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也比丢脸丢死的好。
颙琰剑眉微凛,看了眼锦被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宛瑶,脸沉了下去:“好,朕给你一盏茶的功夫。”
颙琰说完,大踏步的走了起来。
宛瑶支棱着耳朵,听着没了生息,偷摸从锦被边,刨了个坑,露出一条小缝来,果然架子床前没有人了。
宛瑶松了口气,一把把锦被撩开,大口大口的喘气,真的快要憋死了,要跟花嬷嬷说,换了绵软轻薄的锦被来盖,免得下次再被堵进被子里。
宛瑶气还没喘匀实,一张樱桃小口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见颙琰气定神闲的坐在罗汉榻上,笑的跟个狐狸似的,瞧着她!
骗人!根本没出去!就是原地踏步来着!
可惜,等宛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颙琰手长腿长的,早就捞起来架子床上的东西,宛瑶努力去够,奈何腿短身子圆,蹦跶起来也够不着,此刻的宛瑶,深深地体会到了肉包儿的痛楚,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这么逗肉包儿了,太没人性了!
眼见颙琰已经瞧清楚了画卷上的内容,宛瑶欲哭无泪,扁扁嘴,重新把自己塞进了锦被里!
哼,不出来了,憋死算了。
颙琰看着画卷上的内容,又看了眼宛瑶,先是眉目一凛,随后沉下脸来:“谁给你的这些东西!”
宛瑶死不吭声,又想了想,不张口等于默认,然后很不要脸的说了句:“我没见过这些东西!”
颙琰愣是被宛瑶气的笑出了声,想来这样的东西,宛瑶自己也弄不来,自己进来这么半天,也没个人进来伺候,可见是知道不适宜进来的,如此说来,这东西,应该是花嬷嬷弄出来的。
想通透了,颙琰倒是不气了,只要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弄出来,故意害宛瑶的就好,若是自己人的东西,放在屋里头,也没人瞧见,倒是怡情的好东西。
颙琰看着画卷上的东西,又想着锦被里头还好些个,刚刚宛瑶捂得快喘不过气来,便闷笑着说道:“你憋死是小,若是跟这么些个东西,憋死在锦被里头,回头可就说不清了。”
宛瑶在锦被里头,黑咕隆咚的,觉得颙琰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要是真跟这些东西一道憋死,旁人会怎么想她……
宛瑶慢慢的松了手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可怜死了。
宛瑶委屈巴巴的从锦被里钻出个头来,眼睛都红了,樱桃小嘴扁着,眼瞧着下一刻就能滚下金豆子来。
颙琰哭笑不得,将手里的画卷扔了出去,双手上扬:“得,朕当从来没瞧见过,成不成?”
“说话算数!”
“金口玉言!”
“说话不算数是小狗!”宛瑶才不信颙琰那斤斤计较的小性子。
“嘿,胆肥了你,敢说朕是小狗?”颙琰横了宛瑶一眼,宛瑶立马又是一扁嘴,眼瞧着眼泪汪汪的了,颙琰马上投降:“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成吗?”
宛瑶这才松了口气,挪动了挪动身子,将自己屁股底下一堆的册子往起摞,还警告的看向颙琰:“不许过来,不许看!”
颙琰憋着笑,看着宛瑶撅着屁股,蚂蚁搬家似的,一小摞,一小摞的往碧纱橱里挪,时不时的还防备的看他两眼,生怕他扑过去夺过来一样。
一堆的小册子,画卷收拾了,宛瑶愣是捯饬出一头的汗,小脸粉扑扑的,本来就穿着珍珠粉的寝衣,瞧着跟粉团子是的,俏生生,圆润润的,颙琰刚刚瞧了画卷,本就有些小心思在,这会儿再瞧宛瑶,就跟狐狸盯着果子似的……
小厨房外,豌豆再次探头探脑的,容嬷嬷险些一铁勺呼过去:“你又来做什么?”
豌豆怯怯的说道:“容嬷嬷,既然皇上都来了,还是给主子用膳吧,主子中午就没吃几口,许是这阵子肉吃腻了,估摸着不爱吃这个甲鱼,奴才昨个儿听主子说,想吃天桥的糖葫芦呢。”
容嬷嬷头也没回,与摘菜的花嬷嬷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成,山楂活血散瘀,存不住胎!”
两人说完,同时转过头来,对视一眼,又看向豌豆:“你刚刚说什么?”
豌豆被两位嬷嬷同时盯着,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奴才没别的意思,奴才就是说……主子鲜少吃不下东西,还睡了一整日,既然主子想吃山楂,少吃两个总成的吧!”
花嬷嬷一拍大腿,连喊了一声:“哎呦喂!”
容嬷嬷抄着做汤的铁勺子也冲了出去,还没进暖阁,便喊道:“皇上,娘娘,不可啊,娘娘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