”
“您啊,就别这跟这丫头怄气了。”
“也就子彦受得了这丫头的脾气。”
“搁别的男人,娶这臭丫头,我估计得天天世界大战。”
穆子彦属于不记仇的人,哪怕有时候苏沁彤把话说得过分点。
他也就当场表示一下不满,过后就好。
事后也不会再有事没事,拿这事情说事。
“什么锅配什么盖。”
“这媳妇是子彦自己巴着娶的,彤彤什么性子,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自然有如何跟彤彤相处,对他们两人最好的一套章程在。”
“咱们且看着他们就好。”
“其他的不用管这么多。”
苏沁彤这样的性子,还真得找一个像穆子彦这样的男人。
能陪她玩闹,还能稳得住她。
简直再般配不过。
这边聊得差不多,那边为权悦准备的夜宵,也出来了。
待她吃完夜宵,时间已经十一点。
大家赶路都累了。
便各自回房休息。
书房那边,几个男人还聊得正起劲。
男人的话题可就没女人这么琐碎。
他们聊的是军国大事,是目前的国际形势。
这也算是苏首长,在权先生回部队前,给这个新晋的外甥女婿,开的小灶吧。
苏首长讲了国与国之间的军政往来,哪些国家跟我国往来密切,关系比较好。哪些国家跟我国只是明显的利益往来。
一番彻谈下来,权先生的确对当今国际形势,更加清楚。
这些对他回部队后,迅速进入角色,有相当的帮助。
对自己这番话,苏首长是这样说的。
“这些事本来,你问你家老爷子,他说得肯定会比我更透彻。”
“不过,他老人家是个大忙人,在你任职前怕是没机会,亲自跟你说这些。”
“那就只能我这边先说说。”
“回头更深层次的东西,你再问老爷子。”
权先生很知道自己的短板,苏首长这样粗浅的说,他还能接受。
再往深说,就他目前的程度,还消化不了。
“我目前的程度,刚刚您说的这些,已经够我受用一阵子。”
“老爷子那边,等过段时间我再跟他探讨这些。”
“这些事你自己安排。”
“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很多人跟你说过,但作为纤芊的舅舅,我还是要重复一遍。”
穆振海这个人谈穆子彦婚礼的时候,相处过。
撇开以前的事不说,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对他这个外甥女是真的好。
能够对一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做到他那种程度。
苏首长还是很敬重这个男人的。
他接下来说的一些话,想必穆振海这个父亲,应该跟权先生说过。
但穆振海说是他的事,苏首长还是要再说一遍。
“你权家的家规,我倒是不怕你会做出对不起纤芊的事。”
“但比起家规,我更希望你是诚心对她好。”
“夫妻相敬如宾也能过日子,但有爱更幸福。”
“尤其你也进部队后,你们相处的时间会少很多。”
“若没有足够的爱,两口子的生活很难坚持下来。”
小女人虽然跟苏家相认时间不长,感情却很好。
苏首长和杨部长在她心里的地位,等同于父亲和母亲。
权先生自然也将苏首长当成老丈人一般看待。
“在我还不知道纤芊是什么为人时,我都能凭借一面之缘,一个印象,苦苦寻找八年,等待她八年。”
“重逢后,对她了解深了,我只比那八年更爱她,更想跟她一起生活。”
“我只怕自己怎么爱她都不够。”
“舅舅不用担心我跟她过相敬如宾的日子。”
苏首长说看着权赫峻长大也不为过。
对这个小小年纪就遭遇父母双亡,后来自己的梦想又因身体缘故折翼的年轻人,他也算了解。
知道他不是个轻易许诺,但只要许诺就会做到的人。
有他这些话,苏首长就没什么话好说的。
“那我就预祝你们新婚快乐,婚后幸福久久。”
“我们会的。”
苏首长说完,换苏旭阳开腔。
“我姑姑就这么个独苗苗,过去这些年没能认回她,让她一个人吃尽了苦头。”
“好不容易相认,我们都怕对她不够好。”
“谁敢让她受委屈,我们全家的拳头都等着。”
“你自己掂量着点。”
苏旭阳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轻易不说这些矫情的话。
能叫他打破惯例,说这矫情的话,足见他对欧阳纤芊这个表妹的看中。
上校大人打小亲情有失,如今能有这么一家子,一心为她的人。
权先生由衷为她开心。
“好,我随时等候着你们的监督。”
“万一哪天我不小心叫纤芊伤心了,你们的拳头随时可以砸向我。”
“不用你说,我们也一定会的。”
哄睡老婆刚过来的司少将,一进门就听到苏旭阳的话。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权赫峻。
“说说你这会儿什么心情?”
当年他娶权悦,遭受的可是权家上下,近十个男人类似的轮番轰炸。
直到婚礼后好长时间,他耳朵旁似乎,都是这类告诫的话。
而当年这些人中,就包括权赫峻这个小舅子。
所以如今见他,遭遇刚当年自己一样的场景。
司景灏表示很想知道,他这会儿的心情,是不是很酸爽。
“要结婚了当然是感觉特别幸福了。”
“我说的是被大舅哥警告的滋味,如何?”
“老婆有娘家人当靠山,很好啊。”
“既然这样,旭阳继续。”
当年权悦出嫁的场面,苏旭阳也清楚得很。
知道这个无良的男人,这是在他们面前找心里平衡。
哪里会如他的愿。
“话不再多,而再精。”
“真理一句就具有说服性,废话一百句,都抵不过一句真理。”
“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精髓。”
“所以够了。”
“再多说就变废话了。”
“……”
所以他当年是听了一脑门的废话咯。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再说他,彻彻底底当了一回垃圾桶。
专门回收废话的垃圾桶。
想想还真他妈的酸爽呢。
不爽的司少将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其他人身上找平衡。
“权赫峻,旭阳说你废话很多,你听到了没?”
“我只听到他说你是垃圾桶,专门收废话的垃圾桶。”
“其他的一律不清楚。”
“……”
司少将发现自己来这里,简直就是来自找骂的。
差点摔门而出。
“刚刚你姐问你媳妇儿,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你媳妇答不出来。”
“看来你自己也没把握你媳妇对你的感情,才会在这里抱大舅子的腿。”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可真够笨的。”
“……”
权先生表示这男人绝对是纯心不要他好过的。
否则干嘛故意说这挑拨的话。
“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讨厌。”
“自己日子过得不爽,非要拉着人跟你一起不爽。”
“你来这里,目的要是让我心里不痛快,小心我跟我姐告状,让你没好果子吃。”
“……”
会告状的小舅子,更讨人厌。
司少将表示他一刻都不想面对。
走过去将他跟权悦送的新婚礼物,扔到权先生的眼前。
“早知道你这么让人讨厌,我才不费那个心思,专门叫人整一架跟我和悦悦一样的直升飞机。”
留了一句,就霸气地离开了书房。
“……”
司少将要不是走得急,权先生绝对直接把东西甩回他脸上。
然后糊他一脸霸气地回嘴。
“不就定制的直升飞机吗?!”
“老子想定制,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哪里需要你在这里拽得跟二万八似的。”
“……”
这就是豪门的婚礼,出手的礼物,动辄公司股份,直升飞机,汽车等之类奢侈品。
玩的都是平民玩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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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的日子就到了,咱们先让这一家子团圆一下,(*^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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