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每样酒顾凛都装了一小瓶,没想到看着不多,收拾起来也挺多了,瓶瓶罐罐一大堆,还有工坊新出的纸,每样收拾了一刀出来,堆一起也不少。
一个人肯定是拿不了的,顾凛想了想,决定带上阿甲,让阿甲帮忙。
“大哥还去镇上吗”顾凛背着装满酒罐的竹筐,准备出发,想到顾冼之前说过要去镇上,顾凛还是问了一句,要去的话一起也有个伴。
“他有点发热。”顾老头有些担忧,今早他进屋去看顾冼的时候,就发现顾冼有些发热,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顾冼底子薄,不知道会不会加重。
“还是请大夫来看一下吧。”顾凛拧起眉头,昨天喝太多了,他醉了,顾冼也醉了。
酒喝多了,血管里的血液流动加快,毛细血管张开,容易受到外部风寒侵袭,确实比较容易感冒。
昨天的天气并不是很暖和,再加上他和顾冼不知道在院子里呆了多久,顾冼身体那样差,会生病一点也不奇怪。
醉了一场,顾冼病了,温言被咬伤了,果然喝酒误事。
顾凛默默在心中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要再喝醉了。
“已经去请大夫了。”顾老头吧嗒抽了一口旱烟,很是忧心。
上次顾冼那场病真的是吓坏他们了,要不是有顾凛在,可能顾冼都不在了,自那以后,顾冼再没病过,没想到今天又病了,也不知道这次严不严重。
“我稍微等一下,等大夫看过我再去镇上。”顾凛想了想,放下背上的竹筐,坐在一边等着大夫来。
“也好。”顾老头又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要是大夫有开药,你也可以顺便抓一下药。”
“恩。”
不一会,顾婆子带着大夫回来了。
对于对家的情况,老大夫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废话,直奔顾冼的房间而去。
顾冼两颊通红,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老大夫给他把了把脉,拈着胡子道,“只是邪风入体,我写个方子,抓点药,喝上几剂就好了。”老大夫唰唰唰几下写好方子递过来,临了还是补充了一句,“他身子弱,最好不要饮酒,尤其是像这次饮这么多。”
顾凛接过方子,听到大夫的话,有点讪讪的,要不是他要试什么新酒,顾冼也不会喝这么多,醉成这样。
&quot;我们记下了。&quot;对于大夫的话,顾老头一向是奉若圣旨的,所以老大夫这么一说,顾老头点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这几天吃清淡点。”老大夫想了想,有添了一句,“他脾胃弱,太过油腻,辛咸的东西不要吃太多。”
顾老头点点头,那模样就好像恨不得拿纸记下来一样。
天底下的父亲,碰到有关孩子的事情,尤其是跟身体有关的,大概都是这样,顾凛很是理解。
想想还是早点到镇上去,先抓了药回来吧。
所以顾凛将方子叠好塞进怀里,背上竹筐带着阿甲朝镇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竹筐比方才重了一点点,但是又不是重非常多,尤其是走了一会儿,觉得竹筐好像又变轻了,想想,应该是错觉吧,顾凛没有管它,背着筐子继续往镇上走。
到了镇上之后,顾凛和阿甲先去医馆抓了药。
抓完药之后顾凛又在街上买了十串冰糖葫芦,让阿甲带着先回家,之后才背着框子抱着包成一包的纸往小巷深处的酒馆走去。
酒馆依旧是那个酒馆,陈旧,安静。
进去的时候,还是一个客人都没有,顾凛不禁有点怀疑,这个酒馆酒卖得这么贵,老板这么任性,真的会有客人吗?
“你来了。”依旧是那个惆怅中带点倦怠的声音。
顾凛回头一看,同样的位置,坐着那个任性的老板,他似乎比以前更瘦了,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坐在桌边,脊背挺直如傲骨的修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顾凛的脑中自然而然出现诗经里的这句,感觉也只有这句话才能形容眼前这个人此刻的风姿。
不知道这个人和顾冼站一起会是怎样赏心悦目的画面。
想想都觉得令人向往不已。
感觉不能再想下去了,顾凛赶紧止住自己乱飘的思绪,反问道,“你在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万一我不来呢?”
“不来也没关系。”老板神色淡淡的,似乎并不是专门在等顾凛的样子,他只是坐在那里,顾凛来,就喝上一杯,顾凛不来,他也依旧在那坐着,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他那神色,顾凛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也没有什么约定之类的,最多就老板一句玩笑般的知己,顾凛没放心上,老板估计也没放心上。
不过这样反而让顾凛觉得轻松,他先将手上的纸放在桌上,再将背上的竹筐放下,慢悠悠将筐中的酒瓶拿出来,整整齐齐排列在桌上。
上面一层的酒瓶拿完的时候,看清竹筐里面的情形,顾凛只觉得怒发冲冠,猫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竹筐里,将下面一层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空瓶子推得东倒西歪,它自己在下面呼呼大睡。
顾凛一把拎起猫陛下,“我说竹筐怎么突然重了,原来是你个小醉猫,你还我的酒来!!”
“喵!”猫陛下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感觉有人打扰它睡觉,忍不住喵了一声。
“你还敢叫?”顾凛简直要给它气疯了,狠狠戳了它的鼻子好几下,引得猫陛下更加不满,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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