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大厅中。
刚刚回来的谢将军与谢夫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最上方,谢漓就坐在了他们两个人下方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此时谢朗还没有回来,所以第一个位置暂且还是空的。
而月姨娘和她的庶兄谢言同,就只能屈居于谢将军的右手边的那两个位置。至于一向没有子嗣、存在感又弱的罗姨娘,最后就只能安安静静的缩在大厅中的最后的一个位置,几乎就像是个背景般的不声也不响。
左尊右卑!一条明显的而又无形的界限,瞬间便划分了这两拨人的阶级地位,谁也逾越不得。
见到了此情景,月姨娘又是暗自低下了头咬了咬牙。就连谢漓的那个庶兄谢言同,他的眼中也是有些阴沉沉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看向自己对面的谢漓时,不停地在他眼中翻涌。
也只有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罗姨娘,才会默默地坐在自己最末尾的那个位置上,尽力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在对面的谢漓看来,月姨娘和谢言同暂时不足为惧。对她而言,这俩个人也只能算是她未来的打算上,那两个小小的绊脚石。
可是,那个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罗姨娘,反倒是个烫手的热山芋。对于现在的谢漓来说,真是个不能动、不能扰、不能惊动的棘手存在,实在是让她心烦的很!
这罗姨娘平日里看起来是一个胆小怕事、安守本分的透明人,跟平时跳的最欢脱的月姨娘和谢言同、谢婉儿根本就是两个样子,看起来就是这谢府里最没什么野心奢望的人。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安分的罗姨娘,反倒是这谢府里最让人安心不得的存在!那平日里跳的欢脱的月姨娘,反倒是成了她的挡箭牌!
想到了这儿,原本还是坐的端端正正的谢漓也不禁有些感到疲累,挺直的腰背也有些虚软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歪倒在座椅当中,手肘支撑在扶手上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说起来,这罗姨娘也并不是太难除去的存在。只是,以自己这才刚刚回到了十四岁岁的状况,正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在这种自己本身暂时还没什么势力的情况下,即使要对付一个罗姨娘也是要抓瞎!
可是这罗姨娘,却是不能久留,否则后患无穷……
谢漓禁不止为自己现下的力量重重的叹了口气!
“二妹!父亲现在回来了,你却叹什么气啊!”这时,坐在她对面的谢言同看着她现在的神情动作,皱眉道:“再者说了,为人子女,在父母面前自当恭敬小心。可现在你看看你,歪七扭八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时应该面对父亲时的态度吗?!”
这话的意思太过于明显,在场的众人瞬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谢言同一副兄长教训弟妹的理所当然的口吻,坐在上座的谢夫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又来了!
谢漓面对着谢言同的指责,只想在心底里对他暗暗翻个白眼。
她这庶兄,寻到了一点点儿机会就想要对她和兄长大肆抨击,想尽一切办法在父亲面前给他们两个上眼药。可问题是老爹他也不是瞎子啊!这眼药上一次两次还让人察觉不到,但是次数一多、又上的这么明显,老爹怎么可能还吃他这一套?!
他还当真就以为这世上真的就只有他一个聪明人不成?!
不,不对!他还真算不上是什么聪明人……
果然,看着还在侃侃而述的谢言同,谢将军不得不一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行啦行啦!我知晓你想说什么了。”
“可是二郎啊!这大道理归大道理,现在你妹妹正是大病初愈的时候,身体不适、精神头也不太好,这行走坐立难免就有不舒服的时候。你作为兄长,这时候不但不关心一下你自己妹妹的身子,反而揪着那些小错不放这是为何?!”
“你这是只会夸夸其谈,却是连自己的骨肉手足都不顾了吗?!”
说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谢将军的语气已经是有些重了,直接就指责谢言同不顾手足!这个罪名有点儿大,吓得谢言同赶忙跪在了地上,向着父亲解释道:“父、父亲严重了!孩儿……孩儿知错!”
“孩儿并非不顾念手足亲情,二妹前几日受了伤,孩儿也是牵挂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只是……只是孩儿自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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