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了怪了,昨夜苏明到底给赵古越下了什么蜜降头了!
“先生莫再吊人胃口,既如此绝妙,倒是说与苏通听听。”苏通放松了语气,也一脸仰慕的望着赵古越。
赵古越颇受用,“他竟能想到用一般的疏筋活络丹加以你的血制成药丸以备不时之需,将你的血浆染新衣置于香囊等贴身配饰之中,内外克制化解蛊毒,其法妙诀!”
赵古越双掌一拍,苏通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看着赵古越一张脸在眼前放大,双手摁在自己双肩,激动得摇着他,“他是怎么想得到的,是他从别处听来的还是他自己想的,不……这些年我也去过许多地方也没听到过这些法子,他如何能想得到,我为什么没想到?”
苏通看赵古越一会儿惊喜癫狂一会儿失魂落魄受了刺激的模样,他确定这个人就是一个医痴,当初那感觉并没错,之所以被骗是认为痴人不会骗人。
赵古越一席话叫苏通听得心难平静,原本素手无策却竟然一下有了如此多的法子去克制蛊毒叫人一时之间恍惚不已,一会儿心跳加快一会儿心跳减速,再看看赵古越坐在贺靳床前也恍恍惚惚地看来看去,他十分不敢确定刚才听到的真实性。
“先生方才说什么?”苏通走上前,轻声问,“可否再说一次。”
赵古越突然被打断,盯着贺靳好一会儿没说话,忽然间转脸望向苏通,“你出去,我刚想到哪儿了,我刚想到哪儿了……”
苏通还想再问,但看着赵古越神经紧绷蹙眉深思的样子,只好出了门,坐在院子里。
赵古越问他的几个问题也来来回回回荡在心间,为什么我没想到?他怎么就能想到?我怎么没能想到……
可他坐了没多久,赵古越又在屋里高声喊他,“人呢,去哪儿了,来人啊……”
苏通蹭的站起身冲了进去,看见赵古越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搭出来的一只手,手背被划开一条口子,鲜血正在往外渗。
苏通浑身一紧,冲上前去,将赵古越推开,抱住贺靳,扯起自己的衣服胡乱捂住贺靳的伤口,“你疯了,你干什么?”
赵古越双眼瞪得乌亮圆咕,“我说你这么大人了,做事前能不能用脑子想想,我要是想杀他,直接一刀插进他要害不是更快?”
苏通平静了下来,但仍是心有余悸,“先生为何如此做?”
赵古越实在看不下去苏通这副惊恐余悸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突突的难受,折磨这个人真是相当辛苦,感觉自己好比在杀人,稍微放缓了语气,“我看看他血色,伤口结痂的情况,你去打盆清水来,一会儿给他包扎清洗。”
苏通不敢走,但赵古越瞪着他,“难不成要我去,还是说等你大哥回来看到这样子,拿刀劈了我?”
粗鲁是粗鲁了点,不太像苏明会做出来的事,但与赵古越说的也无几多出入。
苏通轻轻放下贺靳,起了身,赵古越又道,“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给他也准备一套,让你这胡乱一弄都粘上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