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短刀的旁边,少年头上带着孝,手里拿着一把长剑。”
“他是华山的,他的老子是五岳五大高手之一,前天死了。”
“也是死在潜在渊手里?”
“呵呵,这里等着要杀人的,都是找潜在渊的。”木太监呵呵一笑,笑的阴阳怪气。
“那西北角的那两位呢?”
“有两位生客?”木公公仿佛打血一般,猛的站了起来。
西北角,有两位村人打扮的年轻人,两人肤色黝黑,头上包着头巾,头低的低低的,其中一位矮小的一直在大口吃包子,个子高得则一直看他吃,偶尔说上几句,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看嘴型,似乎叫他吃慢点,吃慢点。
不是千书寒,是进错客栈的农民。没意思,木太监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魔头潜在渊出来没有,魔头潜在渊出来没有?”一位拿着大方刀的大汉从内堂闯了出来,坦胸露背,声如洪钟,众人一起看向他。
他很满意这效果,“今天大爷就要宰了你!替天行道。”
“这人是谁?”太监孙子问。
“不知道,可能是一位想出名的吧。”木公公又闭上了眼睛。
一位干瘪的老头站了起来,颤悠悠的走向大汉,沙哑着声音问:“兄弟,你家谁人被魔头所杀?”
“无人被杀,我替天行道。”大汉喊得更响了,两眼吐出,看起来他觉得替天行道很光荣。
“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老头又慢悠悠往回走。
“喂,老头,你瞧不起人,是不。”大汉伸手去拉老头。没拉住,老头的身体居然跟泥鳅一般,根本近不了身。
边上两位佩戴长剑的站了起来,两位年轻人,白衣素服,朝着老头施了一礼:“陈前辈,您也来啦。”
“陈前辈是谁?”孙子太监问道。
“平时我怎么告诉你们来的?多出去走走,你们就是不听。”木公公已经从位置上坐了起来,二郎腿也从茶几上放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姓陈的,是陈家庄的,老家伙隐退江湖多年,前几天,孙子在青楼被杀。”
楼下的陈老头估计听到楼上的对话,朝着上面喊:“是木荷木公公吗?何不下来共同除魔?”
“陈老爷子,我就不下去了,断了根的人,没有什么孙子儿子被杀,就不讨这个麻烦了。”
木公公明显带有讥诮的意思,陈老头也不恼:“孙儿不肖,招惹不该招惹的,老头子只好在这里陪上老骨头。”说罢,就在位置上坐了下来,颤悠悠端起茶杯,众人看他茶杯都端不稳,却在这里想为孙子报仇,不禁心生悲戚,一时场地寂静无声。
“老头,你怎么不识相,你想让一个太监帮你,也不让我帮你,你啥个意思啊?”这莽汉一脚坐在了老头旁边,拳头在桌子上一敲,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孙子……”木荷木公公皱着眉头。
“喏。”太监孙子话音刚落,楼下大汉一声惨叫,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喉咙多了把匕首,人直直的往后躺。
陈老头继续喝茶,边喝边摇头,“乱世,人命如蝼蚁啊。”
那两位乡下年轻人也停下来吃包子了,一直看着这边,看来是被吓傻啦。
“早死早超生,打扰各位雅兴了,大家继续继续。”木公公朝着下面微微作揖。
掌柜赶紧让人把大汉的尸体拖了下去,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和满屋的血腥气。
窗外,最后一点余晖被慢慢被暗夜吞没,夜幕降临了。
远处钟楼的钟敲准确的敲了六下,?酉时已到。
在座的几位看似都紧张起来,有几位已经亮出了兵器。
陈老头低着头继续喝茶,那少年已经坐在陈老头对面,好像正在和老头说些什么。
掌柜的悄悄来到两位乡下人那一桌,轻轻的说,“两位还是快走吧。魔头就要来了。”
个子矮的问:“魔头是谁,潜在渊吗?他来杀人吗?”
掌柜摇摇头,唉,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好奇害死人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外面来了一个人。
客栈的灯明亮如白昼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背后则是一片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