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痛感相当敏锐的地方,只一瞬间,秦阳额头的冷汗便冒了出来。
“疼点好,疼点才能长记性。”话音未落,锋利的牙齿,便狠狠在胸膛之上留下一个森森的印痕。
“唔啊……”触不及防地惨呼,秦阳咬着唇,努力抑制着喉间的颤抖。
黑暗中,齐慕繁气息冷漠而强势,像是一个瞄准了猎物的老猎手一般,容不得猎物秦阳半丝的挣扎与躲避。
当然了,此刻的秦阳的确也不敢产生这样的心思,他对齐慕繁的恐惧,确确实实的已经一点一滴的埋藏在心里。
“秦阳,我并不想伤害你的身体,可如果你……我不是什么没脾气的人。”或轻或浅在秦阳身上留下痕迹,齐慕繁时不时的舔弄着那微微泛着血丝的痕迹,声音带着淡淡的蛊惑,却依旧喜怒难辨,仿佛一台始终按着特定频道运行的机器人一般。
“……”
秦阳始终沉默,窗外的月色暗淡,路边的灯影也在远处,这几乎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里,齐慕繁的脸阴沉难辨,秦阳只能依稀感受着那冷硬的轮廓,和一遍又一遍凌迟的戾气。
而他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羔羊,生死难料,全无自己……
回到别墅已是凌晨两点,再无力可以独自下地走进屋的秦阳,是被齐慕繁拎小鸡一般地拎进屋子的。
房间里,仍旧沉默而压抑,秦阳只是抱着腿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不挣扎不逃避的模样,看上去既显得坦然无畏又楚楚可怜,两种差别甚大的气质,诡异的综合在他身上,竟然达成了一种难得的和谐。
齐慕繁不说话,只是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却仿佛毒蛇一般,腥湿黏腻地贴在秦阳每一根的神经之上。
秦阳知道,这件事还没有过去,而齐慕繁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而这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卧室的门就被人敲了敲。
简单的几句对话之后,齐慕繁就出去了,大抵是为了处理什么事情,临走之前未发一言,只淡淡地看了秦阳一眼,眼神淡漠而随性。
知道齐慕繁出去之后,短时间是回不来的,秦阳在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发了会儿呆,就摇摇晃晃地蹒跚进了浴室里。
脱下外套,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秦阳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身青紫斑驳的人,满眼通红的一拳砸在水面上,作为男人,就是再没脾气,再懦弱,这样的经历也绝对不是可以轻松接受的。
而内心深处的愤怒与不甘,在和齐慕繁的相处里,一点点的积少成多着,而此刻在看到这具自己都不忍直视的身体之后,终于到达了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高度。
他是怕齐慕繁,是不敢反抗,可也仅仅只是怕而已,人这辈子会觉得怕的事情很多,可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屈从恐惧的。
他必须跳出这样的生活,必须想办法结束这个离谱的关系,他并不是个全无感官的物件,他是个人,是个扛着家庭重任和全家人未来的男人。
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齐慕繁那个强盗本质的人是一条贪狠辣的毒蛇,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对他的生活如何的横加干涉。
从没有一刻,秦阳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如此清晰。
而他也终于醒悟,他必须开始正视自己的人生,必须要有自己的坚持,否则他这辈子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