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剧本写得不三不四,戏唱得还行,我睡得挺好。乐文 .l.”沈浪听见有人叫自己才悠悠转醒,身后的助理赶紧附耳告诉他单斯墨的问题,沈浪又愣神了半天才回答。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除了还在打哈欠的沈浪。在圈内混过几年的人都知道,单二少向来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什么意思。
“是吗?作为炀野大大的铁粉我听到这话深表遗憾。”单斯墨不怒反笑,从舞台跳下来,几步走到沈浪面前,“可是我怎么看到沈导是在听到戏曲的时候才开始睡的。”
沈浪翻了下眼睛,好像单斯墨问了个特傻逼的眼神,拿过单斯墨手中的话筒对着自己的肚子,不一会“咕咕”的肠鸣声响彻整个剧场。
“我两天没吃饭没睡觉,坐这儿一直被吵得睡不着,直到唱戏了才睡过去。”
沈浪是典型的丹凤眼,真用点心小眼神简直比钩子还勾人,偏偏此话沈浪还是故意对着摄像机说的,大屏幕上影像更是让人瞪圆了眼。
“那就吃饭,吃过饭我亲自送沈导回房间休息。”单斯墨脸上的笑意愈加深,又拿回话筒向后台走去。
主持人赶紧上台救场,田小守在后台默默接上自己的下巴,他还真的要把一辈子的运气用到这段日子了。
丫的沈浪!你tm那么有钱还好意思跟我抢面包边,我都没你抠门!
田小守躲在幕布后瞪了眼还瘫在椅子上的沈浪,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田小守恨恨甩开幕布去卸妆,擦,眼睛亮成那个样子,又困又饿个毛线。
观众向宴会厅移动,单斯远推着轮椅向反方向走去,身后三米处跟着四个保镖。
“爸,冷吗?脸那么红。”单斯远帮单狩把围巾又紧了紧,看天气大概是要下雪了。
“哼。”单狩冷哼一声,随手把围巾扯下来丢到地上。要不是事情还没处理好,单斯远刚才是想勒死自己吧。
但这事单狩并不在意,倒是刚才田小守扮演的虞姬还在他脑海中咿咿呀呀地唱着。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让他恨不得到台上上去拥抱“她”。
像,真的太像!看照片时还不觉得,今天亲眼见到那简直就是他的小音!
单斯远见单狩丢了围巾也没生气,捡起来继续推着轮椅,到车前时连护工都不用,亲手把单狩搬到车上。
一路无言,等回到单家把单狩送回卧室,倒是单狩先开口了。
“听管家说小守的英语进步很大,下周我准备带他走。”单狩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指环,简单到根本看不出任何款式的。
“爸,您只是身体需要休养,不是真生病了。田小守是我的合法伴侣,而已经逝世的许清音并不是您的合法伴侣,这两个人的区别还有很多,要是您有时间我可以一一说给您听。”
单狩听闻抚摸着指环的手不禁顿了顿,抬头看向单斯远,这还是他回来后第一次正眼看他这个优秀的大儿子,单家的继承人。
“你觉得你做了那些事后就有底气和我讨价还价了?”
“那些事在我眼里都是小打小闹,我还需要继续努力。至于底气,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句,小守在我给他了契机后就没主动开口向我寻求过帮助,他的苦心我相信您也不想辜负吧?”
说到这单斯远忍不住嗤笑一声,“或许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是害怕知道当年的真相,知道许清音是被您一步步往死路上逼的。”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封闭的室内好似有了回声,单斯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温怒的单狩更是想笑,要是许清音能活到今天不知道这巴掌会不会甩单狩脸上去!
“啪——”又是一巴掌,声音比刚才还大,单斯远这次清楚听见‘回声’了,呵,能两巴掌把打得耳鸣,还真是需要休养啊,他的父亲。
“单斯远,记清楚一点,只要我没死,单家就轮不到你说话,更轮不到那个杂种!”单狩冷冷看着单斯远脸上的笑,阴翳的眼神仿若冰刺,扎入骨髓还带着至深的冰冷。
“看来今天又没办法好好跟您推心置腹聊一聊,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单斯远两边嘴角都还有鲜血渗出,但脸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转身离开的动作依旧潇洒。
只是有点麻烦了,怎么躲过田小守呢?单斯远床上给自己冰敷,学田小守把腿盘起来,看着铺在床上的文件,思绪有些飘,为什么田小守总喜欢这样思考问题呢?
