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照做……”
净欢便是整个人被君无忧抱着反扒在他的身上,因为疼痛不时的哼上两声,整个鼻尖都是他熟悉的冷香。
眨了眨眼睛,两人距离近的他的睫毛都几乎可以触到君无忧的脖颈了。
痛是痛,曾经他从未经历过这般的痛苦。
可是能像此时这般被他温柔抱在怀中却又是这天底下多么幸福的事。
多少年了。
这世间似乎除了烟儿姐,就从未有人待他像这般好过,何况还是这天底下应属最为冷情的主子。
这一生,他多么的想还是那般想他撒娇,承欢他的身下?
只是这一世他不光是净欢更是银面,身份告诉了他这一世似乎他永远不能不能逾越。
体温渐渐回暖,似乎疼痛也慢慢缓解了。
只是净欢也是人,只要是人都终究抵不过‘何不知足’这四个大字。
崩溃、曙光、希望、如今再次安好躺在他的怀中享受着那久违的温柔,终究净欢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拿鼻尖蹭了蹭君无忧的发丝,心痛委屈……
“主人容我再任性一回,哪怕是飞蛾扑火……”喃喃自语。
张口,锋利的牙齿终究狠狠地毫不留情的咬上了君无忧的肩头,那力道似乎要在上头永远留下一道疤痕他才会善罢甘休。
而最终君无忧也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净欢的后背,随他任意而为。
毕竟他还是个十七岁都不到的孩子,哪能不让他任性呢……
只是此时净欢并没有看见君无忧指甲那些溃烂的脓包。
若是当他看见曾经在他眼中那双尊贵无比的十指是这番模样,还不知他能不能狠心咬下这一口。
炕暖、月冷、山寒、地冻。
一队人马如鬼魅般的往主仆二人落脚的地方快速掠去,在快到村口时那些人也只是牵出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立在外头等候,似乎没有那个男人的命令敢丝毫不敢上前打扰……
所以事实证明,这世间也只有烟火那个不怕死的敢在虎口拔须还依旧活得上蹿下跳。
疼痛减缓净欢缓缓睡去,君无忧掀开被子看着他身上那累累伤痕,终究狠狠喘了口气,还好没有真正的内伤。
再次把净欢裹得严严实实,看了看漆黑的天色……
起身。
开门。
出去。
上车。
消失在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