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意?”
“馨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兄长我不过是想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嫁过去不愁吃穿,我可就你这么个小妹啊。”慕樊辰喝得醉眼迷蒙,吐字不清。
“馨儿还不想嫁人!再说了,你挑的是什么歪瓜裂枣的!”慕馨气急败坏的说道。
慕樊辰给轻笑一声,给自己倒上酒,才发觉壶中已无酒矣,便拿起另一瓶,两腿不稳的离去,慕馨看着又气又愧,小脸被气得红扑扑的,只能自己坐在位置上悄悄跺脚,自己这个哥哥可真是......
“馨儿莫气,世子为了你好罢,你还未曾听过我抚琴吧?”说着,慕樊华起身走到琴边,给青森使了个眼色。
青森无可奈何的从袖中摸出箫,看着慕樊华这么个绝美的人儿弹着渔樵问答,自己只能陪着他在众人面前光芒四散,他说往西自己绝不会往东去的。
慕馨方才还生闷气,此时听到他奏曲,还如此美妙,气都消了大半,还与身边的人美滋滋的探讨这渔樵问答的意境,想来自己看上的总是没错。
那日,大雪纷飞不曾停,映着寒梅的艳丽,打动着一个少女心扉......
“呃......好难受。”慕樊华躺在床上床边炭盆烧得火旺,郎中替他号着脉。
“寒气侵体,喝两贴药,好好休息,不碍事,天冷公子少出去走动。”郎中转身在桌上写下了一副方子交给青森,青森拿着房子将银子递给郎中,将郎中送出了客栈。
青森回来,摆弄着碳,道:“昨日我就不应让少主你去!”
“不去怎么有收获,得了,现在更多人都知道你主子我才艺双全了,只是昨天被冻久了......咳。”慕樊华在被子下蜷成一团,又教青森把裘衣盖在被子上,自己躺在暖和的被窝中,好似一只冬眠的狐狸。
“啊呀呀,是谁昨日出尽了风头呀?”一个身披墨狐裘,手执暖壶的贵妇人迈进房里。
青森见人退到房外,慕樊华躲在被子下虚弱的道:“曼姨你别闹了,我昨日在雪中弹了渔樵问答和梅花三弄今儿就起不来了。”
“身子那么虚?”曼蝶替他把被子往上扯,“下次我弄点药材给你补补。”
“别,太浪费了,我这身体虚不受补,冬日手脚尽是冰冷。”
“那还得给你找个郎中好好看看才行,你若是身子不好,到了后边有你受的,我这次来我就是想告诉你,你那便宜的爹三月归来,四月是他五十大寿,你得想法子去将军府。”
慕樊华冷笑一声,“呵呵,这倒是巧了,四月是我十九诞辰......咳咳。”
“你去将军府上可见到四房?”曼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是所有夫人都去本家?”
“奇怪,我让她留在府上的,她竟然......”曼蝶眼珠子一转,“我先走罢,事情还很多,对了你知道八仙楼被贤王给买了去?”
“不知,八仙楼不是倒了吗?贤王这是何意?”
“不知......走了走了,有消息我遣人告知你。”说完打开窗子,往下一跃。
“窗子!”慕樊华看着大雪飘进房内,一阵的寒。
过了几日,慕馨听闻慕樊华卧床不起,特地带着好多补药来聚福,那手笔惊得伙计是看着小心肝都疼。
慕馨跨进慕樊华房内的那一刻,眼里都带着泪光。其实慕樊华只是困得慌,面色不太好看,反而被慕馨给误会了,吓得两眼泪汪汪的。
“繁华,你无碍?”
“无......碍......”他缓缓道。
“你还说无碍,你看你说话都没力气了!”慕馨一锤打在慕樊华的胸口上,慕樊华刚喝的药瞬间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咳咳咳......真的......无碍。”
慕樊华从枕下掏出又一只银簪,此次的纹样可比上次的精细的多了,这次簪子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百灵鸟儿,眼珠子用翡翠所嵌,翎羽分明,栩栩如生。慕馨看到,大为感动,趴在慕樊华的床边嗷嗷大哭。
“馨儿哭什么?若是让世子所见,定要扒了我皮,呵......咳咳......”
慕馨起身,抹干了泪,对赤珠道:“你去把白郎中请来,无论如何都要请来!”
“可是白郎中不帮外人看......”赤珠小声道。
“就说是我未来的夫婿,看他不来!”
“这......”
慕馨叉着腰,怒道:“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这就去。”说完,赤珠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慕馨坐在慕樊华床边,一脸的心疼,可是慕樊华实在是困啊,道:“馨儿乖,能不能让我睡一下,实在是倦了。”
“好好,我在这守着,你睡......”慕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慕樊华是一脸的无奈,给一旁的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对慕馨道:“慕小姐,我家主子被人看着会睡不下的,不如到旁边的雅间等候?”
慕馨看看青森,再看看慕樊华,也只能作罢,在她出门的一瞬,慕樊华算是松了口气,两眼沉沉的磕上,冬日一到睡上半天是常有之事。
在半睡半醒间,慕樊华听到人声,只听来几个什么寒气,体虚,药什么,然后慕馨又跟只麻雀似的噼里啪啦讲了一串自己没记住的,最后也还是没睁眼,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