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往许渊处稍一侧头:“送朝歌和他同学回去。”
常平立刻说:“用不着。”
崔景行跟没听到那句拒绝一样,说:“路上开慢点。”
许渊毕恭毕敬:“知道了,一定安全送到。”
崔景行拔腿就走,常平一个箭步拦下来,说:“你耳朵不好,我说了用不着你们送,把你放她身上的心思分点给其他人吧。”
常平咬着牙关,一把抓住崔景行胳膊,另有人自后抓住他。随即,另一道视线**辣地盯到这上面。
许朝歌红着脸,几乎把半边身子压到常平身上,拖着他往楼梯下面走:“常平,别闹事,咱们走。”
许渊要上去拦着,反被崔景行挡住。他眼神深邃,一眨不眨看着许朝歌的后脑勺:“算了,随她去。”
路上,常平问:“刚刚那个就是崔景行了吧?”
许朝歌点头。
他脸拉得比刚刚还臭,说:“比照片里看起来要瘦。”
上午没有专业课,仅有的两节英语课为许朝歌争取了宝贵的休息时间。
常平跟她并肩挤在教室最后一排,方才给她买了油条豆汁,这时候听她嘎巴嘎巴一阵嚼,耗子似的,臭酸水也喝得溜溜的响。
许朝歌被盯得头皮发麻,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来看他,几度拧眉。
最终,她一脸挣扎地问:“那个……你是不是也想喝点?”
她袋子还没递过来,常平已经捏着鼻子扭到了一边,她锲而不舍:“麻烦笑一笑,我连最爱都肯让给你了。”
常平闷声:“还不如让我喝泔水,这玩意儿你也喝得下去!”又缓了一缓才说:“你真是彻底变成这地方的人了。”
许朝歌当即一怔。
晃神的时候,前面有人转过头来说:“看外面,何艳艳来了!”
教室里也是一阵骚动,窗外一抹俏丽的身影翩跹而过,卷曲的头发茂密柔亮,果真海藻一样。
许朝歌纳闷,抓着同学的小辫子问:“她不是去演女一号了吗?”
“你这哪一年的老黄历了,早被撤了。”
“撤了?”
“耍心机放绯闻想玩炒作呢,被剧组掐不务正业给开了。其实谁不知道这是借口,就是得罪人了,要不剧组还谢谢你送热度呢。”
许朝歌说:“我就不知道……你们从哪看到的?”
“大姐,你从来不上网是吧,微博早就把她八烂了,不过因为是十八线,刚过几天就没人讨论了。这不才一老本实回来上学嘛,听说要接曲梅的班演女主。”
许朝歌有些担忧:“她表演还是很灵的。”
“所以更加要引起重视,咱班节目的演出阵容可能要微调。朝歌,你要不要慎重考虑一下接演那个悲催老婆?”
“……”许朝歌整个懵了。
上次要她代班的胡梦这时候也冒出头来,问:“朝歌,要不就由你来演那个悲催老婆吧?”
“……啊?”许朝歌哭笑不得:“我看起来这么苦情吗?”
“不是苦情,是风情,你身上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味道,够劲儿!”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鲱鱼罐头?”
“我们一致觉得为了你的未来发展,你应该换个更适合你的人设。”
“从小裁缝到下堂妻?”
“不,从绿茶到妖艳贱货。”
大家捂着嘴一通笑。
常平抓着手里的原子笔往这伙人头上,一人敲了一重下,说:“你们能不能别拿朝歌开玩笑,专挑软柿子捏是吧?”
转而看到许朝歌一脸像是认真思考的模样,斩钉截铁道:“你不许去。”
许朝歌愣了愣:“为什么?”
“那天音乐节开幕,参加校庆汇演和听可可夕尼唱歌,你只能二者取其一!”
“……”许朝歌讷讷:“怎么那么巧。”
胡梦来晃她胳膊:“朝歌,别听他的,音乐节一年有好几次,校庆可不是年年都能赶得上的。来参加嘛,哪怕不图别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留点回忆呢!”
不管嘴上肯不肯承认,许朝歌已经明显地看出心里的那架天平斜了一斜。
常平也一定看了出来,所以特生气地抱起吉他站起来。
“朝歌,你就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儿,是吧?”
胡梦来晃她胳膊:“朝歌,别听他的,音乐节一年有好几次,校庆可不是年年都能赶得上的。来参加嘛,哪怕不图别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留点回忆呢!”
不管嘴上肯不肯承认,许朝歌已经明显地看出心里的那架天平斜了一斜。
常平也一定看了出来,所以特生气地抱起吉他站起来。
“朝歌,你就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