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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这老头捆起来。”动听的声音很突然,将他们的目光吸引了去。
少年的抬眼,看向这座高耸的石台,打开的窗口,白衣女人俯视的神色将他们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一抹冷艳几乎要将这里冰封。
在女人的话落下之后,两旁的石壁之内各自飞出两人,同样是一袭白衣。手中的白色绫缎甩出,两方交缠从老头两旁穿过。
老头慌忙放开掐着男孩的手,准备抵挡。却只在一眨眼的功夫,退一步都来不及,白色绫缎瞬间就包裹了他的全身。用力往后一拉,猛然的靠石台旁边一根石柱上,如同蝉蛹一样被捆绑。
这个速度也是够快,少年惊叹,怕是沧宛的藤蔓也都不及吧,他们估计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活该,你这个老头。”男孩没好气的差点向这老头吐了口水,只是碍于神台上的女人,收敛了动作。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老头挣扎道,迎向台上的女人,灵力却在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敬您是老者,所以才把您的头留了出来,否者您就真的是一只蛹被包裹在里面了。”女人的话仿佛是很客气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声音里带着喘气,只有他清楚,此刻他所有的关节都开始僵硬起来,浑浊的眼中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恐慌。
少年看过一眼,老头原本红润的面容在此时看来,如同从古墓之中走出来的残影,他……怎么了?
女人没有回答,一只手伸了出来,白色绫缎顷刻间封满老头的头部。
少年随即将目光转对上石台上的女子,她很年轻的女人,没有惊艳,越看反而越觉得好看。但有一点,少年看得明白,她与诗音是相似,眼中透露着绝情。
小老头,被这一裹,恐怕是没了性命吧……
少年沉着脸,微微向台上的女人点头,没有太多礼仪,只当做初次见面的问候。
这些人被神秘笼罩,他不知道这里究竟生活着什么样的人?又有谁人是生活在这样的地底世界之中的?千百年之间,仿佛也找寻不到他们的任何踪迹。
男孩也更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将他们带到这里来,即便不知道是何目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不知请我们来,是要做些什么?”主动开口,未知的时候,什么都是被动的。
女人依旧不语。在少年看来,她似乎是不想与他们搭话,这样的女人难以琢磨,甚至有些恐怖。
只见女人微微侧头看了旁边一眼,石台台阶之上,优雅的走下来一位白衣男人。
男人手里拿着笔,在一个薄子上写画着什么……“两个鹿人,一个巫藏的军人,一个南蛮的祭司,一个受伤的女人,和一个......”声音断了,贼亮的眼睛瞬间锁定少年身后的淮雀,不一会儿,脚下生风,眨眼的功夫就从石阶上下来,出现在淮雀面前。
淮雀本能的一阵惊慌,缩在少年的身后。水人族的遗留,足以让她成为这些人眼中的惊愕。
沉默的被动之中,他们一步也动不了,少年好看的眉宇蹙得更紧了,也不怪老头要动手,就连他也觉得这些人怪异的想要爆发。
当男人再向淮雀靠近一步的时候,袖中的剑直直的抵住了他的胸口。“如果能好好说话,我们就不要动手了。”压了压气焰。
男人眼睛一抬,看向少年,手里拿的笔轻轻在少年抵过来的剑上敲了两下。“这里呢,就怕有人多问。”
“我好像也没有问什么?”他不是主动的人,然而太过被动了,会让他反感。
男人的笑容很明朗,“我只是想确认,她是不是水人。”说着,胸口隔着少年的剑,敏感的鼻子嗅了一嗅。“还真是水人。”确认之后,自顾的又退了开一步。
“你们要做什么?”信息被记录下来,可没有什么好事。
“秘密。”男人一笑,所有的话都在掩饰又不像掩饰。“如果卖的话,你们可以卖不少钱呢。”有意在他耳边说道。
“敢情,我们成了奴隶。”少年冷笑,将冷厉的神色转向石台上女人。这番经历真新鲜,好歹是巫藏的少将,在诗音的庇护下,还从没这么狼狈过。
“寂也少将......”此番话让鹿人与淮雀一愣,谁也没想过有这样突来的消息。
女人同样没有回答他的话,“人数够了么?”冷声问了底下的男人。
“算上这两个鹿人,就够了。”男人很恭敬。
“把他们带下去。”说完,便转身进了神台。
一行人出来,限制了他们的步伐,三叉戟成为手中的利器,又将他们带往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