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兽人身穿着盔甲发出沉重的响声。
听到声音,沧宛从墙角边上探出一个头,七八个兽人将宽阔的街道显得窄小,身影挡住顶上的日光,黑压压的一片,整条街道都像是映着他们高大的影子。“王宫里有南蛮的俘虏,曼罗大约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守城,怕那些人突然造反。”
......造反?少年心下冒出了一个想法。
真要是反起来倒是一个好事,王城一乱,曼罗必然会受影响。只是……这些兽人太过强大,俘虏几乎都被磨灭了气势归降,恐怕没人敢动乱吧。算了,这不可行,曼罗的应对之策不只是这一点。
“先找到那个南蛮的大祭司。”少年目的很明确。
从王宫出来的兽人并不多,全是巡逻军,在他们的手背上各有一只眼睛,挥臂的间隙比正常的两只眼睛能看得到更多的动静,听说在这些巡逻军的后脑勺也长了一对赤眼,只不过被过长的毛发所遮盖,没人能看见。
少年将沧宛拉了回来,“别看了,得想个办法躲开他们。”
“不好躲,这些兽人的眼睛太多了。”女人想也没想,直接就否决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兽人一个就有三人高,个个形状各异,力大无穷。怎么也想不到,百年前竟是水人族的奴仆。”这之间是有什么关系......才将他们牵扯在一起的么?自言自语的一句。
少年有些惊疑。“水人族的奴仆?”他没听过,这根本是无法联系在一起的两个族种,也从没听诗音口中提到过这些。
“我只是听巫山里的树灵说过,有这样的一个主仆关系存在。水人族的血统是高贵的,怎么可能没有奴仆呢?何况,兽人本身就是低贱的动物。”说得轻松随意,她无法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只能这样理解。
有些东西一旦被尘封,就会被遗忘,再被拿出来谈论的时候,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也有可能是真的。总之,这世间从不缺少阴谋与战争。
若是真的,兽人能摆脱水人族翻身,这之间不难想象是血流成河的景象。再或许,水人族的灭亡与兽人族也脱不了干系。
那......她知道么?那个水人。透白倾城的脸突然浮现在少年的脑中,惹得一抹怜惜。水人与兽人之间的关系,她应该是不知道吧,她还太小。要真是这样--那可要推溯到好几百年前,她都还没有出生。
“既然你都不清楚,这件事以后可别说了。”略带私心的一句提醒,他只是怕那个水人知道以后,再次陷入无尽的仇恨当中。一个女人要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他能想到,在她周围一定是裹满了尖厉的刺。
“过去的东西,也没人愿意扒出来。我只是看你的眉宇间紧张了。”沧宛的眼睛从来就没有退缩过的看着少年,即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坚定的目光都能将人吓退。
少年莞尔一笑,“被你看穿了?”他都没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
头顶上的日光在逐渐的往西行走,连风都吹不走白色的云,陡然间像是风雨来临的前夕,阴云聚集在上空。分不清到底是有人施法,还是真正的风雨变革。
巡逻的兽人转进了另一条巷子,“嚓嚓”的声音渐渐远去,少年移步出来,青石板的石缝之间长出了一些杂草,就见沧宛的食指轻轻一抬,绿草悄无声息沿着石缝一直生长到王宫之内。
少年看着也奇特,世上的灵物也是数不胜数,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老天的怜悯。都像是搏命做了交易,才有了这番本领。
“前边没有巡逻军了。”沧宛收回手,往前试探的杂草瞬间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南蛮的人被关押在北边的地牢里,至于那个大祭司......”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我明明答应了曼罗,不插手的。”像是自己破坏了约定,在嘴里忏悔,可并没有于心不安的感觉。
“你大概是什么都想插手。”少年算是了解她的。亦正亦邪的人只有握住更多的消息,才能在乱内之中活得更稳,她就是这样的人。
“谁在那边?”粗哑的声音厉声一吼。分散的巡逻军有几只从后面折返了回来,在这条去往王宫的主街道上与他们面对面的对峙。
兽人多的不只是眼睛,耳朵同样也多,细微的声音也听能惊动这些奇特的怪物。
“是巫藏的人!拿下他。”其中一只黑毛的兽人,猛然向他们奔跑过来,厚重的步伐踩得脚下“咚咚”响,手举着铁锤,一铁锤轰然向他们捶打下来。
少年与沧宛同时一紧往后退躲去,青石板的地面被铁锤狠狠的撞击,“哗!”的一下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碎石四溅。
紧接着两只红毛的兽人手握着长枪,横扫刺过来。少年近不了他们的身,踩在刺过来的枪尖上,被挑起,腾空的一个翻身往后退去。
这些兽人的动作太过笨重,然而都是一招毙命,要想杀掉这些,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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