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大胆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身后,那黑影利索地伸手捂住了冯远的嘴巴,并用钝器砸在他的脑袋上。
冯远晕了过去,另外几道黑影急忙跑过来将冯远抬起,朝镇外而去。
刀客默默站在远处,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那道打晕冯远的身影却慢慢转过身来,他看着刀客,咧了咧嘴。
刀客立马握紧手中的刀,可那人已经冲进了黑暗里。
冯远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蒙着眼睛,双手是被吊着的,双脚悬空,而他身边,有许多人在说话。
“直接杀了吧,既然他敢报官,肯定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有人说道。
“对,杀了吧,不过最近我们行业不景气,竞争对手太多,官府又逼得紧,所以食物紧缺,杀了后别浪费,让王婆腌制一下,留着过冬吃。”又有人说道。
冯远吓得不敢出声,他虽然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猜也猜到了,他想着继续装昏,也许能蒙混过去。
“杀了多可惜,我们不如给他家人送信,叫他们拿钱赎人。”
“你觉得他家人会老老实实拿钱赎人吗?他家人肯定和他一样,表面上说拿钱赎人,暗地里必然会和官府勾结,然后趁着赎人的时候把我们一网打尽的。”
“说的有道理,那么就杀了吧。”
最后有人下了决定。
冯远再也不敢装昏,惊恐地大喊道:“各位大侠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报官了!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就写信让家人送钱过来,而且叫他们绝不要报官!”
“闭嘴。”最后说话的那人冷漠无比,然后冯远觉得脑袋一疼,他又昏了过去。
冯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他发现自己没有再被吊着了,但依然被蒙着眼,嘴巴也被堵住了。他害怕得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真没骨气,这样就被吓哭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吴华不屑地嘲讽道。
他们现在是在黑崖镇外不远的林子里,除了吴华和冯远,便只有李良和石头,其他人却是没来。
“你们就在这里等,小心点。”李良吩咐道。
两人点了点头,而李良则独身一人进了黑崖镇。
进了镇子后,李良径直来到衙门前,衙门前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对李良点了点头后就跑远了,而李良则开始敲鸣冤鼓。
鸣冤鼓响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衙门里走出来一个不耐烦的衙役,对着李良吼道:“敲什么敲,不要吃饭啊?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李良嘿嘿笑道:“大哥火气别这么大呀,我击这鸣冤鼓是因为有大案要报,关乎五百两白银的大案子。”
“五百两白银的大案?”衙役吓了一跳,然后急忙进去通报了县令,正在大鱼大肉的县令听到五百两银子后精神一抖,立马放下碗筷,让衙役把李良带了进来。
县令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留着个山羊胡,他姓周,有个弟弟在朝廷当官。
“堂下何人!”周县令假正经地问道。
“草民李良,是从凉州逃难过来的。”李良恭敬道。
“你所报何案!”
“草民要报的案子,是一宗绑架勒索案。”李良严肃说道:“草民今日偶然路过一片树林时,目睹几个山贼绑了镇子上冯员外的儿子冯远,那些劫匪说要用冯远去勒索冯员外五百两白银,故而我就匆匆前来报案了。”
“冯员外?”周县令看向他身边的师爷。
师爷急忙提醒道:“做布料生意的,他儿子前段日子还被抢过一次呢。”
“哦,有点印象了。”周县令捋了捋胡须,然后又问道:“他们有来报官吗?”
师爷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周县令不满地看向李良,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大胆刁民,冯远的家人都没来报官,你瞎操什么心?”
李良大惊道:“大人息怒,我是怕山贼要挟冯家,不让冯家报官,所以我才来报官,免得冯家把那五百两白白送给了山贼啊!”
“原来是这样啊。”周县令面色难看:“那冯家不来报官,明显是不信任本大人。”
“就是!”李良义愤填膺地说道:“冯家遇到这种事,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我们的父母官,这成何体统啊,幸亏小的知道了这件事,要不然大人还要被一直蒙在鼓里呢。”
“你做得很好。”周县令夸了一句李良,然后对师爷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师爷却一直在观察李良,他问道:“你应该不只是来报官这么简单吧?”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大人。”李良搓了搓手,换了一副小人模样:“小的啊,刚好还知道冯远被绑在哪里,县令大人只要随便叫个人跟着我,就能把冯远救出来。”
“随便叫个人跟着你就能把人救出来?”周县令不解道:“那你干脆自己去救啊?”
“怎么能我去救呢?”李良夸张地说道:“大人您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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