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得知一个消息,就会有一把隐藏的刀出现在面前。诗音究竟在他身边安放了多少把看不见的刀?少年打心底可笑又庆幸自己,在满是刀剑的荆棘林里,居然还毫发无损,是老天给了他多大的恩惠啊。
只是——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女人身上了吧。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将这些消息告诉我。”淡漠而疏远声音。
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继续停留在此。何况,在某种情况下,他们似乎成了——不算情敌的情敌。他在一厢情愿,那个女人也在一厢情愿。
一些嘲讽的话清浅也听得明白,没有出声反驳,冷傲到底的人没有这样的习惯,再或许是习惯了这些话总在耳边萦绕。
“如果……”清浅又迟疑了一会,这段时间他是不是也变得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了?
少年倒是有些兴趣想听他还能劝告他什么。
“如果,遇到桑淼的人……能杀,就杀。”一个将军下达的忠告。多少都会有些无奈,只能是如此的帮他了。
少年冷眼一抬看向他,这句话什么意思?“那这么说,我可以杀了你……”
“寂也,你敢!”危险的话传到一旁的沧宛耳中,历声的给了警告。
“我当然不敢,有你那么护着。”斜眼看了过去。
遇到桑淼的人,能杀,就杀……这个提醒未免也将某个秘密暴露的明显了。
“你又知道什么?”继续看着清浅,谁都没有揣摩过桑淼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清浅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诗音的安排,一定是有她的用意的。”他也无法确定桑淼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偶然的听到诗音与那只乌鸦的对话,她说,不能让桑淼的人再出问题了,补齐一个需要花时间……至于要做什么他没有听到,大约觉得那是与双灵人有关。
“秘密那么多,还在一个劲的隐藏?”少年可笑,还想等待什么,许久也没有下文,“......算了,反正也不会从你嘴里听到什么,除了提醒,也就只有提醒。”
“噗啦啦......”羽翅声音一响,那只鸟灵回来的刚好,恍惚觉得解救她的人来了,不至于他尴尬的站在这里,独自与他们对立。
“主人。”“清浅将军。”烁雅两边行了礼。没有情感的鸟灵不会觉得这里的气氛有多么的僵硬,她一贯的臣服在少年的面前。
“主人,诗音好像受伤了。”探回来的消息直接禀告少年。
“为什么没有死?”意想不到的回问脱口而出。
烁雅闻声抬头,楞了许久,“主人你……”
少年反应过来,哈!居然吓到这只鸟灵了。强压了一口气,将虚假的笑容也展在了脸上。“没事,那我们就回去看看她。”正好,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变化也就是因为看到了太多谎言之后的真像,才变得如此的。
“是,主人……”头脑简单的鸟灵似乎还在思考他的转变。
“你不能回去。”清浅一贯的阻止道,他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本就已经够难受的了,如此一拦,少年不悦的神情直接挂在了脸上,“我是不是在襁褓里太久了?......还不至于走个路,也要让你们搀扶。”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养尊处优。他没习惯养尊处优,倒是这些人习惯了让他养尊处优。
“诗音如果想代替我,那就让她代替好了,这个身份我倒是没怎么稀罕。”嘴里说了这样的,但心里明白,他怎么可能会让诗音代替他?他也明白清浅的劝阻,可‘顺从’这两个字,着实有些厌烦了,然而却又不得不去执行。
“寂也,你听我一次,这很可能也是诗音的一个陷阱。”硬朗的男人伸手拦下,眉宇下的严肃已经告诉了他事态的严重。“你不是小孩了,反而你以前懂得分辨......”
少年看着他,他知道清浅那张严谨的脸不会藏有虚假的消息,只是还能选择相信么。“我已经听了你很多次了。还有......我以前不是懂得分辨,不过是太好了,好到我只剩下退让与遵从。”
事实被摆在面前,他没有不去分辨,是懒得去理会那些繁琐的纠缠。就算诗音铺好了陷阱又能怎样?本来就逃不了。如今不过是向以前一样继续装傻而已。
“你好好的去顺着诗音吧。”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算是明白了,他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瞠目结舌的一句话,让清浅怔了好一会,可能……都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劝告已经说了,阻止不了的时候他也没必要再继续了。
少年将最后的余光留在了营帐里那个女人的身上,不知道在期盼什么。
那个女人终于还是将目光迎了过来,一脸被害者的模样,明明是她犯错了啊,为什么要这么无辜可怜。
呼吸很重,一边让人火冒三丈,一边让人舍不得下手,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如果她没打算跟来,那就算了。可能爱上他真的是一件让她痛苦事。
“烁雅我们走。”略带愤恨的说道。剩下的孤独与刺痛依旧是留给他的,既然每一步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进行,也没有什么好按部就班的。转身,朝着林中一跃,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这一片翠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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