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总是伤人的,
他们都想操对方,只不过周彦尧明显技高一筹罢了,
李允翔愣了愣,看着周彦尧睡袍缝中某个沉甸甸的物体,忍不住又哭了,
一边哭,一边骂:“你他妈给我等着,周彦尧你个混蛋王八蛋,你等着,我他妈早晚干死你,”
周彦尧眼里闪着光,低低地道:“我等着,”
说着,一把将手里的毛巾扔在地上,猛地压住李允翔,
“不过,现在还是等我先干死你吧,”
“你他妈的,啊……”
……
或长或短,总的來说,那个夜晚的确是过于的刺激,
第二天天明,当李大少爷终于熬不住昏过去的时候,秦家兄妹依旧沉浸在各自的悲痛里,彻夜未眠,
在煤气灶上煮上粥,秦小雨便开始擦拭着地板上的血迹,
似乎,只要忙碌起來,她就沒有时间去伤感一般,
然而,时间的空隙终究不会和思想重叠,在那地面干净如新的时候,她早已在那苦痛中浸泡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她总算是勉强平静下來了,
“哥,起來吃点东西吧,”
一碟新腌制不久的咸菜,一个温乎的鸡蛋,外加两个现炸的南瓜饼,秦小雨端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早餐走进了卧室,
床上的人微微一怔,
将早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秦小雨继续说:“哥,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知道你沒睡着,”
好半晌,床上的人终于开口,
“我吃不下,”
声音干哑,仿佛是枯朽的老树根一般,风一刮,就会支离破碎,
忽然有些想哭,秦小雨翻了翻眼皮,说:“起來吧,多少吃点儿,好么,”
声音,隐隐的带着些哭腔,
即使早做好了准备,即使告诉过自己要乐观坚强,可秦小雨在看见秦阳这罕见的萎靡状态之时,那眼泪终究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声音闷闷的,却很平静,
看着那疏离的背影,秦小雨上前,面对面蹲在秦阳的面前,说:“哥……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让我害怕,”
那平日里总是温和干净的眼睛,此刻红肿不堪,眼眶下尽是乌青,眼白里也全是刺目的血丝,空前的颓糜,秦小雨看在眼里的瞬间,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尤其,当秦阳还扯出一个微笑说:“我真的沒事,别怕……”
“你哪里像是沒事儿的样子,”抬起手背擦了一把鼻涕,秦小雨伸手捧起秦阳的脸,说:“哥,别让我担心好么,”
秦阳怔了怔,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撑着身子坐了起來,
“我沒事,很快就沒事了,”
强扯出的笑脸,像是一团皱巴巴的废纸张般,狰狞丑陋的,简直比嚎啕大哭还难看,
秦小雨狠狠地揉了揉鼻子,忙上前把食物端在秦阳面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恩,”秦阳点点头,拿起面前的一个南瓜饼,慢慢的塞进嘴里,
入口松软,味道甜而不腻,他们俩从小到大都很喜欢这个味道,
此刻,当这丝丝缕缕的甘甜,顺着味蕾淌进心底的时候,他整个人似乎忽然间温暖了起來,就连那冰冷的毫无知觉的心,也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下意识地看着秦小雨,
不管怎么说,他还有她不是么,
他们俩,青梅竹马,血脉相连,彼此都是彼此的唯一,他们才是永不背叛,永不抛弃彼此的,
“小雨,你放心吧,我真的会沒事的,”
是保证,也是承诺,他们这样的小强,向來皮糙肉厚,天大的事情,也终究会过去,
他的确不该任性,毕竟他不是一个人,
他此刻的任性,在小雨看來,该是多么的触目惊心,他的确不该让她担心,
她,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想到这里,秦阳忽然意识到,小雨的确是马上就到十八岁生日了,
真想着应该如何的时候,秦小雨忽然出声,问:“哥,昨天……”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狂的咬痕,里面包含的意义是什么,一向看尽杂书的她,并非不知,
只是,她仍旧是害怕,
那样歇斯底里的痕迹,那样粗暴的对待,这一整夜,各种幻想像是一幕幕悲催的电影般,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放映,
兄长,是不是真的惹上了什么麻烦,
“要不,咱们报警吧,”
秦阳狠狠一怔,苦笑一声,说:“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意外,真的是个意外,不仅措手不及,更是他自己从不曾防备,
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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