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你这个贱人现在居然还敢跑到我面前来喊冤!!”
谢夫人冲着依旧还在哭哭啼啼的月姨娘一声怒吼,想来也是已经气急了,所以往日里举词从来都颇为文雅的她,现在看着月姨娘竟然就是一句‘贱人’直接骂了上去!
月姨娘也知道谢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现在也不敢再大声自辩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伏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流眼泪。
岂不知道她的这副好似忍辱负重的模样,顿时更让谢夫人火冒三丈,当即美目一挑就像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在一边的谢漓给截住了话头儿。
“娘亲,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谢漓上前搂住了谢夫人的胳膊,急忙细声轻缓地安抚着她娘亲的怒火:“娘亲动起怒火来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子,且先缓一口气,让女儿现在说几句话可好?!”
她生怕待会儿自己的娘亲一个激动,直接就发落了月姨娘,反倒是将罗姨娘这样真正大鱼给放走了,那她方才煞费苦心所做的一切安置,就全都作废了。
现在只要那些瑞王府埋在谢府里钉子一日不除,这些人就会像是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一般,时不时的就会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致你毒发身亡!
与之相比,月姨娘这一家不成器的家伙儿,实在就像一只只会恶心人的癞□□,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是在上辈子的时候,她的兄长和父亲双双在战场上阵亡,谢言同那厮占着便宜与瑞王府联手接管了将军府,依旧还是坐不稳这个位置。
她那庶兄还没得意上两年,就被之后缓过气儿来的谢漓,使了个计策直接就把他又给拉了下来,最后谢言同那厮甚至沦落到在脸上刺字发配充军去了!
谢漓再次想起了现在还在自己宗祠里罚跪的谢言同,又抬眼看了看此时还在一副有着莫大冤屈的月姨娘,心里也是有点儿腻味。
但是在看看在大厅的那个小角落里、默不作声看着这里的那个小蝶,她还是把眉头一皱,认认真真的向着谢夫人说道:“娘亲,这个叫做小蝶的婢女,方才女儿已经命人查过了,原本就是归于月姨娘院子里伺候的……”
谢夫人面沉如水,脸上的神情变也不变:“这件事儿为娘早就让管事儿的人查过了!”
说罢,她又狠狠地瞪向了月姨娘,声音已是冷的掉渣:“现在你的人亲口把你给指认出来了,月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眼见得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就真的要被谢夫人给拿捏住发落了,此时月姨娘也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委屈,顿时将身子低伏在地上,抽噎着说道:“夫人明鉴!”
“那小蝶虽然是在妾身的院子里伺候着的婢女,但是她只不过就是那么些上不了台面的丫鬟中的一个,从未贴身伺候过妾身,平日里妾身也没怎么见过她啊!这连句话都不曾说过,妾身又如何能够指示这贱婢,来谋害污蔑世子和二小姐的声誉……”
“你倒是会说!”谢夫人冷冷的看着月姨娘的自辩,漠然的打断道:“这贱婢是你手底下的人,她与你平日里到底说没说过话,旁人怎么会知道,现在还不是随着你的一张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果然,缩到了不起眼儿角落里的小蝶,也立刻向着月姨娘的方向扑倒在地凄厉的叫喊着:“主子!主子救我啊!明明奴婢已经按您说的那样做了,您说会保奴婢平安无事的……”
“你住嘴!”
听了小蝶的话,月姨娘脸上的表情都快要扭曲了,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扑过去嘶喊道:“你这贱婢,是谁?!是谁叫你来诬陷我的!!贱婢……”
眼见得月姨娘已经不顾体面的要扑到那婢女的面前,而那名叫做小蝶的婢女此时都快要害怕的说到了墙角里去了,在一旁冷眼相关的谢夫人也只是挥挥手,叫一旁的健妇把快要癫狂的月姨娘给拉住了。
“夫人!夫人明鉴!妾身是冤枉的……”被众人摁住的月姨娘依旧还是批头散发、面容扭曲的向谢夫人喊着。
“夫人!这一切事端都是我家主子指示的,奴婢只是照着吩咐做事儿啊……”在角落里的小蝶,也操着尖利的嗓音呼喊着。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此时厅堂之上,不但有自家人,还有明不依这个还未与谢漓成亲的外姓人在这儿。
眼见得自己家里的妾室和下人造成的这一幕幕闹剧被瑞王世子全看了去,自觉在自己未来的姑爷面前跌了大面儿的谢夫人,横眉倒竖,就欲要开口严惩这两人!却不料,又被在她旁边的谢漓给打断了。
“娘亲!”谢漓亲亲热热地扶着谢夫人的胳膊,状似无意般的在她耳边说道:“方才我就在想,这个婢女真的如此眼熟儿?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结果就在刚才,我身边的贴身侍女小曲告诉我说,她曾经在外出办事儿的时候,见过罗姨娘身边的下人与这小婢女呆在过一起亲亲热热地说过话。那时月姨娘与罗姨娘也不太对付儿,女儿还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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