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胸口,在宛瑶身侧坐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着他,便慌得不成……”
宛瑶觉得,心底里有什么情绪在一点点的往外冒,眼见着有宫女端了汤盅来,也不管是什么,先灌了一盅,喝进肚子里,在唇边一品,才品出来,是鲫鱼汤。
宛瑶突然就想起德麟来了,那个给她钓鱼的傻小子。
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也渐渐压了下去,她也是笨,历经两世,难道不知道狗熊掰棒子的故事?
她已经有德麟了,再妄想着颙琰,这样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最后岂不是什么都没有?贪心是要被雷劈的。
再说了,颙琰上辈子都瞧不上她,这辈子能瞧上她?又不是眼花!
宛瑶自己心底里的小人才打完架,就见景馨滚了泪,一颗颗金豆子不要银子的往下滚……
“这……又是哪一出啊?”宛瑶看了眼景馨,又看了眼碟子里才放进去的烤肉,最后狠了狠心,撂下竹著,挡住景馨问道:“你好端端的哭什么,这里是皇宫,若是被人瞧了去,说不得你阿玛也要被牵累。”
景馨急急的止了泪,用帕子抹干净了,低声说道:“我就是……就是心里堵得慌,我额娘前几日与我说了,想要我嫁给表哥做侧福晋,表哥虽好,但我心里中意的,却不是他……”
宛瑶愣住,喃喃重复:“侧福晋?”
景馨点头:“是,我姨夫要被封为郡王了,表哥就是贝勒,听说旨意已经拟好了,只等着宣告,我这般的身份,嫡福晋做不得,若不是靠着表哥表妹的身份,连侧福晋都没我的份,我额娘说深宫险恶,让我成为姨母的儿媳妇,才放心。”
宛瑶一时没接话,扭身看了眼在殿内的伊尔根觉罗氏,将撂下的竹著又拿了起来,恶狠狠的将碟子里的烤肉塞进了嘴里。
景馨的阿玛是委署库的,与她的阿玛同是内务府当差,景馨若是只能做侧福晋,那她做什么?德麟的侍妾?不上族谱的格格?
宛瑶觉得,德麟的额娘有些过了,即便是瞧不上自己,不乐意结这门亲,也犯不着这么糟践自己的外甥女。
景馨哪里差了?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情有性情,要琴棋书画,有琴棋书画的!
既然都是做小,那何必给德麟做小,倒不如入宫,说不得还能拼个前程呢。
宛瑶也不知道是替景馨不平,还是替自己,只一手拽住景馨的胳膊问道:“你是不是当真想留牌子?”
景馨不知道宛瑶为何突然这样问,但还是抿着娇嫩的红唇,点了点头。
“不后悔?”宛瑶追问。
“不后悔。”景馨答得倒是坚决。
宛瑶认真的看了景馨几眼道:“那行,一会儿婉太妃更衣梳洗的时候,你跟出去,想尽一切办法,让婉太妃注意到你。”
“啊?婉太妃?不是应该让皇上注意到我?”景馨这会儿难得聪明了点。
宛瑶深沉道:“你听我的,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