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算大众?什么算小众?
什么是主流?什么是非主流?
与全世界背道而驰,究竟是勇气,还是执念?
郑秋分刚刚发现自己性取向与众不同时时常会想,如果当年他妈妈没有固执的去采风,他的人生会不会截然不同?拥有一个富裕、完整而温暖的家庭的他,长大之后还会变成一个喜欢男人的异类吗?如果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他会不会沿着很多‘成功人士’的路线,顺顺利利的念大学,出国,回来掌管公司,和一个家境相仿的漂亮女孩结婚,然后复制出一个和自己原本的家庭相近的家庭?而郑霜降是不是也就可以接着学她心爱的音乐?如果真的可以那样长大,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享誉世界的音乐家了?
每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就会从心底里怨恨他母亲,然而当这一阵怨恨过去之后,他又会觉得羞愧不已——没有任何一对父母有责任和义务一定要放弃自己的生活、只为孩子活着,他的想法未免太自私。
后来他长大了,就不再去想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世间没有后悔药,而且就算是有,想必他那位醉心艺术的母亲也是不愿意吃的。
而他也不再觉得自己算什么异类了——伊甸园里从服务生到顾客,就没几个喜欢女人的,所以他很喜欢喝着酒,在二楼看着下面,只有置身于此,他才能找到所谓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所以每次外出拍戏,对他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郑秋分翘着腿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经纪人崔叔一件一件的把自己的行李从箱子里拿出来挂到柜子里去,同时忍受着这位中年男子几乎无休无止的唠叨。
“……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就在屋里玩手机,也不出去见见人也不收拾东西,你说说你,怎么老是一玩起来就忘了正事?跟你说了出门戴墨镜戴墨镜,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得亏郑总跟出版社那边都打过招呼,不然就你这阵子出门的频率,简直是一拍一个准,天天上头条!”
“别这么说嘛。”郑秋分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哪有那么火?上次有人面对面跟我说话都不知道我是谁呢!”
“那是路人!路人跟迷妹能一样吗?”崔叔叹口气:“你知道你的后援会那边跟公司这边交涉了多少次想办影迷见面会了吗?我知道你想来懒得应付这些事都给你压回去了,用的理由除了你在拍戏,就是你在钻研演技,哪天被人拍到你跟男人同进同出一起泡吧那可就好看了。”崔叔说到来气的地方,把手里的衣服一摔:“对了你还没跟我说清楚,最近总是跟你在一块的那个男的是谁?”
郑秋分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剧本,懒懒散散的看他一眼,道:“那是我从前世追溯而来的恋人。”
崔叔回头瞅瞅他,呵呵两声道:“别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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