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说:“梅梅,有些事能不能咱们私底下再聊。”
曲梅不依不饶:“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崔景行带着敷衍:“好久不见,聊聊呗。”
“就聊聊?”曲梅突然抬高了嗓门,说:“崔景行,你把我当傻子哪,你们俩什么时候不能聊,那么晚特地开房出去聊,你怎么不说你们俩在看夜光剧本?”
崔景行说:“你看,我说了实话,你又不相信。”
曲梅实在忍不住,两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两下,又立马跳起来,说:“崔景行,你没有良心,我这么爱你,你就这么对我!我到底有哪不够好,你有我还不够吗?”
她喝得太醉,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许朝歌过来扶她,她像是一下子清醒几分,发着狠地把许朝歌推进崔景行怀里。
“我知道你对朝歌有意思,你要真看上她,正大光明的去追好了,不用顾忌我。她还是个处呢,干净,紧致,纯,你们有钱人不就好这一口吗?我也学那个何艳艳,末了,再给你拉一回皮条!”
崔景行一把接住许朝歌,勾着她腰将她放到一边椅子上,轻声问这惊魂未定的姑娘:“还好吧?”
许朝歌眼神躲闪地看了下他,点点头。
崔景行这才起身拉住要倒的曲梅,问:“闹够了没有?”
曲梅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仰头看天哈哈笑了半天,这才口齿不清地说:“这就差不多了。”
崔景行明明在笑,两眼中的视线却冷得不行,这时候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清理脸。
“梅梅,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人又长得漂亮,平时有点什么小情绪,小脾气,只要无伤大雅的,能包容的我都尽量包容。不过人的忍让是有限度的,而且你该知道的,我这个人的耐心一向特别的差。”
崔景行将那张纸泡到酸菜鱼里:“我这人缺点挺多,谎话说多了也已经不脸红了。不过自认没对你虚情假意过,跟你那位同学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问心无愧。说句难听的,我要是想要谁,用得着管别人怎么想吗?”
曲梅酒早醒了大半,这时候怒不可遏地吼道:“崔景行你这个浑蛋,你怎么敢这么说!你瞧不起我,一早就想跟我分手了是不是?”
崔景行态度随意,说:“是啊,我是想要分手。”
“……”曲梅只觉得胸口像刀插一样疼痛,除了流泪和颤抖,空白的大脑已经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
许朝歌在她瘫倒前抱住她,一回头,崔景行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曲梅吐过两次后,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她将无力的自己挂上床架,不发出声音的默默流泪。
许朝歌中途接过一次班里同学打来的电话,因为她的无法赶到,悲催的发妻又换了一个新的演员。
坐回来的时候,曲梅方才动了眼睛,指着她手机道:“你这手机壳哪来的,驴家的定制新款,外面很难抢到的。不过讽刺的是,我有个跟你一模一样的。”
许朝歌很坦然地说:“这是他为了还我人情,吩咐助理给我买的,我为了避免麻烦就收下了。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觉得这是小事,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告诉你。”
曲梅点着头说:“朝歌,你真是个好女孩,光明磊落,不像那些背后使绊子的……今天我真是气糊涂了才那么对你,我不该那么说你的,都是我不好。”
许朝歌说:“没事,人都是利己主义,总是愿意多为自己考虑一些。不过梅梅你一定要记住,你可以糟践别人,但别糟践自己。”
曲梅又淌下泪来,说:“可是情难自禁,情难自已,哪怕知道自己不能容忍,心里还是会放不下他。”
“放不下就牢牢记住,记住记住他的所有恶劣,记住他给你的伤害,等到你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一一都还给他。”
许朝歌沉着脸,眼里带着隐隐狠戾的光。
曲梅一怔,还是头一次看见兔子急后要咬人的样子,摸着她软绵绵的手,小心问:“朝歌?”
许朝歌再看向她的时候,已经又换上了平时和顺的样子,说:“你休息会吧,梅梅,一会儿走的时候,我会给你带上门的。”
曲梅心有余悸,说:“好。”
许朝歌给她铺床,又在保温杯里倒了热水,搬张凳子搁在她的床头。
“如果饿了就call我,我可以给你打包食堂的烤肉饭。”
曲梅点头:“朝歌,还有一件事,能不能麻烦你?”
许朝歌坐在她床前,顺着她刘海:“什么?”
“请你离他远远的,永远别再跟他有任何来往。”
许朝歌手一僵。
曲梅眼里冒着急切的火光:“你答应我!”
许朝歌想了一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