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我毒舌腹黑,可我终究没你狠啊!他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微笑着走上台去,观众席上是雷霆般的欢呼。
看到这,苏荷笑了,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同大家一样表祝贺,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开心的理由正好和少数几个人不开心的理由一样:白雪,你真不知道不作就不会死啊,现在所有世家大概都看到了宫氏头顶绿油油的帽子了,天真的玩浪漫,真不知死活啊,接下来的事看你怎么收场!
果不其然,校园祭热烈的气氛因一队黑衣保安的到来戛然而止。
“小姐,许久没回家了,老爷已为小姐准备好了晚餐。”老管家和恭敬。
台上的粉红泡泡才开始,这老头捣什么乱,吃瓜群众表示一脸懵逼,不过却不敢言。所以,世界一下子又安静了。
许久,白雪张口了,“你猜,他在家的时间比较长还是我在家的时间比较长?”口气里慢慢的玩世不恭。
“老爷自然是念家的,他最牵挂的自然是小姐。”老管家是个老司机,说话滴水不漏。
“那你再猜猜,今天吃完饭后,老头会吃多少药!”不是问句,她说的声音很小,却满满的恶意,是预言,又是诅咒。然后在穿过表情严肃的保安上车回家,表情是漠视,走路走的很嚣张。保安们动作很快,风卷残云,并没有浪费校园祭很长时间。
台上的韩枫慢慢走下来,依旧是淡淡的笑,看不出情绪,有些人觉得他很可怜,有的人幸灾乐祸,他站在漩涡中心,却对嘲笑充耳不闻,不久,就被一个人拉走了。
“会长找你。”学生会会长?!宫晏。大概,这是场比白雪和她老爹之间还要无聊的谈话吧!
“先吃饭!”压抑的气氛持续的太久,白崇先开口了。
“不合胃口。”顶着刺,眼睛都没抬一下。
“徐姨做的全是你爱吃的菜。”白崇忍了忍火气。
“人的口味总会变,你用记忆里的菜拿给现在的我吃,不觉得发霉了么?”白雪无所谓的数头发,眼睛却瞪着天花板。
白崇看着自己明明小时候很听话的女儿变成如今这个样,有点难过,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对她真的疏于管教了,她是聪明的女孩,他听懂了她话里的一语双关,“你可以任性可以撒气,但怎可那这件事开玩笑,你不是挺喜欢宫晏的么?校园祭是什么场合你在这里胡闹?”
“呦!那件事什么场合啊?不闹大点怎么对得起我一个月来写的歌啊,说不定两三年后该结婚了都见不上你一面呢。还有,到底是你喜欢还是我喜欢你分的清一点好不好?再有,到底你喜欢宫晏还是喜欢他身后所代表的权势拜托你也分清楚一点好不好。”
“放肆!”
“呀!有恼羞成怒了?每次说个话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声音小一点”白雪无所谓的掏掏耳朵,表情有些无辜的看着发怒的老子。
白崇呼了一口气,重新调节了一下心情,“宫晏和你也算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你不喜欢管理家业,我总得为你以后想想。”突然涌来的疲惫感让这个轮廓俊逸的中年男人变得苍老萧瑟。
“有句话叫——我以为的对你好?!你知道么?!”白雪是笑道:“你要不要猜猜我是怎么想的?!对自己女儿不管不顾十六年,看看,外形没残,不错,还算标志,如今家族不行了,正好拿来换个盟友或者靠山?!”
漫不经心的眸子突然锐利的盯着自己的父亲,“这不就是世家么?冷酷冷血肮脏,我好吃好住养你十六年你该报恩了不是么?!白崇啊!我妈怎么当初看上你这人渣啊?!”
言语极尽刻薄歹毒,一道巴掌声盖过了最后凉薄的几个字,白崇的手在颤抖,他不知道他刚做了什么,这是她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女儿啊,可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打了她。
白雪慢慢扭头,白玉的脸上是触目惊心的红痕,白崇不敢看她,她轻轻的笑了笑,用自己的手狠狠地握住了白崇的颤抖着的手,淡淡的来了句,“爸爸啊,一个杀伐果断的商业巨头的手,是不能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