忽然手机震动,田小守打来的电话。
“斯远,你回家了吗?”
“嗯,有点事要处理。”说话牵动了嘴角的伤,让单斯远不禁皱了皱眉,但语调一如往常温润如玉,“你在剧场看见我了吗?”
他没有和田小守说过要去看演出,难道也看见单狩了?
“没有,我就想着既然是二少的活动你一定会在场,但晚上的宴会没看见你就想问问。”犹豫了会儿,田小守继续说,“今晚我想请梓啸、安磊还有室友他们吃顿饭,他们帮了我挺多的。”
“啊,还有姜家,姜澄!有他在警方才会那么发声明。”
“行了,你是怕我还惦记报复段梓啸和姜澄对吧?那事本来就是小墨的错,你不怪他我已经很感谢了。”单斯远笑了,颇为无奈,自己还是看不透田小守,想不明白在田小守心里自己是怎么的人。
“我当然有生过二少的气,但你不是替他道歉了吗?那事就此翻篇吧。”
“嗯,那你玩的开心,记住不准喝酒,明天回来我会检查。”
“嗯!好……”本来田小守听到今晚能不回去特开心,可一听到‘检查’两个字那些七七八八甚至有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就往脑海里钻,手一抖就按了挂断。
“啧,忘记说了。”田小守嘟囔着回到宴会厅,看着还和沈浪拼酒的单斯墨,想了想还是给单斯远发了短信。
要知道沈浪有次不知道从哪捞来了三大瓶二锅头,拉着自己和安磊喝酒,就着面包边就把二锅头当白开水喝,自己和安磊两人拼他一人最后倒下的却是他们两人。
但估计自己多管闲事了,单斯墨身边什么时候缺人伺候了?收起手机田小守就和段梓啸溜出会场,现在留着的也没几个人,多数都是在看沈浪和单斯墨拼酒,指不定爬上其中一人的床就鸡犬升天了呢?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都没好好聚过。这次圣诞演出颜卿阳和安磊也来看了,正好人都齐了。
宴会上能吃什么东西,田小守带着一行人找了个东北菜馆子,先来几道硬菜再说。虽然不是特别熟,但都是同意年龄的大老爷们,酒过三巡还有啥熟不熟的?
田小守这段时间身体调理得很好,胃病一直没犯过,也是实在馋得不行,也不顾安磊的劝,六人拼酒拼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这顿饭一直吃到12点餐馆大洋,几人又勾肩搭背地往ktv蹿,不过挪地方的时候颜卿阳发现他随身带着记事本落在剧场了,幸好段梓啸的钥匙还没还给学校,一行人兵分两路。
颜卿阳是个挺克制的人,今天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稍微喝高了点。但颜卿阳喝酒从不上脸,而且酒品极好,喝醉了就坐那不动,甚至要回去时,他还能走直线,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走在y大校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雪势越来越大落在脸上让颜卿阳清醒不少。因为不熟悉路,颜卿阳找到剧场还花了点时间,一打开剧场的门颜卿阳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本应该漆黑一片的剧场,此刻却有一束聚光灯射在舞台上,惨白的光线打在坐在床上的瘦削男人身上。
“陈择”拿起枕边的骨灰盒,珍宝般抱在怀里,轻轻说,“程依你真是傻,我们之间根本不是性别的问题。”
直到听到这句话,颜卿阳才回过神来,不禁笑自己今天真是喝高,打开手机手电就去找本子。
“喂,我问你,你觉得炀野大大没有让程依和陈择最后在一起是因为什么?”这是这部剧最后的台词,单斯墨从道具床上走下来脚步有些虚浮,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
“可能是炀野想报社吧,写be。”颜卿阳继续找他的本子,但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别找了,我刚才坐后面醒了会儿酒,这本子是你的吧。呵,你竟然还模仿炀野大大的字迹,变态啊!”
因为工作,颜卿阳有些假性近视,等走到单斯墨面前才看清那确实是自己的本子,平时用来记一些梗的本子。
“谢谢。”颜卿阳向单斯墨伸出手。
“我要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只写he的炀野大大,处女作却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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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这事你问我我问谁去呢?估计那个时候炀野还没找到自己的文风,或者就是单纯不开心写了个be而已。”
见单斯墨没有将本子还给自己的意思,颜卿阳收回了手,还是等单斯墨酒醒了再找他要的好。
“单斯墨你脸色不是很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本子下次再找你要。”
单斯墨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颜卿阳,舞台下离光源有一段距离,可单斯墨的眼睛却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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