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是眉头一跳,“何事?”
李嬷嬷一早便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此时一脸的焦急,“庄子那边出事了……”
睿王府在城外的庄子虽然不多,却胜在地方大,进项也不少,每个季度的租子是府里收支的大头。
收租的事情她知道,可以捞到不少好处,顾如是把这个差事给她她自然心中欢喜,昨日领了命便到庄子上去了。
哪知到了庄子上管事的却是推三阻四,说什么都不愿意痛痛快快的把租子给了,还说往年都是半年一收,李嬷嬷自是不愿意,顾如是第一次派差事给她,况且自家儿子的把柄还在她手里,李嬷嬷自然是想尽心尽力的把事情给办好。
“老奴不过是跟他说如今王妃管着府里的事情,规矩自然跟以往不同,让他痛快的把租子给了,”李嬷嬷一拍大腿,“哪知那管事白日里应承的好,夜里竟是……竟是上吊自尽了!”
上吊自尽?“好端端的怎么会上吊自尽,”把租子结了不就好了,看李嬷嬷着急的样子顾如是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他自尽倒也没什么,”李嬷嬷在宫中见得事情也多,死个人没什么惊怪的,“坏就坏在他死的时候留了封书信,说是王妃逼他交租子,比往年的时候交的都多,还威胁说若是交不齐便撤了他管事的位子。”
“本妃从未做过此等事,”就是让李嬷嬷去收租也是才安排的。
“这个老奴自然知晓,王妃可不是昨日才派了老奴去吗,”李嬷嬷道,“他还说王妃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逼他下去,好让自己手里的人当庄子上的管事,”
“王妃还是赶紧想个法子吧,那管事的媳妇昨日拿了书信连夜进了宫,说是要让皇后娘娘给个说法,那书信现在只怕已经到了皇后娘娘手里了。”她有把柄在顾如是手里,为她办事自然尽心尽力,况且昨日是她去收到租子,自然是撇不清的。
顾如是皱了皱眉,她从未下过这般命令,管事的刚死那媳妇便进了宫,当时已是深夜,她是怎么进的宫,又是怎么见得了皇后,这其中必是有人安排,不然凭她一个庄子上的妇人,怎能过得了那层层关卡。
她尤在沉思,落梅便进来通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李嬷嬷神色一变,“王妃,只怕是皇后娘娘……”
她话音未落,一个嬷嬷便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跟顾如是行了礼,“睿王妃,皇后娘娘请您到宫里走一趟。”
“呦,这不是孙嬷嬷嘛,”李嬷嬷笑着上前,偷偷塞了荷包过去,试探着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召见睿王妃,所为何事啊?”她之前在宫中当差,孙嬷嬷自是认识的,她是皇后面前的红人,如今孙嬷嬷都来请人了,可见问题的严重性。
孙嬷嬷推开她递荷包的手,面色严肃道“李嬷嬷这是何意,皇后娘娘的性子你也清楚,这不是让我难做吗?”她看向顾如是,“睿王妃还是请吧,莫让皇后久等了。”
李嬷嬷面色尴尬,送荷包的手还举在半空,说什么让她难做,平日里收东西不知收得多痛快,她有些担忧的看向顾如是。
顾如是却是面色平静,说了声,“就来。”便放下手中的册子站起身,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两人前脚刚一走,李嬷嬷便急急忙忙去了前厅。
顾如是跟着孙嬷嬷进了宫,孙嬷嬷始终板着一张老脸,两人绕过御花园,穿过宫道,一路进了皇后的宫殿。
孙嬷嬷将人领到正厅,柳后端端正正的坐在正上方,手边的桌上还放着一封拆开的书信,底下站着一个妇人,应是那管事的媳妇,此时正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顾如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顾如是视若无睹,跟柳后见了礼便恭敬的立在一旁,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柳后清了清嗓子,柔声问道,“如是,你可知母后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回母后的话,儿媳不知,”顾如是敛了敛眉。
“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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