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就是护短到了可以扭曲是非的程度,在这一方面偏执到了极点。
“……”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事,不然安里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她在犹豫,在挣扎,在不知所措,也是在向他求救。和月凛沉默着,随后问道:“那么那个人是谁,被我伤害的人。”
“……格林。不过有手下留情的吧,不然他早就死了,不过幸好还有救,那样的话,你就……”话音一顿,安里茫然地站在那里,她刚刚在想些什么啊,居然有那种只要和月凛没出事,格林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念头出现。
“对不起,我好像……”或许这才是人的本质,面对真正重要的事物,其它的一切都会变得可有可无,这无关对错,不过是立场的问题。对安里来说这样重要的人有两个,安杰,还有和月凛。
“谢谢,不过已经可以了。”注视了安里一会,和月凛抓起她的手,脸色难得地柔和,心情似乎很好,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拉着她离开,“我的事你不用担心,现在你要考虑的只有将这件事给结束。我有预感,这是你才能解决的事。”
“我好像又添麻烦了,对不起。”安里依言将他的事先放到一边,低声道歉后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在睁开眼之后,安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郁闷,“总感觉被这样对待,自己像小孩一样。”
“你确实还未成年。”和月凛记得安里似乎才十七岁,在他们相遇到现在,半年时间都不到,但是却有一种过了许多年的感触。而且有一点他很在意,安里的衣服,是不是湿得太彻底了?
“衣服怎么了?”注意到和月凛那探究中带着不悦的眼神,安里扯了扯身上层层叠叠的布料……绷带,衬衫,外套,还有风衣……除了风衣里外都防水没有事之外,其它的都湿答答地黏在身上。
“这个是因为之前遇到了恒晔……”说到那个少年安里就有点尴尬,她还是第一次将某个人压在身下,还用鞭子将他捆绑起来,要是被别人看见肯定会被认为是一个变态。
“是吗。”简单地将那件事复述了一遍,安里没有留意到对方变冷的口吻。在这方面她就没有多想些什么,虽然平时很会照顾人的感受,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惹和月凛生气,还是对方摆明了很不爽,却也找不到原因的那种。
“既然和月凛都没有事了,那是不是代表恒晔也一样呢?早知道的话就不绑着他了,会很难受的吧……”但是那个时候他的脸色很差,让他在那里休息会比较好。
在重视的人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安里会放弃所有的道理偏向己方,但如果只是一些日常的,不算是非常重大,至少不涉及生死利益的那些事情上,安里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一点和月凛很清楚,他知道安里性格上来说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怎么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看到她为别人担心这一点,果然会非常的不爽。然而后者在这一点上永远都那么迟钝。
“怎么了?”一直被注视着,无论是谁都会感到不知在,安里看向和月凛,然后弯起眉眼笑了起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和月凛也在担心恒晔?应该没有事的吧,因为他身上没有外伤,只是疲劳过度而已。还是说你也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吗?”
“我没事。”收回视线,和月凛好像知道安里身边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就聚集起一堆人的原因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毫无阴霾的笑容,光是看着都有种要被治愈的感觉。
当然,其中有一定的美化效果,毕竟是从和月凛的视角出发,他之前可不会关注什么笑容不笑容一类的东西。只是这样的改变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就是那里,已经很接近了,你有印象吗?”两人沉默的走着,越是前进山路就越难走,在最后将面前阻碍的树枝拨开之后,露出的是一处毕竟空旷的草地,还有一个直径有两米高的山洞。
“尸体的味道。”从山洞里传来的气味,即使被雨水给打散,却依旧是那样的浓烈。和月凛将安里拦在身后,看向在雨中飞进飞出的那些细小的昆虫。
“……”看着第一时间将自己保护起来的和月凛,安里的眼神变得很柔和,嘴角也扬起温柔的笑意,她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冲他摇了摇头,然后走了出去,回头看着他。
“谢谢,不过如果我继续站在后面,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安里轻眨了一下眼睛,看向那个洞穴,“我来了,你也该出现了吧。”
不然的话,你所说的交易,我立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