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儿子,扣死你老娘了!”
那只紧扣命门的手腕忽的送了,动作里带着几分惊慌与诚恐,再看看睡容,一副怯懦无措。
一半白。。。最终他还是把了脉。
“呼——”这口气舒的如释重负。
“轰隆隆——”石破天惊,狂风终起,酝酿了一晚的大雨开始了。
一半白跳到房梁上。从布袋子里掏出葡萄干,仰着头,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惨白的闪电划过夜空,映在一半白枯败的脸上,那滴隐藏在褶皱里的眼泪,终是无处遁形的滑下来。
一切都如愿以偿的进行着,下不去手不是借刀杀人也成功了么......为什么还如此难过......
可能,可能是,就像这样,就算再吃多少葡萄干,也不会有人递过来一杯茶跟自己说:“以后葡萄干适量吃,容易上火。”
焚香寺后山。
狂风骤雨不外如是。
一道青色的人影出现,是那熟悉的平凡至极的眉眼,却带着世外悠然的气度,这种气度来自于风的不经意,那种不经意是漫不经心,是飘忽不定,是不可捉摸......清晰,明快,敞亮,也摸不透......
他走进了这片温馨的秀色田园。
抱起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缓缓走入黑暗。
步量依旧悠然,却失了几分明快。
也许是雨太骤,风太狂,让那风一般灵动自由的青衫染上了湿哒哒的沉重......
睡着的无常从一阵寒气中醒来,手一摸,发现身边躺了一个人,头一侧,入目的是一张血淋淋的、没有人皮的脸,皮下组织还在蠕动,鬼物一般。
大半夜的这么惊悚!心跳停了那么一瞬,他连忙坐了起来,看向屋里青衫湿透的执杯人,“怎么回事?凭他的武功谁能做到?”
“治好他。”三个字后,又失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无常看了看床~上面目全非的罗刹,只觉得全身是彻骨的阴寒。
翌日。
风雨已在半夜歇下,如今晨光微熹,青鸟啼翠,还是一副生机勃勃看着就高兴的样子。
谷梁睿在一阵清亮的啼鸣中醒来。
他醒来的反应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先探了探自己的鼻息,嗯还活着,没有人趁他睡觉时杀了他。然后,扫了下周围,屋子干净而整洁,却没发现任何人影。
像是想到什么,他嘴角勾了勾,漆黑的瞳孔掺杂着些许兴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向空中丢去。
“啊——”一声惊呼。一半白从房梁上丢了下来。
“老先生这在房梁上睡觉的爱好真特别。”
“你。。。怎的如此丧心病狂?”一半白咬牙切齿,满脸悲愤!老夫我年迈的腰!
“恩将仇报是我的优点啊!”公子红了脸,真不太好意思把自己的优点就这么赤,裸裸的告诉别人。
“小子,你童年受了什么虐~待才如此变~态?老夫觉得你这毫不掩饰的恶意快要掀开隔壁院那个黑衣服小姑娘的裙摆了。”
谷梁睿微眯了眯眼,本就狭长的眼睛便成了一条流畅而深刻的线条,邪里邪气的。他撇了撇一半白,半晌道,“老先生再一次刷新了我对猥琐的认知,你可真是猥不可挡,琐绝人寰。”
“谢谢夸奖,老夫饿了,你自便。”话撂下人就溜了,开玩笑,他可不想接下来的剧情走向是给这丫的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